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毛茸茸的小家伙排排坐,垂着脑袋站在青禾面前挨训,跟蔫了的小白菜似的。
飞虎整只胖虎都快缩成一个球了,把圆乎乎的脑袋埋在前爪下面,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黑眼睛偷瞄青禾的表情,生怕下一秒自己的虎屁股就要遭殃。
九曜倒是稍微“勇敢”一点,虽然尾巴卷成一团,但还试图为自己辩护:
“本、本狐真的只是路过......谁能想到飞虎居然偷吃......”
明明它和飞虎已经恢复了精神,但面对暴跳如雷的青禾,竟连撒娇耍赖的底气都没了。
青禾一听,胡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路过?!路过能把我埋在地下、还专门设了结界的金纹龙蜒果刨出来吃掉?!”
一旁的飞虎闻言立刻把脑袋埋得更深,假装自己不存在。
九曜眼珠一转,立马甩锅,小爪子往飞虎的方向一指:“真不是本狐!都是飞虎干的!它先偷的果子!它是主犯,本狐是从犯!”
飞虎猛地抬起脑袋,震惊地看着这只之前还和它一起快乐啃果子的“好兄弟”。
满脸写着“你怎么能背叛虎爷?!”。
青禾一把揪住飞虎的耳朵:“飞虎,老实交代!”
“嗷呜呜......”飞虎疼得眼泪汪汪,却不敢挣扎,只能任由老爷子拽着它的圆耳朵摇晃。
等青禾松手后,它自知理亏,蔫了吧唧地把脑袋重新往爪子里一埋,闷闷地“嗷呜”一声,算是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你们两个败家玩意儿!”青禾气得直跺脚。
“知道那是什么果子吗?!金纹龙蜒果!百年才结一次果的灵药!这可是老头子我从药王谷千辛万苦偷——咳,我是说正大光明求来的金纹龙蜒果!是我专门用来配制固心丹的主材!”
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戳着九曜的脑门,恨铁不成钢地摇晃:“偷吃什么不好?!啊?!偏偏偷吃这玩意儿?!”
九曜被晃得像个小拨浪鼓,四条尾巴都缠在了一起,可怜巴巴地求饶:“青禾爷爷别晃了!再晃本狐真要晕了......”
飞虎见状,立马爬了起来,厚实的爪子小心翼翼地扒拉青禾的裤腿,一脸讨好地蹭啊蹭,大脑袋拱来拱去,试图用撒娇蒙混过关。
这一招倒是有点用,青禾的怒火明显消了一半,但面上还是故作严肃:“现在知道装乖了?”
白芸适时递上一杯热茶,语气温和:“青禾前辈,它们已经吃过教训了,刚刚京霖用银针帮它们排了毒,现在应该挺难受的。”
九曜和飞虎一听,立马配合地表演起了“病弱小可怜”。
九曜虚弱地咳嗽了两声,尾巴都耷拉下来:“咳......本狐肚子疼......”
飞虎更夸张,干脆“咚”的一声躺倒在地,四爪朝天,一副“虚弱到爬不起来”的模样,嘴里哼哼唧唧的,活像一条濒死的虎毯。
青禾看着它们的浮夸演技,气得额头青筋直跳:“装!接着装!以为我会信?!”
两只毛茸茸的动作一僵,心虚地对视一眼。
青禾冷哼一声,转头看向白芸:“接下来一个月,不准再给它们吃零食!尤其是飞虎,这么胖,再不减肥别说飞了,跑都跑不动!”
飞虎耳朵瞬间耷拉下来,整只虎都失去了高光,仿佛天都塌了。
“还有你!”青禾又戳了下九曜的脑袋,“不许再带飞虎到处捣乱!再让我逮到你们偷东西.......”
九曜小声嘀咕:“又不是本狐带的它......”
飞虎:“嗷!”
青禾眯起眼:“嗯?”
两只小家伙立马怂了,老老实实地低下头:“知道了......”
不过,该罚的还是要罚。
青禾捋了捋胡子,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慢悠悠地说道:“至于赔偿嘛......”
九曜和飞虎齐刷刷地竖起耳朵,紧张兮兮地看向他。
“你们俩......”青禾一字一顿地宣布。
“接下来一个月,负责每天把后山的灵鹿粪便收集起来,运到灵田当肥料!”
九曜:“......”
飞虎:“......”
空气凝固了两秒。
白芸差点笑出声,望天望地,就是不望两小只求助的目光。
京霖倒是淡定,嘴角微微上扬:“嗯,确实是不错的惩罚。”
飞虎彻底呆滞,整张脸皱成了一团,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九曜立刻举起小爪子:“报告青禾爷爷!本狐可以当监工!监督飞虎干活!”
青禾冷笑:“想得美!一起干!”
最终,在青禾的“威逼利诱”下,两只毛茸茸不情不愿地立下了“赎罪契约”:
从明天开始,它们每天清晨就必须去后山......收粪。
九曜欲哭无泪,四条尾巴无力地甩了甩:“本狐的皇室高贵形象啊......”
飞虎更是瘫在地上,像一坨失去梦想的绝望毛团:“嗷呜......”
看着它们生无可恋的模样,青禾终于满意地点点头,拂袖而去。
白芸憋着笑,揉了揉两只小家伙的脑袋:“好好‘改造’吧。”
京霖也难得露出促狭的笑容:“记得早点起床。”
两只毛茸茸:“......”
这个月,注定是虎生\/狐生最灰暗的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