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御书房的窗棂,洒在古老的书案上,给冰冷的皇宫增添了几分温暖。熙皇坐在书案后,手中把玩着一支玉笔,眼神中透着一丝宠溺,看着站在面前的李美曦。
“美曦,这次的差事,你可不能推辞了。”熙皇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美曦微微皱眉,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父皇,您也知道儿臣不喜欢跟那些酸儒打交道。儿臣宁愿去军营,也不愿意去国子监。”
熙皇眼神中透着一丝宠溺:“美曦,你这性子,真是直爽得很。不过,这次文华巡阅,可不是简单的差事。国子监的学子们,可是国家的未来。你去那里,不仅能展示你的才华,还能为国家选拔人才。”
李美曦微微嘟囔:“可是,那些酸儒们,一个个都古板得很,去了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熙皇哈哈大笑,拍了拍她的肩膀:“美曦,你这丫头,真是大大咧咧的。不过,父皇相信你,一定能做好这件事。而且,这次去国子监,也是让你多接触接触文事,对你以后的路有好处。”
李美曦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父皇,您这是存心让儿臣去受苦啊。”
熙皇眼神中透着一丝宠溺:“美曦,你是我最疼爱的女儿,怎么会让你受苦呢?这次去国子监,父皇相信你一定能出色完成任务。而且,父皇也会在朝堂上为你撑腰。”
李美曦心中暖暖的。她知道,父皇众多子女中唯一亲近的只有她,只可惜她是女子,难以继承大统。即使这样,熙皇还是有意无意地给她制造各种机会,帮她提升在朝堂上的威望。
“好吧,父皇,答应您。”李美曦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对父皇的信任。
熙皇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美曦,父皇就知道你最懂事。”
李美曦心中有了计较。她知道,这次去国子监,不仅要展示自己的才华,还要为国家选拔人才。虽然她不喜欢跟那些酸儒打交道,但为了父皇,她愿意尝试。
“父皇,儿臣会尽力的。”李美曦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
熙皇眼中透着一丝宠溺:“美曦,父皇相信你。”
就在这时,东璃从李美曦的袖口里探出头来,琉璃色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熙皇。熙皇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慈爱的笑容,伸手轻轻抚摸着东璃的脑袋。
“东璃,你这小家伙,又来凑热闹了。”熙皇轻轻捏了捏东璃的小鼻子,逗得东璃直打喷嚏。
东璃歪着脑袋,用爪子轻轻戳了戳熙皇的手,仿佛在回应。
熙皇哈哈大笑,眼神中透着一丝宠溺:“这小家伙,真是越来越机灵了。美曦,你可得好好管管它,别让它在国子监惹事。”
李美曦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父皇,东璃可不归儿臣管,它是您的紫将军呢。”
熙皇注意到戴在东璃脖子上的玉佩。虽然不认得这隐月佩,却也识得这是一件难得的宝物。
熙皇用手摸了摸玉佩,然后笑看着李美玲道:“你倒是舍得。”
李美曦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于是岔开话题,问:“父皇,您封东璃为紫将军,但不知道它的俸禄是按几品将军的标准。”
熙皇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他那日只是因为东璃的优异表现打了二皇子党的脸,所以一时兴起给东璃封了一个将军,可是东璃毕竟是一只畜生,如果真把将军之位给它做实了,不成一个天大的笑话了吗。熙皇转移话题,道:“美曦啊,快要晌午了,要不要陪父皇一起去紫宸殿用膳。”
李美曦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丝玩味,道:“父皇,若您也去了,母后会把儿臣也拒之门外的。”
紫宸殿是毛皇后居住的地方,近五年以来,熙皇数次登门,均被拒之门外。这一次熙皇是想借李美曦的光,跟她一起混进紫宸殿。
熙皇长叹一声,脸上露出颇为无奈的表情。那件事确实是他的错,但他也是有苦衷的,却没想到自己的这位皇后竟然真的不再搭理他了。
李美曦看着熙皇脸上那带着一点羡慕,又带着几分希冀的表情,心里暗想:有机会还是帮父皇一把吧!毕竟皇帝和皇后不和,对朝局也十分不利。
在熙皇羡慕的目光下,李美曦带着东璃去到紫宸殿,陪毛皇后用午膳去了。
几日后,李美曦身着一袭素色长裙,腰间系着一条银色的玉带,显得格外清冷而高雅。她抱着东璃,缓缓走进国子监的大门。东璃安静地蜷缩在她的怀中,琉璃色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国子监的祭酒早已在门口等候,见李美曦到来,连忙迎了上来,行了一礼:“长公主殿下,老夫在此等候多时了。”
李美曦点了点头:“祭酒大人不必多礼,本宫今日前来,是奉陛下之命,前来文华巡阅。”
祭酒眼中透着一丝敬意:“殿下亲临国子监,是国子监的荣幸。请随老夫来,学生们都已等候多时。”
李美曦跟着祭酒走进了国子监。一路上,夫子们和学子们纷纷行礼,眼神中透着一丝敬畏。李美曦微微点头回应,心中却在思考今日的巡阅之事。
国子监的文华殿东廊有一处“待诏厅”,专门用来展示每年才华突出的学子的作品。李美曦在祭酒的陪同下,缓缓走向待诏厅。东璃从她的怀中探出头来,好奇地看着四周的书画作品。
“殿下,这些作品都是今年才华出众的学子所作,每一幅都堪称精品。”祭酒介绍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
李美曦点了点头:“果然都是佳作,国子监的学子们果然才华横溢。”
就在李美曦准备进入待诏厅时,突然一名青年学子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这青年身着一袭青色长袍,面容清秀,但眼神中透着一丝愤怒。
“长公主殿下,你祸乱朝纲,牝鸡司晨,还敢来国子监耀武扬威!”青年学子大声质问,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李美曦微微一愣,随即眼神中透出一丝冷意:“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无礼?”
青年学子见李美曦动怒,却毫不畏惧,继续质问道:“家父礼部侍郎陈迹怅,我妹妹因你而死,你还有何面目来国子监?”原来这青年学子竟然就是礼部侍郎的二公子陈舲。
李美曦微微皱眉,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她知道,陈三小姐的死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阴谋,而陈舲的出现,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陈舲,你妹妹的死,本宫深感痛心。”李美曦冷冷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威严。
陈舲见李美曦毫不退让,心中一急,大声说道:“你逼死了我的妹妹,还敢在这里装模作样!”
李美曦心中暗自思忖。她虽满心愤懑,可此地毕竟是国子监,当着众教授和师生的面动粗终究不妥。她轻敛羽睫,敛去眼底杀意,嗓音清冷如初:“陈郎君言辞激烈,可有实据?”
陈舲胸口起伏,双手紧握成拳,似要克制心头怒火:“满朝文武皆知,长公主以莫须有罪名,迫得家妹含恨自尽。”
李美曦敛衽向前,动作优雅得恍若翩跹仙子,却于这温婉形骸下,透出凌厉骨子:“国事家事错综复杂,并非汝这羽翼未丰的雏鸟所能洞悉。”她这话轻飘飘掷出,却重重砸在陈舲心坎,激起千层浪。
无需李美曦吩咐,红菱就已经让侍卫把陈舲控制起来。
陈舲被侍从如擒耗子般左揪右扯,偏生他非但毫无惧意,嘴上愈发肆无忌惮:“牝鸡司晨,乱了朝纲,还谈什么神圣使命?你们这些狐媚子,终将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
李美曦敛去一身锋芒,云淡风轻地倚在朱红廊柱旁,静观这场闹剧。她轻抬玉手,虚虚按了按,侍从们即刻松开陈舲,对其怒目圆睁,却不再动手。
“陈郎君,火气这么大,当心燎了自身的羽毛。”李美曦莲步轻移,缓缓解开腰间玉带,轻巧巧地置于掌心,纤纤素手轻捻其上,腕间金钏轻碰,发出清脆悦耳的细响,“在国子监这圣地,也该学学何为谦谦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