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听被季政尧拉着,一路上了二楼,迷迷糊糊到了门口才反应过来。
“季局长,你要进去吗?”
“你觉得呢?”
季政尧无奈,低头在她的包里翻找了起来,“钥匙呢?”
“在里面的小格子里。”
凌听凑过去想帮忙,被季政尧躲开了。
他在里面的小格子里摸了摸,不经意间,碰到个四四方方的东西。
季政尧眉梢微不可察的动了动,半晌后把钥匙拿了出来。
将带着毛绒玩具的钥匙插进锁孔里,转动了三下,把门打开了。
季政尧率先进去,在旁边墙上摸了摸,“吧嗒”一声,屋里亮了。
凌听的家很小,季政尧目测,整个客厅比他的洗手间大不了多少。
不过里面干干净净,清清爽爽,隐隐还有花草的香味。
这里和凌听一样,让人非常舒服。
“季局长你随便坐。”
凌听跟着季政尧进来,换上自己的白色卡通拖鞋,指了指只能坐下两个人的小沙发,迈步往厨房走去。
季政尧本来也想找双拖鞋换上,毕竟小丫头的屋子很干净。
可他翻了半天,鞋柜里除了几双小白鞋,根本没有他能穿的。
凌听家,除了干净整洁,这是季政尧第二个满意的地方。
看小丫头的鞋柜就能确定,她和那个叫秦楠的已经彻底结束。
眼底掠过一抹喜色,季政尧若无其事的关上了鞋柜的门。
他慢悠悠在屋里转了一圈,偷了一张她五六岁,笑的眼睛都没了的照片,缓缓坐在了罩着乳白色套子的沙发上。
嗯,软硬适中,他喜欢。
“季局长,喝水。”
凌听平时很少喝饮料,过日子又节省,所以家里只有水。
“你也坐。”
季政尧接过水杯,见凌听规规矩矩的站着,像个等着训话的小学生一样,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凌听没动,看了一眼没剩多少位置的小沙发。
季政尧身高腿长,随意靠在那,整个沙发被他占据了一大半。
凌听是个简单的人,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季政尧只一眼,就猜到她心中所想。
邪魅的挑挑眉,季政尧放下水杯,突然伸手拉了她一把。
“啊!”
凌听没防备,直接倒在了季政尧怀里。
她被吓了一跳,脸色涨红,慌张的想要站起来。
“唔。”
季政尧闷哼一声,脸色变了变,一把将她按住。
“草!”
季政尧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一瞬间,额头上的汗就下来了。
小丫头挣扎间,碰到了他重要位置。
“季局长,对不起啊。”
凌听惹祸不自知,以为撞疼了季政尧,赶忙道歉。
“别动。”
季政尧咬着牙,搂紧凌听的腰,努力平复呼吸,生怕吓着小丫头了。
他欲望强烈,平时自己解决都要好久,现在喜欢的人就在怀里,真的要了他老命了。
有些后悔刚刚的恶作剧。
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季局长?”
凌听歪在季政尧怀里尴尬不已,见他半天没动,出声提醒。
“嘘。”
季政尧将一根手指抵在凌听唇上,慢慢调整呼吸,良久后,不舍的将她放在沙发上。
“季局长,你没事吧?”
季政尧满脸通红,额头上渗出薄汗,看样子非常难受。
“没事。”
嗓音沙哑干涩。
凌听一滞,赶紧把桌上的水杯递了过去。
季政尧看了看水杯,又看了看满脸担忧的小丫头,叹息一声接了过去。
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季政尧沉默良久,对凌听低声问道:“凌听,害怕我吗?”
虽然忽悠小丫头给他做了女朋友,但季政尧知道,她并没有从心理上接受他。
刚刚他的样子,一定很吓人。
“不......不害怕。”
凌听看着季政尧那深不见底的眸子,心脏突然漏了一拍。
“那给我抱抱好吗?”
轻轻吸了吸鼻子,凌听身上淡雅的花香让他着迷。
“这......”
凌听脸颊泛红,神色局促不安。
“就一下。”
季政尧没等凌听回答,倾身过去将她揽进怀里。
“凌听,不要拒绝我对你的好行吗?”
季政尧轻抚凌听顺滑柔软的秀发,语气小心翼翼。
“以后我送的礼物,我发的红包,不要拒绝好不好?”
天知道,小丫头把他的钱退回来那一刻,他有多烦躁。
给自己女人花钱,他心甘情愿。
“礼物我收了,但是钱不能要。”
凌听摇摇头,声音软软的拒绝。
她自己有工资,不能随便花季政尧的钱。
再说他们只在一起三个月,以后还要分开,有太多金钱来往不好。
想到礼物,凌听的眼睛亮了亮,推开季政尧,赶紧去翻自己的包。
见小丫头在帆布包里摸来摸去,最后甚至把所有东西都倒了出来,季政尧挑挑眉,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下去。
“喏,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凌听终于找到那个盒子,献宝一样送到季政尧面前。
她一双眸子清澈如水,里面闪烁着点点星光。
“给我的?”
季政尧唇角缓缓翘起,“是什么?”
“是打火机。”
凌听将盒子拆开,一个银色坦克型打火机出现在眼前。
“好看吗?”
歪头轻笑,灵动俏皮。
“嗯。”
季政尧点头,接过了那个打火机。
他喜欢。
比自己所有的珍藏打火机都要喜欢。
“挑了好久呢。”
听季政尧喜欢,凌听松了一口气。
拿了人家的礼物她心中不安,这下好了,舒服多了。
季政尧只顾着摆弄手里的打火机,并没发现凌听脸上的如释重负。
轻轻拨动滑轮,一瞬间,蓝色火焰被点燃。
“谢谢。”
季政尧借着打火机的光,看着面前美的不太真实的凌听,突然凑过去,在凌听的唇边落下一吻。
凌听没想到,季政尧竟然又亲他,身体猛然僵住,浑身血液直冲脑门,激灵一下,突然站起了身。
“季局长,太晚了,你回去吧。”
凌听满脸涨红,浑身上下跟被火烧着了一样。
她冲向厨房,在里面丁零当啷的不知道在搞什么,半晌后,又快步的往房间冲去。
房门被她很大力关上,里面噼里啪啦,又是一阵巨响。
季政尧:“......”
这小丫头一紧张就到处乱窜,到底是什么毛病?
不管凌听什么毛病,反正她进了房间以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季政尧哄也哄了,劝也劝了,小丫头把门关的死死的。
季局长无奈,只能摇摇头,失望的离开了。
不过这一趟没白来,看着手里的打火机,季政尧笑的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