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没穿……?!”
周小刀尴尬地抓起袋子挡住关键部位:“呃!……是出了点意外。”
苏清澜背对着他,心跳如鼓。刚才那一瞥的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身材……也太完美了吧?!
还有那个……怎么这么大呀?真是羞死人了。
“咳咳,衣服我放这儿了,你、你快点换上!”她结结巴巴地说完,逃也似地冲了出去。
周小刀挠挠头,嘀咕道:“至于吗?都已经看过了……”
周小刀推开房门,身上套着一件宽松的黑色卫衣,头发还带着些许水汽,显然是刚冲完澡。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苏清澜发来消息:
「我在大堂等你。」
周小刀嘴角微扬,指尖敲了敲屏幕回复:
「马上到。」
电梯门打开,他迈步走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大堂沙发旁的苏清澜。
她今天换了一身休闲装——米色针织衫搭配浅灰色直筒裤,长发松散地挽在脑后,少了几分职场精英的凌厉,多了几分居家的柔和。
周小刀走近,故意拖长音调:“苏总,久等了?!”
苏清澜抬眸,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淡淡道:“助理先生,男人穿衣服也这么慢。”
周小刀摊手:“男人出门总要打扮一下的。”他也是没办法,身上有不少微尘,只能清洗一下才能穿衣服。
好在他头发短,随便冲刷一下,然后运功,就轻松把头发蒸干。
苏清澜轻哼一声:“就你这身‘高中生穿搭’,也叫打扮?”
周小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卫衣牛仔裤,挑眉:“怎么,苏总喜欢看男人穿西装?”
苏清澜别过脸:“……幼稚。”
周小刀凑近一步,压低声音:“苏总该不会是没见过穿休闲装的男人吧?脸这么红。”
苏清澜耳尖一热,立刻反驳:“小屁孩,毛都没长齐,少在这儿油嘴滑舌。”
周小刀咧嘴一笑:“哦?那苏总说说,喜欢什么类型的?成熟稳重的?还是……”
“闭嘴。”苏清澜瞪他,但嘴角却微微上扬,“再废话,今晚你自己打车去。”
周小刀举手投降:“行行行,听老板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酒店,夜风微凉,街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苏清澜拿出手机,点开打车软件:“我叫了车,五分钟到。”
周小刀站在她身侧,目光不经意扫过她的侧脸——睫毛很长,鼻梁挺翘,唇色是自然的淡粉,没有刻意涂口红。
——这女人,不化妆也挺好看的。
正想着,苏清澜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微微蹙眉:“小婷?”
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杨小婷兴奋的声音:
“清澜!你到哪儿了?我炖了鸡汤,还买了你最爱吃的醉蟹,赶紧过来!”
苏清澜无奈:“不是说好明天再去吗?”
“哎呀,我闺蜜临时约了牌局,明天没空陪你了!今晚必须来!”
苏清澜叹了口气,看向周小刀:“我闺蜜喊我们去吃饭,我跟他说过你,你要不要跟我去那边吃饭?”
周小刀肚子也饿了,耸耸肩道:“行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苏清澜对着手机道:“好,我们半小时到。”
挂断电话,她瞥了周小刀一眼:“警告你,待会儿别乱说话。”
周小刀挑眉:“怎么,怕我揭穿苏总私下其实是个爱看偶像剧的小女生?”
苏清澜抬脚就踹:“滚!”
周小刀笑着躲开,正好一辆白色滴滴车停在路边。
司机摇下车窗:“尾号?”
苏清澜点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周小刀紧随其后,故意挤到她旁边:“苏总,挤一挤,省油。”
苏清澜往窗边挪了挪,冷笑:“再靠近点,我让你体验‘省医药费’。”
周小刀假装害怕:“哇,苏总好凶。”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忍不住笑道:“小两口吵架啊?”
苏清澜瞬间僵住:“……不是!”
周小刀却笑眯眯地接话:“师傅眼力真好,我女朋友脾气大,您多担待。”
苏清澜一脚踩在他鞋上,压低声音:“周、小、刀!”
周小刀疼得龇牙咧嘴,但笑容不减:“哎,我在呢。”
车子驶入夜色,车窗外的霓虹灯光斑驳闪过,映在两人脸上。
苏清澜抱着手臂,假装看窗外,但微微泛红的耳根却暴露了她的情绪。
周小刀侧头看她,心里暗笑:
——这女人,嘴上凶,其实挺好逗的。
——不过……还是保持距离吧。
他收回目光,看向前方。
车子拐过一条街道,缓缓驶入一片高档住宅区。
周小刀跟着苏清澜走进电梯,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是苏清澜身上的,清冷中带着一丝甜,像雪松混着柑橘。
待会儿别乱说话。苏清澜盯着电梯数字,语气冷淡,我闺蜜话多,你随便应付就行。
周小刀耸耸肩:放心,我装哑巴都行。
电梯停在17楼。
门一开,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笑声,紧接着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人探出头:清澜!你可算来了!
杨小婷——苏清澜的闺蜜,27岁,开了三家奶茶店,性格开朗得像永远充满电的小太阳。
她穿着宽松的居家服,脸上还贴着面膜,一把拉住苏清澜的手:这位就是你电话里说的那个合作伙伴?
周小刀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对方热情的目光上下扫视。那目光像探照灯般明亮,让他不自觉地挺直了背脊。
杨小婷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惊叹:“哇,清澜,你从哪儿挖来的小帅哥?这皮肤,比我家招牌的奶盖还细腻!
周小刀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颈,嘴角扬起一个温和的弧度:
杨姐好。您过奖了,您才是真正的美人,这丸子头特别适合您,显得又年轻又有活力。
哎哟,小帅哥,你这嘴真是甜!杨小婷笑嘻嘻地侧身让开,快进来吧,饭菜刚做好,就等你们了。
周小刀跟着苏清澜走进玄关,一股诱人的饭菜香气扑面而来。杨小婷从鞋柜里拿出两双拖鞋:换这个,新买的。
就在周小刀弯腰换鞋时,一位身着米色针织长裙的女性从客厅走了过来。
她约莫二十七八岁,一头柔顺的栗色长发垂至腰间,五官精致却不张扬,带着一种成熟女性特有的从容气质。
清澜,好久不见。她的声音温润如玉。
雨薇姐?苏清澜明显有些惊喜,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上周刚回来。被称作雨薇的女性微微一笑,目光转向周小刀,这位是?
他是我公司的股东,周小刀。苏清澜介绍道,小刀,这是林雨薇,我们的学姐,现在在巴黎做艺术品拍卖。
周小刀礼貌地点头:林姐好。
来,先喝点水。杨小婷不知何时已经端来了三杯柠檬水,晶莹的玻璃杯外壁凝结着细密的水珠。
她先递给林雨薇一杯,然后是苏清澜,最后将一杯递给周小刀。
周小刀伸手接过,指尖刚触碰到冰凉的杯壁,就听见一声脆响——玻璃杯在他手中碎成了几片,水和冰块哗啦落在地上,在玄关的木地板上溅开一片水渍。
空气瞬间凝固。
杨小婷瞪圆了眼睛:小周,你这手劲...是练过铁砂掌吗?
呃...周小刀耳尖发红,可能是杯子太冰了,手滑...
放屁!杨小婷双手叉腰,佯装生气地鼓起脸颊,这可是我花两百块买的进口杯!限量版的!
林雨薇轻轻了一声,从茶几上抽出几张纸巾蹲下身:小心别踩到碎片。
苏清澜扶额:行了小婷,多少钱我赔你。
不行!杨小婷眼珠一转,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我要罚酒三杯!
周小刀尴尬地看着林雨薇收拾碎片的样子,也赶紧蹲下帮忙:对不起林姐,我来收拾吧。
林雨薇抬头对他笑了笑:没关系,小心手。她的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温柔的琥珀色,近距离能闻到淡淡的檀香香水味。
收拾完毕,四人移步餐厅。一张原木长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餐具,中央是几道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清蒸鲈鱼、红烧排骨、蒜蓉西兰花,还有一锅冒着热气的玉米排骨汤。
雨薇姐今天可是特意下厨做了她的拿手菜,杨小婷拉开椅子示意大家入座,平时请都请不动呢。
林雨薇优雅地撩了下长发:别听她胡说,我只是帮忙打下手而已。
周小刀小心翼翼地坐下,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把椅子坐塌了。他注意到自己面前已经摆好了一个新的玻璃杯,里面倒满了淡黄色的饮料。
先喝点蜂蜜柚子茶,林雨薇说,我自己熬的,对嗓子好。
周小刀感激地点点头,双手捧起杯子——这次他刻意放轻了力道。饮料入口,酸甜适中,带着淡淡的柚子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