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娜和林紫薇凭借着强化后的反应和速度,只来得及惊骇地向后撤出半步,但紧接着,她们只觉得右手腕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仿佛被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
手中的枪也脱手飞出!她们踉跄后退,低头看去,手腕处已然红肿起来,钻心的疼痛阵阵传来。
王强出手的力道似乎刻意控制,不足以打断她们被强化过的手臂骨骼,但这剧痛也足以让她们短时间内无法有效持枪!
整个过程,快得超出了人类反应的极限,不过六七个心跳的时间。
当王强重新回到庭院中央,仿佛从未移动过时,他手中的精钢甩棍依旧光洁如新,只有棍头沾染的些许血迹,正缓缓沿着冰冷的金属纹路向下滑落。
他随意地甩了甩棍子,几滴血珠被甩落,在地面的尘土中晕开小小的暗红印记。
王强抬起眼,看着面前一片因剧痛和骇然而脸色惨白、冷汗直流、忍痛后退或蜷缩在地的众人,淡淡地补充完了后半句:
“第一次,用枪指着我,断手警告。”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逐一扫过那些因恐惧、痛苦而扭曲的脸庞,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堪称“礼貌”的调侃:
“第二次,要么死,要么……一百万美金买命。”
他歪了歪头,对着惊魂未定、如同惊弓之鸟的众人,缓缓露齿一笑,雪白的牙齿在东南亚灼热刺目的阳光下,反射出令人心悸的森冷寒光:
“看,我是不是很好说话?”
“……”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整个庭院。
只有伤者粗重压抑的喘息、无法完全忍住的痛苦呻吟,以及血液滴落在地的“滴答”声,在警报声的间隙中诡异地回荡。
断手的队员们蜷缩在地,或靠着墙壁,脸上写满了极致的痛苦与难以置信的茫然。
他们大多是精英,何曾受过如此摧枯拉朽般的打击?
鲜血渐渐染红了院中的泥土,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浓烈而甜腥的铁锈气味。
所有人都被这非人的速度、狠辣到极致的手段,以及那看似“温和”语气下蕴含的残酷规则,彻底震慑住了。
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每一个人的心脏。
庭院内,时间仿佛凝固了。
浓烈的血腥味与尚未散尽的硝烟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刺鼻气味,掺杂着伤者压抑不住的、从喉咙深处挤出的痛苦呻吟。
阳光依旧灼热地炙烤着大地,却驱不散弥漫在每一个行动组成员心头的刺骨寒意,那寒意源自于对绝对力量的恐惧,以及对自身命运未知的绝望。
王强站在庭院中央,脚下是痛苦扭动的躯体与逐渐扩大的血泊。
他手中的精钢甩棍斜指地面,棍身在烈日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尖端偶尔汇聚并滴落一滴从别人身上沾到的血珠,在沾染了灰尘和血迹的地面上晕开一个个小小的、暗红色的斑点。
他如同一位刚刚完成清扫工作的园丁,神态平静中带着一丝审视成果般的悠闲。
然而,那双冰冷的眸子如同探照灯般缓缓扫过全场,凡是被他目光触及的人,无论伤势轻重,都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椎骨窜起,仿佛被无形的针扎般刺痛,纷纷避开了他的视线。
“你…你…”钟腾军因剧痛和极致的愤怒,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他的一条手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着,断骨处传来的阵阵钻心疼痛让他额头布满了豆大的冷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
他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在自己的指挥部,被一个人单枪匹马杀得人仰马翻,如同土鸡瓦狗。
王强的目光最终落回到钟腾军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仿佛在看一只仍在嗡嗡叫的苍蝇:“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他手中的甩棍轻轻点了点脚下染血的地面,发出“哒、哒”的轻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众人紧绷欲断的心弦上。
“谈?跟你这种无法无天的暴徒有什么好谈的!”钟腾军强撑着挺直腰板,试图维持最后一丝身为负责人的威严,声音嘶哑地吼道,但因为疼痛而显得有些色厉内荏:
“你袭击军事驻地,重伤现役人员,这是叛国!是死罪!你绝对逃不掉……”
“闭嘴。”王强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直透灵魂的穿透力,如同冰锥般直接将钟腾军后续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噎得他脸色由青转紫。
王强向前踏出一步,无形的压力随之倾泻,让钟腾军呼吸一窒:“我问,你答。再多说一句废话,我打断你另一条胳膊。”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直刺钟腾军:“第一,谁允许你们,住在我朋友周小刀的房子里?”
钟腾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哆嗦着,剧烈的疼痛和屈辱让他几乎要晕厥,但看着王强那毫无感情的眼神,到了嘴边的呵斥又被硬生生咽了回去,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旁边的郑星河忍着断臂处传来的阵阵剧痛,脸色苍白地咬牙道:
“这是…这是为了执行‘擒刀’任务需要的临时征用!具有最高优先级!而且…而且周小刀是国家重犯,他的财产……”
“临时征用?重犯?”王强嗤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他手中的甩棍随意地指向四周满地的伤员、血迹和丢弃的武器:
“征用到我朋友家里来了?经过房主同意了吗?拿出你们龙国官方,或者缅甸官方允许你们在此地设立军事指挥部的正式文件我看看。”
他顿了顿,目光更冷:“还有,周小刀犯了什么罪,证据确凿吗?有国际刑警的通缉令,还是你们龙国最高法的正式判决书?拿出来。”
行动组众人顿时哑口无言,脸上火辣辣的。
他们占据此地,凭借的是国内的特殊授权和自身在任务中的强势地位,哪里会有什么正式的国际文件?
至于周小刀的司法判决,确实还停留在“嫌疑人”和“调查”阶段,未经正式审判定罪。
“拿不出来?”王强眼神中的寒意几乎能冻结空气:
“那就是非法入侵,强占民宅。按照我的规矩,强占我朋友的家,污蔑我朋友是重犯,那就等同于与我王强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