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武有才挨了一顿揍!武老头连一点面子都没给,抽出皮带就是抽!
挨了几裤腰带,赶出门的柳如花把两人劝了下来!
看到孙媳妇,武老头喘着粗气哼了一声,意有所指的对柳如花说道,“如花,以后好好盯着这小子,他要是敢欺负你,还敢夜不归宿,你回头来找爷爷。”
柳如花点点头,她心里松了一口气,才甜甜的说道,“爷爷,你放心吧!有才对我挺好的,屋里饭好了,咱们吃饭?”
“好!吃饭吧。”
武老头系好裤腰带,陪着孙媳妇和武有才吃了一顿家常便饭,下午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武有才丢了个大脸,在院里消停不少!
今年春耕,许多地方的田地慌了!连种子都没有,怎么可能接着种地?这场风暴终于影响了在城里人的生活!
许多四合院的人家都在组团挖野菜,许多厂都吃不饱饭!轧钢厂采购科四人组最近也弄不来粮食了!
原本盘算弄王凤的李有德,一直没找着机会,就被这场风暴教训了!每次轧钢厂开会,他和武有才都缩在会议室后面不敢说话!
连他们都是如此,平常人家可想而知了!
苦日子都是熬过去的,从开春到酷暑又进入秋日,当第一片雪花飘落在四九城时!城里涌入一大批衣衫褴褛的民众,许多街道红袖箍每天都在几条巷子转,他们要把逃犯带进收留所!那里每天会发些稀粥。
当人吃不饱的时候,吃饱成了首要问题,所有次要矛盾都要排在这个问题后面!
无论谁都逃不脱!
天空飘着雪花,贾家门前,武有才脸色通红,头上冒烟,一只手捏着刚开封的特供另一只手拍捏着贾东旭的手掌!
他吭哧吭哧许久,才小声说道,“贾东旭,以前都是我不对!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帮帮忙呗?我家媳妇不下奶,听说鲫鱼豆腐汤能下奶,你帮忙弄点新鲜鲫鱼行吗?”
贾东旭捏捏手上的特供,才对武有才说道,“进来说吧!”
堂屋里,王贤和秦淮如坐在桌边正聊天呢!外面许多人都饿了几个月,这俩的皮肤还是白里透红,为此,她们都不出门了,王贤上班都是用围巾抱着半个脑袋。
看到那张鹅蛋脸,武有才微微一愣,又急忙弯腰挪开椅子,他孩子都有了,现在吃个新鲜鱼都还要找“仇人”帮忙,哪还有刚上任厂长时候的底气?
贾东旭拿起水杯给他倒了一杯茶,才询问道,“你不是负责采购的吗?买条新鲜鱼这么费劲?”
武有才俩手抱着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这年月哪那么好捉鱼?现在又下了雪!更不好捉鱼了。马老爷子说野生的大板鲫炖豆腐能下奶,我媳妇那身子……”
武有才说到这不再说话!
想起心胸小小的柳如花,贾东旭微微点头,那女人确实不下奶,他心里吐槽一句,才说道,“那你找我想要新鲜的大板鲫?”
“呜,我听说你媳妇老家有鱼,现在也不上工了,你看看能不能帮忙让他们每天送几条新鲜的?我用烟换!”武有才指指桌面上的特供,面带哀求的看着贾东旭。
另一边贾东旭捏着特供烟,面带为难的说道,“你这事儿有点难办啊!要是一次还好,连着送可是要看运气的!谁能保证每天都能捉到鱼啊?现在天气都冷了,鱼都躲在水坑底不动!”
武有才知道自己和贾东旭关系一般,他咬牙说道,“贾东旭,我知道以前给你找麻烦是我不对!你也是当爹的,小孩天天饿的哇哇哭,我心里看着难受!你帮帮忙,我这人是混账一点,可真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
上次让陈叔给你找麻烦是我不对,可那事儿放谁身上都受不了!你说我花了大力气建的毛纺厂,后来被几万斤粮食换走了,这事儿放你身上,你咽得下这口气吗?”
“是咽不下!”贾东旭点点头,干咳一声,挺着直腰身正色道,“那我也不放心啊!你现在说的挺好,事儿后找我麻烦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吧?”武有才皱眉盯着贾东旭询问道。
贾东旭手指敲着桌面,想了许久说道,“你给我签张纸条,答应以后在能力范围内帮两次忙怎么样?说实话,咱俩这身份,只要相互不使绊子,当朋友比当敌人好多了。”
武有才第一次听说当朋友还要签纸条的,不过他也没在意!在他看来,按照贾东旭的狗性子,这辈子都求不上他。
武有才在贾家昏黄的灯光下,签了一份保证书,又按上手指印,他从来没想过,这份保证书在以后的某个日子里,一天就能换几千万斤的新鲜鲫鱼!
贾东旭高兴的拿起纸条吹了吹,又将纸条递给身边的秦淮如,他现在看武有才越看越顺眼,想到高兴的事儿,他拍着武有才的肩膀喊道,“好兄弟,不就是催奶嘛?用啥鲫鱼?我告诉你个法子,你去炖几锅花生猪蹄汤!”
刚还高兴的武有才脸都垮了,他气急败坏的说道,“贾东旭,你是不是耍我?说好的鲫鱼呢?”
“你先别急嘛!听我说。”贾东旭安抚好武有才,他接着说道,“这时候,连着几天吃新鲜鲫鱼谁都没这能耐!不过弄两只猪脚可就简单多了!这东西比鲫鱼豆腐汤好使。”
“真的?”武有才有些不信。
“真的!这样,我家里还存的有猪蹄,你先拿回去炖汤吃了试试。要是没用,刚才那纸你回头拿回去,怎么样?”贾东旭拍拍武有才的肩膀,忽悠道。
“这可是你说的,你去拿吧!”武有才觉得有猪蹄也不错!先炖汤让柳如花尝尝!不行再来找贾东旭,那张纸他反而没放在心上。
武有才在贾家呆了半个小时,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布兜,里面装了猪蹄,红枣和花生。
贾东旭回屋的时候,秦淮如和王贤正拿着保证书小声交谈,“这张纸有什么用?回头武有才不认账可怎么办?”
“不认账也无所谓,反正是两只猪蹄换的,咱们也不亏!”贾东旭拿起纸条,小心的叠好收进口袋,实际放在空间里,里面有几张纸条,都是他坑人的记录。
俩女人听到猪蹄,急忙抱着贾东旭撒娇,“东旭,我们要吃猪蹄嘛!咱家好久都没吃好的了!”
“猪蹄是长这里的,你们这么大了,吃了干嘛!今晚咱家去楼上吃火锅行了吧!”贾东旭一手一心胸,他觉得太大了不美观,还是现在好,一只手掌握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