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杂物间,屋内摆设整齐,全部都是名烟名酒补品等等,只是这里礼品上,都落满了灰尘。
对于老百姓来说,都是贵重之物,对于猛龙会老大来说,不过是腌臜之物吧。
耿哲明四处查看,嘟囔着:“灰尘那么多,很久没有人进来了,怎么会有小鬼呢?”
在常人眼中,养小鬼是深不可测的,那么重要的东西,必然安放在干净重要的地方,就像金佛一样,还得一天上三次香。
可小鬼本就是阴冷之物,那种豪华地方,根本养不活。
越阴暗的地方,越适合小鬼。
何秋自然不会告诉耿哲明这个道理。
到处查看,何秋也不知道小鬼在供养在哪里。一个小小的房子,没有暗房,小鬼在哪里?
此刻,就得用上凡人没有的高端技术了。
何秋闭眼,低声念咒语,雪仙冲出眼睛,开始搜寻。
何秋不敢怠慢,与美玲一起装模作样的寻找起来。
很快,雪仙回来了,萌萌的说:“南,第三块砖,有哭泣小鬼。”
无疑,小鬼被钉了定魂钉,它很痛,一直在哭泣,只是凡人听不见,看不到。
何秋顺手拿了地上的一把钳子,装作惊吓的样子喊起来:“耿哲明,老鼠,老鼠……”
一听老鼠,美玲家英吓得叫起来:“哪里,哪里?”
何秋拿起钳子,对着南墙的第三块砖,使劲敲下去:“这里,啊,不,跑了,在你那边,耿哲明,快啊。”
啥动静都没有,被何秋大呼小叫的搞得几人惶恐不安。
生怕小鬼没有打碎,何秋对着南第三块砖,又是一钳子,石头开裂,雪仙在喊:“主人,是一根针,掉地上了。”
趁着混乱,何秋捡起那根针,捏在手里,对耿哲明说:“快走吧,快走吧,我最怕老鼠了。”
美玲和家英已经冲到屋外了。
刚刚出了杂物间,迎面走来一堆的黑西装人,何秋心中一惊,完了,小鬼打碎了,张承恩不会死了吧?
惊恐之时,一位黑西装毕恭毕敬的说:“大师,二当家的,三当家的有请。”
三当家?那就是古志豪啊,他怎么来了?
虽然言语毕恭毕敬,他们行为却很粗鲁,推着何秋就往前走。
这不是好现象,小唯啊,你还跟着我吧?记得救我啊。
何秋被带到了议事大厅,前面坐着伟哥和一位脸色深沉的男子,四方脸,四十多岁,暮气沉沉,比老乌头还可怕。
何秋惊慌的问:“伟哥,出什么事了?”
伟哥正要开口,古志豪一拍椅子,斥责道:“一个小小的阴阳师,居然敢在大哥的私人区域随意查看,你不要命了吗?”
伟哥忙起身,解释道:“志豪,是我同意了的,不能怪大师。”
古志豪怒气冲冲:“她一个外人,有没有法术都不知道,你就纵容她四处走动,不怕大哥醒了责怪你吗?二哥,你们到底是在找小鬼,还是在找龙符?”
伟哥一听,刚刚的歉意全部消失了,愤怒的说:“志豪,我一心希望大哥快快醒来,不远千里去找上官大师。
“实在找不到上官大师,才请了他徒弟,人家何小姐再不济,也是大师关门弟子,而且她已经找到了救醒大哥的办法,你如此阻止,是怕大哥醒来吗?
“既然你不信任我找的人,你也可以去找啊,只要大哥可以醒来,我都听你的。不过,丑话我也要说,如果有人利用大哥生病,想挑起矛盾,我梁伟伦不会答应!”
完了,完了,帮派之争,那是真的会死人的。
古志豪脸色稍微好一些了,不过还是很强硬:“这位何小姐,我信不过,年纪轻轻能有什么本事?你也是病急了乱投医,我们还得找高深的大师。”
得了吧,什么高深的大师,还不如我呢。
何秋心中鄙视,可也不敢明说,只赔笑道:“豪哥,我虽然进了你大哥的卧室,但是后面跟了三个人,大多数房间只是粗略看了一下,并没有翻动。既然你们觉得我能力不行,能不能把我送回去?家里还有孩子需要我照顾呢。”
委屈巴巴,楚楚可怜的,伟哥不由得愁眉,大师啊,真是为难你了。
关键时刻,一个黑西装从外面跑进来:“伟哥,豪哥,大哥好像加重了病情。”
啊,打碎了小鬼,莫不是也影响了张承恩。
对啊,张承恩用血养小鬼,他们已经融合到一起了,我几钳子下去,不会真的把张承恩打死吧?
还是太着急了,根本没有想到张承恩的身体是否受得了。
两位当家的一听,着急了,古志豪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何秋,四方脸更黑了:“把她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离开房门半步。”
伟哥此刻也没有心情替何秋求情了,带着手下匆匆忙忙出去了。
不幸中的万幸,何秋没有关到柴房去,而是关在她睡的卧室里,外面两个黑西装守着,说贴身照顾她的美玲和家英也不见了。
何秋松了一口气,扯了一块纸巾,躲在厕所里,把泥人掉下来的细针包好。
这颗针看着普通,实则有乾坤,拿回去给两位师傅好好研究研究。
藏好针,何秋才发现晚上没吃饭,肚子饿得咕咕叫。
早知道好日子这么短,中午就应该多吃一点。
别想着吃了,还是睡觉吧,先去地府看看张承恩是死是活。
何秋睡在床上,念咒语,很快到了地府。
小唯一直守着何秋,一跳就扑到了何秋的怀里,说:“姐姐,你真厉害。张承恩的魂魄活了。被狐仙娘娘带到东皇大帝府上了。”
何秋急忙问:“那张承恩是不是能醒了?”
小唯摇头:“不能啊,只是灵魂醒了,还不能回到肉身。东皇大帝好像有话要问他,我们先去听听吧。”
何秋抱着小唯,一路飘到东皇大帝府,只见张承恩的魂魄,跪在大厅里。
何秋上前问:“张承恩,你醒了?”
东皇大帝指着何秋说:“是她在你家里找到了泥人,打碎泥人,取出定魂针,你才得以醒来。”
张承恩转身跪在何秋面前:“大师,谢谢你,不是你,估计我再也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