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吼,安静了半月的四合院再次变得热闹。
隔壁的李大婶好奇地探头瞧着贾家,刚刚还热闹的大院突然安静下来,各家大婶子都出来想看热闹,贾张氏好久没闹腾了,生活反而没意思。
易家屋里,一大妈看着聋老太太问道:“老太太,这怎么办啊!”
聋老太太想了想,一脸平静地说:“啊!要做饭了?走吧。”
见老太太要起身,一大妈赶紧按住说:“老太太,我是说贾张氏找我们咋办呀?”
“啥咋办?找中海啊!”也不知聋老太太是听清了,还是没听清。当初这老人吃肉那叫一个香啊!现在不管了。
一大妈也不管了,等易中海下班再说,事已至此,先做饭吧!
那一嗓子,也让贾东旭从沉思中醒来,回头看看厨房那边,“你就不能改改性子?那肉除了看屋的几家,谁会吃?”
看着空荡荡的缸底,贾张氏伤心的说:“东旭,这可是肉啊!一大缸肉。”
“行了,洗洗缸,刚好放拿回来的肉,没都没了。”伴随着“咚”的一声闷响。
看了看敲击的茶缸,贾张氏瘪着嘴,也不是闹腾了。委委屈屈地弯腰和秦淮如一起,把带回来的东西放进橱柜。
想着院里的事,贾东旭缓缓躺下。
上次许富贵下乡,要不是有个好运气,真不知道后面会有啥麻烦。贾东旭是个怕麻烦的人,如今被小人盯梢,回到四合院后他浑身不自在,总觉得看许家不顺眼。身为一个善良正直、有道德底线的青年,他不能因为看别人不爽就让人失踪吧!
现如今,四合院多么和谐,易道德也变得讲道德了;闫老抠也不再吝啬,听说还给家里孩子买了鞭炮;刘海忠也收敛了脾气,据说天天在家练字,傻柱也不喜欢寡妇了。就是这许家!
心地善良的贾东旭摸了摸下巴,心想作为邻居,刚回来理应探望一下同病相怜的许富贵,睡觉都能摔断手,简直搞笑。
抬头,对忙碌的秦淮如喊着:“淮如,挑个小的西瓜,咱们去看看许富贵,多大的人了,还能摔断手。”
把水盆放一边,秦淮如擦了擦手,翻着小白眼说:“你别折腾了,人家也不容易,手还骨折了。”
“你怎么这么没同情心呢?人家都骨折了,作为邻居咱不去看看?”看着贾狗子痛心疾首的样儿,秦淮如都不好意思说他,也不知道那天半夜爬起来的人是谁。
蒙在鼓里的贾张氏见秦淮如愣在那里,她小跑几步,在西瓜袋子里摸索了会儿,拿出一个汤碗大的瓜,满脸不舍得说:“淮如,就拿这个吧!这可是我找了好久的。”说着用她的小胖手摩擦着西瓜皮。
瞅了瞅贾张氏手里的小西瓜,秦淮如嘴角直抽抽,她觉得自己这媳妇当的还没贾张氏合格。古语的夫唱妇随她现在算是理解了,哪天贾东旭说要砍人,贾张氏能给他递刀子。
拿着小西瓜,秦淮如跟着贾东旭走进许家。
站在大门前,贾东旭看了眼秦淮如,后者张嘴,清脆地喊着:“许婶,在家吗?”
在厨房熬药的许母,走出门,脸色僵硬地说:“淮如来了,来进屋坐。”又斜眼看了眼西瓜,她很久没见过贾家给别人送东西了,心里不免有些好奇,尽管那西瓜还不够许大茂吃的。
抬脚进屋,“我们听说许叔骨折了,过来看看。”
许母面色一白:“你家太客气了,老许就是不小心摔的,谁知道买个东西这么倒霉”
刚说完,许母对着里屋喊了声,“老许,东旭来看你了。”
里屋传来应答声:“好,我穿好鞋就出去。”
看了看里屋,贾东旭明知故问道:“我听说是给大茂买肉补身体摔了?大茂怎么了?”
“他在隔壁屋呢!说是身子不舒服。”许母忧心地说着。
贾东旭诧异地看了眼许母,难道不是借口,真生病了?
“那我进去看看,我当初还学过医呢!你看我这手,就是自己治的。”贾东旭抬抬手,也不坐了,起身就准备进屋。
许母推开门说道:“大茂,别躺着了。你东旭哥过来看你了。”
见房屋里没人回应,贾东旭好奇心更重了。什么情况?探头,见屋里漆黑,窗帘位置有光线透进来,床头的许大茂蜷缩着身子,把床单蒙在头上。
见儿子这样,许母不耐烦地走进去,把窗帘拉开,扯开被单就骂道:“你到底咋回事?问你也不说,学也不上。”
贾东旭借着透进屋内的光线,一眼瞥见许大茂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手臂、小腿上更是一块一块的。他心头猛地一沉,连忙集中精神,细细探查。
没三秒,贾东旭面色一白,心中暗骂晦气,表面功夫都懒得装,摆摆手对着许母说:“许婶,家里衣服还没洗,我们先回去了。”
许富贵绷着脸,坐在堂屋中,两只手臂无力地垂着。一见贾东旭拉着秦淮如要走,他的眼神瞬间闪烁了一下,随即强挤出笑容,干巴巴地说道:“东旭啊,这是要走啊?咋不多坐会儿呢?”
闻言,贾东旭回头盯着许富贵的眼睛说:“富贵啊,你也是老江湖了。自己儿子啥病,你也见过啊!咋还拖着不管呢!”说完,贾东旭夫妻就出了房门。
看着贾东旭的背影,许富贵面色阴沉,被一个小辈称呼富贵,他心里不得劲儿。
这几天他手不方便,都是在屋里吃饭,没怎么在意他那傻儿子。如今被贾东旭一点拨,知道有事儿,大吼地喊着:“大茂,给我滚出来。”
里屋的许母心里咯噔一下,扯着许大茂出卧室。
看到许大茂的样子,许父抬腿就是一脚,破口大骂:“你才多大,就会玩女人,玩你也不玩儿干净的?”
许大茂被猛地踢退几步,踉跄着低头弯腰,脸色惨白,缓缓道出他那些寻花问柳的荒唐经历。
许母一听这话,双腿顿时如面条般绵软,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支撑,瘫倒在地。
刚走没多远的秦淮如,就听到从许家传来的啼哭声,她好奇地问着一旁的贾东旭:“许家咋了?”
“没啥事,就是小孩找刺激,结果掉进了粪坑里。”
秦淮如听得糊里糊涂,不明白地说:“许大茂掉粪坑里染病了?”
回头看了看许家,贾东旭摇摇头说:“没管住裤裆,结果染了脏病。”
秦淮如听到脏病,小脸一黑,伸手拧着贾东旭的软肉,凑近贾东旭的耳朵小声道:“你也不是好东西,你要找也找正经人家,别害我,听懂没?”
还有这好事,激动的贾东旭连忙点头,抬头就见秦淮如虎着脸,
“不好中计了。”
许家,听完许大茂的讲述,许富贵看憨包一般看着许大茂,一脸无奈地说:“你就不能找个正经人家?”
低头的许大茂小眼睛一亮,又担忧地说:“爹,我是不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