就这样十来天的时间转瞬而过,何杰与李华再次来到医院时,张娟正在收拾东西。
何杰走上前笑道:“哎,张娟啊,本来我们是过来帮你收拾的,没想到你都已经收拾好了。”
张娟抬眼看见何杰,语气轻快地说:“这儿虽好,但总归是医院,我早想离开了。”
其实她也没什么行李,就两件换洗衣服。收拾妥当后,张娟本想自己拿着,何杰却让李华接了过去。
她看向何杰,打趣道:“哎呀,我的何大公子,你怎么能让女士提东西呢?”
何杰瞥了眼李华手里的行李,满不在乎地说:“那有什么?我是老板,怎么可能动手?”说着便径直往外走去。
张娟刚想再说两句,见他已经走远,只好无奈地跟了上去。办好出院手续后,三人一同上了车。
何杰问道:“张娟,你现在出院了,是想在港岛多停留两天,还是现在就回羊城?”
张娟立刻答道:“当然是现在回羊城,在港岛的事情都办好了。”
何杰闻言点头:“那好。”于是对开车的李华吩咐道,“走,回去。”车辆随即朝着羊城的方向驶去。
几个小时后,何杰一行人已抵达张娟的住处。张娟下车后,转头看向仍坐在车里的何杰,笑着打趣:“我的何大公子,要不要去我那儿喝杯茶呀?”
何杰一听,当即应道:“好啊。”说着便下了车。
张娟反倒有些意外——她原本还想着,主动邀他上去,他多半不愿,甚至都琢磨好了几个劝他的法子,没成想他竟这么干脆地答应了。
三人顺着楼梯往上爬,李华走在最前面,手里提着张娟的行李。爬了没一会儿,何杰便喘着气问:“张娟啊,你到底住几楼?”
张娟回头看了他一眼,调侃道:“我们何大公子身体这么虚?才爬到三楼多就气喘吁吁的。”
何杰喘着气辩解:“我这不是虚!今天早上压根没来得及吃早餐就赶过来了,是饿的。”
张娟听了,笑着摆摆手:“好好好,你是饿的。我住五楼,马上就到。”
何杰心里嘀咕了句“那好吧”,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爬。
到了五楼,张娟掏出钥匙开了门。何杰打量着这栋自建房,心里暗忖:着实不怎么样,楼梯窄得都没法让两个人同时通过,而且往上一看,居然还有两三层。
跟着张娟进屋后,何杰随口说道:“张娟,你这儿布置得挺简单啊。”
“不然还能怎么样?”张娟随口应道,“租来的房子,我总不能特意装修一遍吧?”
何杰点点头:“这倒也是。”他又环顾了一圈,诧异道,“不过你这儿还挺宽敞,看着是两室一厅,你一个人住这么大?”
“之前是和两个小姐妹一起住,后来她们搬走后,就只剩我一个了。”张娟解释道。
何杰闻言点了点头,又关切地问:“住这儿方便吗?安不安全啊?”
“挺安全的,没什么大问题。”张娟顿了顿,才接着说,“就是……”
“就是什么?你倒是说啊。”何杰追问。
张娟有些无奈:“就是晚上的时候,隔壁那户老是闹出动静,特别影响我睡觉。”
何杰听张娟提起“动静”,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打趣道:“动静?什么动静啊?大晚上还能闹出什么特别的动静来?”
张娟一看他那副心思跑偏的样子,当即摆手:“你想歪了,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些乱七八糟的。”
何杰反倒来了劲,故作无辜地追问:“我想啥了?你怎么就知道我想错了?我到底想成啥样了,你倒是说说看啊!”
张娟没再跟他打趣,直说道:“就是住在我隔壁——也就对门那户人家,每天晚上十一二点,准会闹起来,不是吵架,是家暴。”
何杰一听“家暴”二字,立马收了玩笑神色:“啊?对门那户?是那男的打老婆?”
张娟轻哼一声:“说出来你都不信,不是男的打女的,是对面有个悍妇,每天晚上不知道为啥,一到十一二点就打她老公,有时候能打到一两点钟。”
何杰瞪大了眼,直呼:“我靠!世上还有老婆打老公的?还每天都打,定时定点的?” 他觉得这事儿新鲜又有趣,催着张娟:“快说说,到底咋回事?让我也听听乐呵乐呵。”
张娟看着他那副好奇宝宝的模样,无奈道:“我也说不清。我在这儿住了一年多,跟对面那家也就出门碰见时打个招呼,具体情况根本不了解。
但我也好奇,几乎每天晚上一到十一二点,就能听见那男的被他老婆打得嗷嗷直叫,而且你知道吗何杰?那家男的父母还跟他们住一块儿呢!”
何杰更惊讶了:“什么?他爸妈也住在那儿?”
张娟点点头:“对啊,就是因为这样才觉得特别奇怪。”
何杰琢磨着:“那在他父母跟前打儿子,这日子还能过得下去?”
张娟附和道:“我也觉得离谱,但我住这么久,除了每晚十一二点那场‘家暴’外,他们家倒也没出过别的啥状况。”
何杰听着张娟说的这些,只觉得这事儿实在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