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老擦去嘴角血迹的动作刚落,石台方向突然传来两声沉闷的衣袂破风之声。林辰眼神一凛,攥紧手中长剑便要上前,却被苏长老抬手按住肩膀:“别急,这两人借助石台阵法抵消了自爆冲击,气息虽乱,却还藏着杀招。”
话音未落,两道黑袍身影已从石台后方跃出,其中一人手中握着半块泛着幽光的阵盘,另一人则死死盯着苏清月,沙哑的声音带着怨毒:“苏丫头,当年你师父毁我宗门根基,今日便用你的命来偿!”
苏清月秀眉紧蹙,手中玉笛横在胸前,笛身上流转的灵光比先前更盛。她自幼随苏长老修习术法,最清楚师父此刻虽看似镇定,实则因抵挡自爆已耗损三成灵力,当下只能主动迎上:“我师父当年斩的是作恶的邪修,你们若执迷不悟,今日便休怪我不留情面!”
林辰见状,立刻绕到左侧,长剑划出一道寒光直逼持阵盘的黑袍人。那黑袍人却早有准备,将阵盘往石台上一按,石台四周突然升起四道黑色光柱,光柱中隐约有无数细小虫豸爬动。“这石台本是养蛊之地,你们毁我同伴,便尝尝尸蛊噬心的滋味!”
苏长老脸色微变,从怀中掏出一枚青铜符牌掷向空中:“清月,用‘清心咒’护住心神!这尸蛊怕纯净灵力!”符牌在空中炸开,金色光纹如网般笼罩住三人,那些试图从光柱中钻出的虫豸一触到金光,便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持阵盘的黑袍人见术法被破,怒吼着从怀中掏出一把黑色短刃,朝着林辰心口刺来。林辰侧身避开,长剑反手一挑,将短刃挑飞,随即一脚踹在黑袍人胸口,使其重重撞在石台上。
另一边,苏清月正与另一黑袍人缠斗。黑袍人手中握着一根布满倒刺的长鞭,鞭子上缠绕着黑色雾气,每一次抽打都带着刺鼻的腥气。苏清月凭借灵活的身法不断躲闪,同时将玉笛凑到唇边,吹奏起清心咒。悠扬的笛音如清泉般流淌,不仅驱散了周围的黑色雾气,还让黑袍人动作一滞。
苏长老抓住这一间隙,双手结印,一道金色光刃从指尖射出,直劈黑袍人。黑袍人慌忙用长鞭抵挡,却被光刃劈断长鞭,光刃余势不减,落在黑袍人肩上,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就在此时,石台上的两具棺木突然发出“咔嚓”声响,棺盖缓缓打开。林辰余光瞥见棺中景象,瞳孔骤缩:“棺里有东西!”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两具干瘪的尸体从棺中坐起,尸体皮肤呈青黑色,指甲又长又尖,眼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正是黑袍人所说的尸蛊宿主。
“尸蛊已与尸体融合,寻常术法难伤!”苏长老沉声提醒,随即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把桃木剑,“清月,用你刚学的‘焚天诀’,林辰,你帮她护法!”
苏清月点头,双手结出复杂的印诀,玉笛上的灵光骤然暴涨,化作一团火焰缭绕在笛身周围。她将玉笛对准棺中的尸蛊,口中默念咒语,火焰瞬间化作一条火龙,朝着尸蛊扑去。
持阵盘的黑袍人见状,不顾伤势,再次催动阵盘,石台四周的黑色光柱变得更加浓郁,无数尸蛊虫从光柱中涌出,朝着三人袭来。林辰挥动长剑,剑光如织,将袭来的尸蛊虫尽数斩灭,同时警惕地盯着那两个受伤的黑袍人,防止他们偷袭。
苏清月的火龙落在尸蛊身上,发出剧烈的爆炸声,火焰将尸蛊包裹其中。然而,尸蛊却并未被烧毁,反而在火焰中发出嘶吼,身上的青黑色皮肤变得更加坚硬。苏长老眉头紧锁,纵身跃到苏清月身边,将桃木剑刺入火龙之中:“清心为引,灵力为薪,燃!”
桃木剑接触到火龙的瞬间,火焰骤然变得更加炽热,颜色也从红色变成了金色。金色火焰中蕴含着纯净的灵力,尸蛊在火焰中开始剧烈挣扎,皮肤逐渐被灼烧出一个个孔洞,黑色的汁液从孔洞中流出,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不可能!这尸蛊明明能抵御一切火焰!”另一黑袍人见尸蛊被压制,状若疯癫地朝着苏长老冲来。林辰早已留意着他的动向,侧身拦住他的去路,长剑直刺其咽喉。黑袍人躲闪不及,被长剑刺穿肩膀,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持阵盘的黑袍人见同伴被擒,知道今日已无胜算,想要催动阵盘自爆,却被苏长老甩出的一道金色光绳捆住手脚。“想自爆?没那么容易!”苏长老冷哼一声,走上前一把夺过阵盘,随手将其捏碎。随着阵盘破碎,石台四周的黑色光柱逐渐消散,剩余的尸蛊虫也失去了活力,纷纷落在地上死去。棺中的两具尸蛊在金色火焰的灼烧下,最终化作一摊黑色的脓水,彻底消失不见。
苏清月收起玉笛,走到苏长老身边,担忧地看着他嘴角的血迹:“师父,您没事吧?”苏长老摇摇头,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无妨,只是小伤。今日多亏了你和林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林辰将两个被制服的黑袍人提到众人面前,问道:“这两人该如何处置?”苏长老眼神一冷:“他们修炼尸蛊之术,残害了不少无辜之人,留着也是祸患,先带回宗门,交由执法堂审问清楚他们背后的势力,再行处置。”
就在三人准备带着黑袍人离开时,石台下方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震动,地面上裂开一道细小的缝隙,缝隙中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黑色雾气。苏长老脸色微变,蹲下身仔细查看,随即沉声道:“这石台之下,恐怕还藏着更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