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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攥着怀里那几块皱巴巴的法币,站在锣鼓巷口的老槐树下,喉咙干得发紧。刚才那辆军用卡车“突突”地从身边窜过,卷起的尘土扑了满脸,呛得我直咳嗽。这地方比我当年拉车的北平更乱,墙根下坐着几个穿破军装的兵,正用刺刀挑着个白面口袋往外倒黑乎乎的窝头,旁边几个乞丐跟饿狼似的盯着,不敢靠前。我摸了摸后腰——那柄从旧货市场淘来的短刀还在,是个老物件,刀鞘磨得发亮,据说前清就有了,花了我半个月的饭钱。现在这世道,没点家伙在身上,夜里都不敢闭眼。

“喂!拉车的!”一声吆喝从身后传来,我扭头,看见个穿绸子褂的中年男人,手里提着个皮箱,额头上渗着汗。我刚想应,又瞥见他袖口露出的半截金表链,心里咯噔一下——这打扮,在这年月容易招抢。我往旁边挪了挪,没接话,他却几步凑过来,拽住我的胳膊:“我知道你是干这个的,送我到东四牌楼,给你两块法币!”两块?够我吃三天杂合面了。我犹豫了一下,指了指不远处墙根下那辆半旧的洋车——是我昨天从一个病得快死的老车夫手里接过来的,车把磨得光溜,轮子还能用。“车在那儿,您上来吧,就是路不好走,别嫌颠。”他赶紧点点头,麻利地爬上了车座。

刚把车把攥稳,就听见旁边有人嗤笑:“祥子,你这命就是拉车的命,到哪儿都改不了。”我抬头,看见王二蹲在槐树根上,嘴里叼着根烟卷,烟屁股都快烧到手指了。这小子跟我住一个杂院,是个挑夫,天天扛着个扁担在街上游荡,消息比谁都灵通。“少废话,你要是有活儿干,也不至于在这儿蹲半天。”我哼了一声,刚要迈步,王二突然凑过来,压低声音:“别往东边去,刚才听巡逻的鬼子说,东四那边抓了个学生,正封路呢,去了准倒霉。”我心里一沉,扭头问车座上的男人:“您听见了?东四封路,要不我送您去北新桥?那边能绕过去。”他脸一下子白了,连连点头:“行!行!绕路就绕路,别碰见鬼子就行!”

我拉起车,顺着胡同往西边走。路面坑坑洼洼,车轱辘碾过碎石子,震得我胳膊发麻。这洋车比我当年那辆“小宝贝”差远了,当年我那辆车,漆是新的,轮子是刚换的,拉着它心里都敞亮。可现在,能有辆车拉着混口饭吃,就不错了。路过一个烧饼铺,香味儿飘过来,我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早上就喝了碗稀粥,到现在还没吃东西。车座上的男人似乎也闻见了,从口袋里掏出个烧饼,咬了一口,碎屑掉在我脖子上。我没回头,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儿——这世道,有人还能吃着热烧饼,有人却连杂合面都喝不上。

“拉车的,你说这鬼子啥时候能走啊?”男人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慌。我脚步顿了顿,说:“不知道,我只知道好好拉车,能活着就行。”这话是真心话,自从穿越到这年月,我就没敢想过别的,每天睁开眼,先琢磨今天能不能拉着活儿,能不能吃上饭。当年在北平,我还想凭着力气买辆自己的车,娶个媳妇,过安稳日子,可现在,那些念头早被这世道磨没了。

刚拐过一个弯,就听见前面传来吵嚷声。我赶紧停下,看见几个穿黄军装的鬼子,正围着一个卖菜的老太太,其中一个鬼子用枪托砸着老太太的菜筐,青菜撒了一地。老太太坐在地上哭,手里攥着几张皱巴巴的票子,鬼子一把抢过去,塞进了口袋。旁边的人都躲得远远的,没人敢吭声。我心里窝着火,手不自觉地摸向了后腰的短刀。王二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来:“祥子,别冲动,咱们这些老百姓,跟鬼子硬碰硬,就是鸡蛋碰石头。”我深吸一口气,拽了拽车把,想绕过去。

“站住!”一个鬼子突然扭头喊了一声,手指着我。我心里一紧,停住脚步。那鬼子走过来,用生硬的中国话问:“你的,拉车的?去哪儿?”我赶紧陪笑着:“太君,送这位先生去北新桥,路过这儿,路过。”车座上的男人吓得浑身发抖,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块大洋,递了过去:“太君,小意思,您拿着买烟抽。”鬼子接过大洋,在手里掂了掂,脸上露出点笑,挥了挥手:“开路!”我赶紧拉起车,快步往前走,直到拐过两个胡同,才敢放慢脚步。车座上的男人长长舒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把他送到北新桥,接过那两块法币,我攥在手里,手心都出汗了。刚要往回走,就看见王二跑了过来,一脸慌张:“祥子!快回杂院!出事了!”我心里一沉:“咋了?”“张大爷被鬼子抓走了!”王二喘着气,“刚才张大爷在门口骂了句鬼子,正好被巡逻的听见,直接给绑走了!”张大爷是杂院里的老人,平时帮着大家看个门,扫个地,待人特别和善。我心里咯噔一下,拔腿就往杂院跑。

杂院门口围了不少人,都在低声议论。张大爷的老伴坐在门槛上哭,手里攥着张大爷平时穿的那件旧棉袄。我挤进去,问旁边的李婶:“婶子,到底咋回事?”李婶抹了把眼泪:“还能咋回事?就因为说了句实话,被鬼子听见了……这年月,连话都不能随便说了。”我看着张大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里像堵了块石头。这时,王二凑过来,压低声音:“我刚才听人说,被鬼子抓走的,要是没后台,多半就没活路了,要么拉去做苦力,要么……”他没说完,但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摸了摸怀里的法币,又摸了摸后腰的短刀。突然,一个念头冒了出来——我得去救张大爷。当年在北平,我眼睁睁看着小福子死在窑子里,看着自己的车被抢,那种无力感我再也不想体会了。王二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拉了拉我的胳膊:“祥子,你别疯了!鬼子的据点守卫森严,你去了就是送死!”“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张大爷送死!”我咬着牙,“你帮我打听打听,鬼子把他关在哪儿了?”王二皱着眉,犹豫了半天,点了点头:“行,我去打听,但你可别冲动,等我消息。”

我点了点头,转身往杂院里面走。刚走到自己的小屋门口,就看见一个小孩蹲在门口,手里拿着个破碗。是张大爷的孙子,小名叫石头。石头看见我,站起来,小声说:“祥子叔,我爷爷啥时候回来啊?我娘哭了好半天了。”我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快了,你爷爷很快就回来了,你乖乖的,别让你娘担心。”石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捧着破碗进屋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更不是滋味儿——这孩子才六岁,要是没了爷爷,以后可咋活?

回到屋里,我把那两块法币放在桌子上,又把短刀拿出来,在磨刀石上磨了磨。刀刃本来就锋利,磨过之后,更亮了。我把刀插进刀鞘,别在腰上,又从床底下翻出件旧棉袄,套在外面,把刀遮住。刚收拾好,王二就回来了,一脸紧张:“打听着了,被关在西直门那边的一个小据点里,就两个鬼子看守,还有一个伪军。”我眼睛一亮:“真的?”“真的,我托一个在据点附近卖烟的朋友打听的,错不了。”王二顿了顿,“但你真要去?那地方虽然守卫不多,但毕竟是鬼子的地盘,万一出点事……”“没事,我小心点。”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帮我照看一下张大妈和石头,我去去就回。”

王二还想说什么,我已经推门出去了。往西直门走的路上,街上行人很少,偶尔能看见几个鬼子巡逻。我尽量贴着墙根走,把帽子压得低低的。快到据点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卖烟的小摊,摊主是个瘦高个男人,正探头探脑地往据点门口看。应该就是王二说的那个朋友。我走过去,买了一包烟,压低声音:“王二让我来的。”他愣了一下,赶紧点点头:“跟我来。”

他领着我绕到据点后面的一条小胡同里,指着墙上的一个小窗户:“就在里面,两个鬼子在门口坐着,伪军在屋里看着人。你要是想进去,只能从这窗户爬进去,不过窗户有点小。”我看了看窗户,确实不太大,但我身材不算胖,应该能挤进去。“里面就张大爷一个人?”我问。“对,就他一个,鬼子嫌他老,没当回事,就派了个伪军看着。”他说完,从口袋里掏出根铁丝:“这个你拿着,窗户插销是木头的,用铁丝能撬开。”我接过铁丝,说了声“谢谢”。他摆了摆手:“快去吧,小心点,巡逻的鬼子每隔半个时辰过来一次,现在刚走没多久。”

我点点头,等他走了,就走到墙根下。先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有说话的声音,应该是那个伪军。我深吸一口气,踩着墙根的砖缝,慢慢爬了上去。用铁丝插进窗户缝,轻轻一挑,插销就开了。我推开窗户,小心翼翼地爬了进去,刚落地,就听见屋里有人喊:“谁?”我赶紧躲到门后,看见一个穿灰军装的伪军,正从椅子上站起来,手里拿着个烟袋。我趁他没反应过来,冲过去,一把捂住他的嘴,把短刀架在他脖子上:“别出声!不然我杀了你!”伪军吓得浑身发抖,连连点头。

我松开手,压低声音:“张大爷在哪儿?”他指了指里屋:“在……在里面绑着。”我推着他走进里屋,看见张大爷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团。我赶紧走过去,把布团拿出来,解开绳子。张大爷看见我,愣了一下:“祥子?你咋来了?”“别说话,我救你出去。”我扶着他站起来,又对伪军说:“你要是敢喊一声,我就一刀捅死你!”伪军赶紧摇头:“不敢!不敢!”

我扶着张大爷,从窗户爬了出去。刚落地,就听见据点门口传来鬼子的吆喝声。“坏了,巡逻的回来了!”我心里一紧,扶着张大爷赶紧往胡同深处跑。张大爷年纪大了,跑不动,我干脆背起他,往前跑。身后传来鬼子的枪声,子弹“嗖嗖”地从耳边飞过。我不敢回头,只顾着往前跑,直到跑出那条胡同,拐进一条更窄的小巷,才敢放慢脚步。

把张大爷放下来,他喘着气,拍了拍我的肩膀:“祥子,谢谢你,你真是个好孩子。”我笑了笑:“大爷,您别客气,咱们都是街坊。”这时,王二从巷口跑了过来,看见我们,松了口气:“可算找到你们了!刚才听见枪声,我还以为出事了。”我扶着张大爷:“没事,咱们赶紧回杂院,别在这儿待着了。”

回到杂院,张大妈看见张大爷,哭着扑了过来。石头也跑过来,抱着张大爷的腿:“爷爷!爷爷!”张大爷摸了摸石头的头,眼圈也红了。李婶和其他街坊也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情况。我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心里突然有点暖和。虽然这世道乱,但街坊邻里之间的这份情还在。

王二拍了拍我的肩膀:“祥子,你可真行,居然真把张大爷救出来了。”我笑了笑,没说话。这时,肚子又“咕咕”叫了起来,我才想起刚才赚的两块法币还在怀里。我掏出一块,递给张大妈:“大妈,您拿着,给大爷买点好吃的补补。”张大妈推辞着:“不行不行,你救了大爷,我们还没谢谢你呢,怎么能要你的钱。”“您就拿着吧,”我把钱塞到她手里,“我还有一块呢,够我吃几天的了。”

张大妈拗不过我,只好收下了。我转身往自己的小屋走,刚走两步,就听见王二喊我:“祥子,明天跟我去挑货吧,有个老板要往城外送点货,给的钱不少。”我回头,点了点头:“行,明天一早叫我。”

回到屋里,我躺在硬板床上,虽然累得浑身酸痛,但心里却很踏实。今天不仅拉了活儿,还救了张大爷,算是没白过。我摸了摸后腰的短刀,又摸了摸怀里的法币。也许,这世道虽然乱,但只要肯努力,肯帮衬着街坊邻里,总能活下去。就像当年拉车一样,只要有口气,就不能停下来。我闭上眼睛,脑子里浮现出当年在北平拉车的日子,又想起现在的处境。不管怎么样,我都得好好活着,说不定哪天,就能回到我熟悉的那个北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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