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办法?!”林峙和苏瑾几乎是异口同声,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火苗!
老头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压低声音,如同讲述一个尘封的秘闻:
“那禁制……不是需要冰兽王族的血脉之力才能开启吗?找不到纯血的妖王……难道……还找不到‘妖人’?”
“妖人?”林峙和苏瑾一愣。
“嘿嘿……就是半妖!”老头嘿嘿一笑,“当年那位风华绝代的人王和妖女王……可是诞下了三个子嗣的!”
他眼中闪过一丝追忆和复杂:“可惜啊……人王妖女王陨落后,长子、长女都在那场惨烈的两族大战中……相继陨落了……唯有最小的幼子……侥幸逃出生天!他身上……可是流淌着最纯正的人王与妖女王血脉!”
人王与妖女王的幼子?!
林峙心头剧震!
“那……那他呢?在哪?”
老头脸上的笑容淡去,化作一丝悲凉:“在哪?几千年了……沧海桑田……人早就死绝了!那幼子……作为半妖,夹在势同水火的人妖两族之间……哪里都不被待见!活得……那叫一个凄惨!东躲西藏,朝不保夕……不过……老天开眼,他总算也娶妻生子,留下了血脉……”
“那他的后代血脉……能开启禁制吗?”苏瑾急切地问。
老头摇摇头,语气肯定:“不能!血脉传到后代,早已被一代代稀释混杂!蕴含的力量太稀薄了!根本不足以撼动那上古禁制!要是能行……这两千年间,多少势力明里暗里寻找半妖血脉去尝试……早就成功了!哪还轮得到寒渊殿惦记到现在?”
林峙听得眉头紧锁,忍不住道:“老伯……您……能不能说重点?”
他感觉这老头在绕圈子。
老头也不恼,嘿嘿一笑,浑浊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一丝奇异的光彩:“重点就是……当年那位逃出生天的幼子!他深知自己血脉不纯,无法开启禁制为父母报仇、夺回祖地!所以……他穷尽一生,都在寻找一件东西——妖女王陨落前,以自身本源精血凝聚而成的‘冰泪晶’!”
“冰泪晶?!”林峙心中一动!
“没错!”老头语气带着一丝狂热,“传说中,那冰泪晶不仅蕴含着妖女王最精纯的本源血脉之力,更是开启葬神海核心禁制的关键‘钥匙’!只要找到它,炼化吸收其中的力量……就能获得接近纯血妖王的血脉之力!足以开启禁制!”
林峙眼中精光爆闪!
这才是关键!
但他立刻冷静下来,审视着眼前的老者:“老伯……这传说……可信吗?您……又是如何得知如此隐秘?”
老头浑浊的眼睛直视着林峙,沉默了片刻,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沧桑和……一丝隐藏极深的悲凉。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因为……老头子我……就是当年那位幼子的……不知多少代后的……不肖子孙!”
果然!
林峙和苏瑾心中同时闪过这个念头!
虽然早有猜测,但亲耳听到,依旧震撼!
老头自嘲地笑了笑,拍了拍自己干瘦的胸膛:“可惜啊……祖宗的血脉……传到我这代……灵根全无!彻底废了!只能在这破书库里混口饭吃,当个被人呼来喝去的文书杂役……连个媳妇都讨不到……当年人王妖女王何等风采……到我这里……嘿……算是彻底断绝了!”
他语气中的落寞,让林峙和苏瑾一时无言。
“老伯……您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去找那‘冰泪晶’?”林峙直接问道,“但这‘冰泪晶’又在何方?”
“没错!”老头眼中再次爆发出精光,“小娃娃!你身负大气运!实力不俗!更难得的是……你找葬神海,不为宝藏,只为救人!这份心性……老头子我看好你!”
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带着一丝蛊惑和急切:“你若真能找到‘冰泪晶’,将其炼化!不仅能获得开启禁制的力量,更能得到妖女王的部分血脉传承!对你而言,是莫大的机缘!至于葬神海里的宝藏……至于在何方……”
老头顿了顿,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老头子我也不贪心!只要你答应我……事成之后,宝藏……分我一半!而且……里面有一件东西,必须给我!”
“什么东西?”
“‘万载冰魄髓’!”老头一字一顿地说道,眼中充满了渴望,“传说此物乃冰脉本源所凝,能洗髓伐毛,重塑根基!老头子我这把老骨头……能不能逆天改命……重续祖宗血脉……就靠它了!”
林峙心中飞快盘算。
万载冰魄髓……听起来是疗伤圣品,或许对师姐也有用?但眼下……冰魄玉心莲才是关键!
他救人心切,只要能找到冰魄玉心莲,宝藏分出去又如何?
“好!我答应你!”林峙毫不犹豫,“若我得到宝藏,分你一半!万载冰魄髓也归你!”
“口说无凭!”老头狡黠地眯起眼睛,“你得立下道心誓言!”
林峙无奈,但为了尽快得到线索,也顾不得许多。
他神色肃穆,举起右手:“我林峙在此立誓!若寻得冰泪晶,开启葬神海禁制,取得宝藏,必分予眼前这位老伯一半!其中若有‘万载冰魄髓’,亦归其所有!如违此誓,道心崩殂,修为尽废!”
一道无形的道韵波动在林峙身周一闪而逝。
老头感受到誓约成立,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皱纹都舒展开来:“好!好!痛快!”
“那冰泪晶在哪?”林峙迫不及待地问。
老头压低声音,如同耳语:“在上古妖族圣地遗迹——‘冰泪谷’深处!供奉在‘泣泪祭坛’之上!”
“冰泪谷?泣泪祭坛?”林峙记下名字,“具体位置?有地图吗?”
老头摇摇头:“地图?没有。不过……霜叶城坊市里应该有卖‘北洲古遗迹简图’的,上面会标注冰泪谷的大致方位。它在‘断魂山脉’西麓,‘冰封河’上游的支流源头附近……那地方……邪门得很!你们……多加小心!”
就在这时!
“砰!”
书库厚重的木门被人猛地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