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费毅饶有兴致地问:我们还需要出手吗?
费一民脸上浮现轻蔑的冷笑。
多此一举干什么?
他自己找死正好省了我们的事。
希望他在这条路上继续作死。
之前是我高估他了。
前两次投资纯粹是运气好。
这次彻底暴露了他的真实水平。
远没有传闻中那么厉害。
宴会主人彪叔正在书房小憩。
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应酬完已经疲惫不堪。
外面的喧闹声惊醒了他。
“潇洒,潇洒。”
上次给方侗递名片的司机模样的男人走了进来。
“外面在吵什么?”
“方侗先生把吴三胖和郑总手里的南红都买光了。大伙儿正议论这事呢。”
彪叔一听立刻从沙发上直起身子。
“南红?他买南红做什么?”
彪叔对方侗印象很好,颇为赏识。要不然上次也不会主动结交。
“最近南红市场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大家都看不懂方先生这步棋。”
彪叔低声自语:“不对劲,方侗不是莽撞的人。看他之前的操作,分明是个眼光毒辣、敢作敢为的狠角色。要不是亲眼见过,我都要以为方侗是个 ** 湖了。这样的人不可能做赔本买卖。”
彪叔百思不得其解。
“请方侗过来喝茶。”
不一会儿,方侗应邀而来。
“方先生,恕我直言,我很好奇你投资南红的动机。据我所知南红升值空间有限。你这么大手笔收购,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能否为我解惑?”
方侗神色如常,心想就算说了你也未必信。
“彪叔打牌时会亮底牌吗?”
彪叔一拍额头:“瞧我这记性,是我不懂规矩了。哈哈哈,这种事确实不该打听。这样,让我也入个股如何?我出两千万。”
彪叔和周开务想到一块儿去了。
方侗没有拒绝的理由。彪叔的人情很值钱。何况他只要两千万的份额。
“行,有钱一起赚。”
“好,就这么定了。”
方侗离开后,潇洒忍不住问:“老大,你为什么这么看重方侗?南红明显是个坑,你怎么还往里跳?”
彪叔慢悠悠地拿起雪茄钳修剪雪茄。
“方侗值得赌一把,真金不怕火炼。潇洒,时代不同了,打打杀杀那套过时了,得为以后打算,方侗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晚会结束后,方侗没回家,直奔扬蜜那儿。
彪叔的晚会太 ** 了,方侗被撩得浑身燥热,快压不住火。
叮咚叮咚——
扬蜜开门见惊喜:“亲爱的,你怎么……”
话没说完,方侗就吻了上去。
“唔……”
灼热的呼吸扑在脸上,浓烈的气息让扬蜜头晕腿软,身子直接瘫在他怀里。
……
一夜过去,清晨。
两人悠闲地吃着早餐。
扬蜜嗔怪道:“昨晚也太疯了,你不是去酒会了吗?怎么跟饿狼似的?”
方侗无奈:“你是不知道彪叔的场子多野,我这么正直的人都差点把持不住,能撑到你家门口已经很不容易了。”
扬蜜笑出声:“正直?谁家正直人像你那么多花样?”
方侗一脸正经。
“跟他们比,我简直像张白纸。”
“行了,不跟你闹了。南红买到了吗?”
“买了,三亿。”
扬蜜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多?你可真舍得。”
“多吗?我还嫌不够。”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
扬蜜手托下巴,盯着方侗。
“这时候的你特别有魅力,不愧是‘正义小郎君’。”
方侗看着她,微微一笑:“我也这么认为。”
扬蜜笑得直不起腰。
“不行,再聊下去我要笑岔气了。”
“说正事,《王昭君》的款项全到账了,我打算拿这笔钱跟你投南红。”
方侗放下燕麦碗,有些意外。
“之前你不是不看好吗?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他暗想,难道是被说服了?
扬蜜唇角微扬。
“因为我相信,能在几个月赚到十几亿的人,肯定还能创造更多奇迹。”
“行,把钱转到我黑门基金会的账户吧,只分红,不分股。”
“好,应该的。”
“你投多少?”
“四百万,我的全部家当了,可别让我血本无归。”
《王昭君》让扬蜜赚了五百万,她只留了一百万自用,其余全押给了方侗。
这魄力,远超常人。
方侗胸有成竹。
“等着收钱吧。”
两人温存片刻,方侗出门上班。
今天行程排得很满。
上午要见吴三胖和郑总。
南红交易前期谈得很顺利,没出岔子。
方侗付了三亿,拿到了相应价值的货。
“方董,我这批南红要从各地仓库调货。”
“需要几天时间周转,您没意见吧?”
方侗握着期货合同,丝毫不慌。
“理解,按流程走。”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吴三胖和郑总交换眼神,笑得意味深长。
方侗也笑了。
只是他的笑容里藏着几分玩味。
但愿你们别后悔。
中午,方侗做东请客。
下午,彪叔的人准时出现。
两千万资金如约转入黑门基金会账户。
周开务那边也同步到账。
这次南红项目,方侗的合伙人有扬蜜、周开务和彪叔。
随后几天,以金牙炳为首的玉石街商户又陆续出货,方侗再收了两千万的料子。
他们库存也见底了。
这些小商户实力有限。
20号,吴三胖和郑总的货全部入库。
至此,计划圆满收官。
仓库里堆着三亿四千万的南红,泛着诱人的光泽。
在方侗眼里,这些不是石头——
是金山银山。
静待时机成熟。
因生意往来,方侗与彪叔、周开务越走越近。
三人常约着喝茶、打高尔夫、赛马。
有两人担任引路者,方侗的社交网络迅速扩大。
他的视野与抱负不断增长。
日子一天天过去,南红市场依然平静无波。
方侗对此并不在意。
他清楚南红的机遇即将来临。
反倒是周开务和彪叔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两人对方侗的信任不如从前坚定。
临江集团董事长私人书房内。
周开务轻抚下巴,陷入思索。
难道是我判断失误?
不应该。
另一边,彪叔也有同样的疑虑。
现实情况是南红价格毫无波动。
他们心里越发没底。
上海某美容院内。
扬蜜正躺在护理床上做护肤。
她的闺蜜糖焉就躺在旁边。
两人的谈话中频频提到方侗的名字。
糖焉惊讶道:“你是说,你老板两个月前还是个普通大学毕业生?”
“他只用了两个月就从一无所有变成身家十几亿的富豪?”
扬蜜立刻纠正:“是交大毕业生。”
糖焉笑了。
“好吧好吧,交大毕业生,不重要啦。”
“话说你老板到底怎么做到的?”
“就算是交大毕业,以他的家境想赚十几亿也难如登天。”
“更别说只用了不到两个月。”
“蜜蜜,你不会在骗我吧?”
糖焉满脸难以置信。
“当然是真的,方董真的特别厉害。”
扬蜜简单向闺蜜讲述了方侗的崛起经历。
糖焉直接从美容床上坐了起来。
“什么?!”
“他居然把家里最后的五十万全投进大蒜期货,结果赚了一个亿。”
“这也太冒险了吧?”
“换位思考,万一亏了,全家都得跟着完蛋。”
“不仅是他,一家人都得遭殃。”
“他哪来的胆子。”
扬蜜扬起下巴,神情得意。
“方董的魄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换成别人肯定不敢,但方董不一样。”
“只要是他认定的事,哪怕希望再渺茫,他也敢押上全部。”
糖焉听得直咂舌。
“太疯狂了!”
“‘风浪越大,鱼越贵’,这是方董的原话。”
糖焉点点头。
“听着挺有道理的。”
“后来呢?”
“后来方董用这笔钱直接杀进青原区房地产。”
“前段时间青原区的事你听说了吧?”
“方董……”
糖焉惊讶得张大了嘴。
“你是说,他提前看准了政策风向,在青原区地价最低时抄底。”
“后来**扶持青原区发展,地价暴涨,你老板一口气赚了十几亿。”
光是想想,扬蜜就忍不住佩服。
“没错,方侗在青原区房地产上赚了十二亿。”
糖焉觉得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世上哪有这么厉害的人?”
“你老板怎么可能提前知道政策变化?”
“肯定是运气,绝对是运气。”
扬蜜却不这么认为。
“与其说是运气,我更相信是方董的本事。”
“我不信有人能一直靠运气。”
“再说了,你没听过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吗?”
“我只知道没人能一直走运。”
“你老板说不定哪天就得栽跟头。”
“算了算了,不提他了。”
今天找你其实有别的事。
说吧,什么事?
借我点钱,我的钱被理财产品套住了。
要多少?多了我可没有。
不多,五十万就行。
扬蜜吃了一惊。
五十万还叫不多?
她除了投给方侗的四百万,只剩一百万。
这一百万里还给了家里十万。
现在手头只有二十多万零花钱,根本拿不出五十万借给糖焉。
我现在没五十万。
糖焉很意外。
《王昭君》那么火,收入起码几百万吧?怎么连五十万都拿不出来?全给家里了?
扬蜜坦然道:那倒不是,大部分钱交给方董投资了。
糖焉急了。
你糊涂!怎么能跟他一起投资?咱们哪能掺和那些资本大佬的事?小心被骗了还帮人数钱。
她很不满闺蜜把钱交给方侗。
你老板赚钱全靠运气好,万一哪天不走运呢?把钱给他投资太不明智了。
我相信方董。
你太盲目了!该不会跟他……
扬蜜脸一红,答案不言而喻。
而且不止一次。
糖焉扶额叹气。
天呐,蜜蜜,你长点心吧!玩玩就算了,**归**,怎么能把钱也给他?他投的什么项目?
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