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骨潜行,兵临城下
千幻石林一战,镜教覆灭,其核心传承与积累的资源尽入风非凡之手。风非凡并未仔细清点,一股脑收入由寂灭死气开辟的随身空间内。他目光冷冽,望向骸骨城的方向,杀意已如实质。
“骸骨城……是时候彻底清算了。”
团队重新集结。苏无心依旧侍立风非凡身侧,坠星法袍光芒内敛,气息沉静。
一号、二号、三号肃立一旁,魂火中燃烧着对战斗的渴望与对风非凡绝对的服从。骨尘的残魂盘旋,提供着信息支持。
冥骨低吼一声,庞大的骨躯在一阵“咔嚓”作响的压缩声中,迅速缩小,最终化作一条仅有三尺长短、通体漆黑、骨骼晶莹如玉的小蛇形态,缠绕在风非凡的手腕上,如同一个不起眼的骨饰。
这是它作为毒蛟后裔的天赋能力,缩小形态下,气息更为内敛,行动更为隐秘,是潜行侦察的利器。(注:此能力默认存在,后续不再赘述其变化过程。)
“骨尘,根据之前抽取的记忆和现有情报,分析骸骨城最薄弱的环节,以及其资源宝库、阵法核心的可能位置。”风非凡下令。
“是,主上!”骨尘残魂闪烁,迅速推演,“骸骨城依黑山主脉而建,防御森严,其正面城门有‘万骨噬魂大阵’守护,强攻不易。
但其西侧有一处废弃的‘葬魂矿坑’,曾是开采魂石之地,矿道错综复杂,部分通道因年代久远可能直通城内下层区域,守备相对松懈。
此外,骸骨城资源多储备于城中心的‘魂火殿’地下,由城主亲信看守。阵法核心则在城主府下方的‘地脉节点’处。”
“葬魂矿坑……”风非凡归墟之眸微眯,“很好,就从这里入手。冥骨,你体型最小,气息最易遮掩,先行潜入矿坑,探查可用通道,并留下标记。”
缠绕在风非凡手腕上的冥骨小蛇立刻昂起头颅,点了点,随即化作一道几乎看不见的黑线,悄无声息地朝着西侧的葬魂矿坑方向射去。它对风非凡的命令执行不折不扣,是完美的侦察兵。
“一号、二号、三号,你们三人分散在骸骨城另外三个方向,制造小规模骚动,吸引守军注意力,但切记不可恋战,一击即走,混淆视听。”
“遵命!”三人领命,身形化作三道流光,消失在三个不同方向。
“苏无心,随我前往矿坑入口接应冥骨。”
“是。”苏无心简短回应,坠星法袍微光流转,与风非凡一同隐匿气息,朝着矿坑方向潜行。
骸骨城显然已经收到了镜教覆灭以及那支搜查队近乎全军覆没、统领受辱而归的消息,整个城池的警戒级别提升到了最高。
城墙之上,巡逻的骸骨士兵密密麻麻,魂火闪烁,肃杀之气冲霄。强大的神识扫描时不时扫过城池外围。
然而,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多被一号三人在其他方向制造的爆炸、魂火骚动等“袭击”所吸引,西侧相对偏僻的葬魂矿坑区域,反而显得更为安静。
风非凡与苏无心如同两道幽影,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矿坑入口。
这里果然如骨尘所言,守卫稀疏,只有几个金丹中期的骸骨士兵无精打采地巡逻着,矿坑入口被粗糙的铁栅栏封锁,上面贴着古老的封印符箓,但许多已经失去了灵光。
不久,冥骨所化的黑色小蛇从矿坑深处的一道缝隙中钻出,游回风非凡手腕,传递出一道清晰的精神讯息:发现一条废弃但基本完好的主矿道,可绕过大部分防御,直通城内废弃区,且沿途守卫极弱。
“干得好。”风非凡意念赞许。他看向那锈迹斑斑的铁栅栏,归墟之眸中灰光一闪,那栅栏连同上面残存的封印,如同经历了万载岁月般,瞬间腐朽、风化,化作一地铁锈和飞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走!”
风非凡一马当先,苏无心紧随其后,两人如同融入黑暗,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幽深冰冷的葬魂矿坑。
矿坑之内,通道四通八达,弥漫着浓郁的、带着矿物气息的死气。冥骨小蛇在前引路,凭借着对同源死气的敏锐感知,避开了一些能量不稳的塌陷区和零星的警戒符文。
一行人如同行走在骸骨城血管中的病毒,朝着其心脏地带不断逼近。
与此同时,骸骨城其他三个方向,一号、二号、三号按照计划,不断骚扰。
一号以破军枪意远程轰击城墙一角,虽未造成大破坏,却引得那片区域守军一阵鸡飞狗跳。
二号以冰焰双刀制造小范围冰冻与燃烧,干扰巡逻队视线。
三号更是神出鬼没,以幽冥影鞭悄无声息地解决掉了几支落单的小队,留下满地碎骨。
这些袭击规模不大,却精准地打在骸骨城守军的神经上,让他们疲于奔命,无法判断真正的攻击来自何方,更无法想象,致命的威胁已经通过一条被遗忘的矿道,渗透到了他们的腹地!
骸骨城城主府内,那位实力已达化神小成的骸骨领主,听着手下不断传来的、关于各处遭遇袭击的混乱报告,魂火中充满了烦躁与暴怒。它那由无数强大生灵头骨镶嵌而成的王座,因为其愤怒而微微震颤。
“废物!一群废物!连敌人的主力在哪里都找不到!加大搜索力度!启动城内侦测大阵!一定要把那些老鼠揪出来!”骸骨领主咆哮着,它隐隐感觉到,这次来的敌人,与之前那个只剩头颅的“上位死灵”有关,而且,更加危险!
它却不知道,它口中的“老鼠”,已经沿着矿道,抵达了城内废弃区,正如同最致命的毒刺,缓缓指向它的资源命脉——魂火殿,以及它力量的核心——地脉节点!
风非凡站在废弃区与内城交接的阴影处,归墟之眸穿透层层阻碍,仿佛已经看到了那魂火殿中堆积如山的资源,以及地脉节点处澎湃的能量。
他的嘴角,再次勾起那抹冰冷而残忍的弧度。
“游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