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七日清晨,燕州的天刚蒙蒙亮,凌家别墅的厨房就飘出了米粥的香气。方婉戴着围裙,把煎好的荷包蛋码在盘子里,凌建国则拿着小渊的考试袋,第三次核对里面的证件:
“准考证、身份证、2b 铅笔、橡皮…… 齐了,没落下。”
凌耀祖坐在餐桌旁,手里捏着个温热的馒头,笑着说:
“别紧张,小渊心里有数。”
王秀兰端着丰盛的早餐过来,也跟着点头:
“就是,咱们按昨天说的来,保准没问题。”
凌小渊刚洗漱完走进餐厅,就见李斌站在玄关,一身黑色西装,身姿挺拔:
“小渊少爷,方婉女士,车已经在门口了,二十分钟能到考场。”
七点整,黑色轿车平稳驶出别墅。车厢里很静,方婉握着小渊的手,反复叮嘱:
“考试时别慌,仔细读题,写完多检查几遍,渴了就喝保温杯里的水……”
凌小渊笑着应着,目光落在窗外 —— 街道上已经有不少送考的车辆,车身上贴着 “高考加油” 的红色贴纸,透着热闹又紧张的氛围。
二十分钟后,车子抵达燕州一中考点。校门口早已挤满了人,警戒线外站满了家长,手里拿着矿泉水、纸巾,眼神紧紧盯着考场大门。李斌停好车,拉开车门:
“小渊少爷,到了。”
方婉跟着小渊下车,把考试袋递给他,又理了理他的衣领:
“去吧,妈在这儿等你考完。” 小渊点点头,转身往考场走,刚走两步,就听见身后家长们的议论声:
“你家孩子喝了星磁芹萃饮没?”
“肯定啊!凌氏集团一周前就发了公告,高考生凭准考证能优先半价买星磁芹萃饮,我儿子喝了之后,说脑子清醒多了!”
“可不是嘛,还是凌氏集团有气度。听说,贫困生家庭还能免费领一瓶呢!”
“是真的,我们家老王刚下岗,也去领了一瓶免费的,导购还说让孩子头脑变灵活喝一瓶就够了。没必要再花钱买。真是太感谢凌氏集团了!”
“我家孩子也喝了,他还说这次考试有信心,发挥得好说不定能考上燕大!”
小渊脚步没停,嘴角却微微上扬 —— 父亲和方婉的心血,总算帮到了不少人。
走进考场,找到自己的座位,他放下考试袋,拿出文具,静静等待开考铃声。
第一场考社会。试卷发下来,小渊快速浏览一遍,社会题只要按照书本内容完全一样抄下来就好,只是最后一题需要加入自己的主观思想,只要紧贴大意写下论述就可以拿到满分。
监考老师巡视到他身边,瞥见答题卡上的论述内容,脚步顿住 —— 这答案怎么和自己昨晚提前拿到的 “参考要点” 几乎一字不差?他皱了皱眉,怀疑小渊作弊,弯腰看向小渊的试卷:试卷纸上密密麻麻写着更详细的分析,从问题本身到社会影响,甚至还有几个未被课本收录的补充案例,比 “参考要点” 还周全。监考老师挑了挑眉,没多说什么,轻轻走开了 —— 这孩子不是作弊,是真有料。
接下来的数学和科学考试,小渊更是展现出惊人的实力。数学最后一道压轴题,他先用课本上的常规方法解出答案,考虑到阅卷老师心情不好扣他个半分完全有可能,于是又用一种方法再解一遍,步骤完全不一样,却同样严谨。
科学考试的最后一题是物理实验设计,他除了按题目要求设计实验,还额外补充了一种 “误差补偿方案”,虽然超出课本范围,却能让实验数据更精准。
高考的最后一天,只剩下早上的文学考试。走进考场,小渊拿到试卷,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作文题上 ——“写父亲”。他笔尖顿了顿,脑海里浮现出地球星远古资料里的短文《背影》,随即结合自己的经历稍作调整:写父亲凌建国送自己去邻市上高中,在燕州火车站台,父亲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衬衫,穿过铁道去对面买橘子时的模样。“父亲的身子很胖,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 他笔下的文字,几乎复刻了《背影》的质朴与细腻。
文学考试结束铃响,这场持续三天的高考总算彻底落下帷幕。小渊跟着人流走出考场。之前的每场考试,很快就做完试卷,然后趴在桌上,假装检查试卷,直到考试结束前十分钟,才跟着大部分考生一起起身交卷。
李斌和方婉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方婉接过他手里的考试袋,顺手擦了擦他额头的薄汗:
“可算考完了!累坏了吧?上车歇会儿,咱们今天不回望江小区,直接去平安路的别墅。”
二十分钟后,车子抵达平安路 99 号的凌家别墅。凌建国正指挥家里佣人装扮院子,院子里挂满了红色的小灯笼。
杨伟也来了,正在院子里闲逛。一见小渊就冲上来:
“渊哥!可算考完了!我妈炖的状元汤带来了,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凌建国拍了拍小渊的肩,语气里满是欣慰:
“这次大家都辛苦了!李斌接送及时,你妈全程跟着没出岔子,你奶奶后勤保障到位,小哲在奥托帝王星待命也没闲着 —— 今中午在这摆一桌,犒劳大家!”
很快到了中饭时间,王秀兰笑着端上最后一盘糖醋里脊:
“小渊,快尝尝,厨师特意按你爱吃的口味做的。”
杨伟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一边喝一边吹嘘:
“叔,婶,你们是没见渊哥学习多厉害,这次肯定是状元!我以后就能跟渊哥在燕大汇合了!”
凌耀祖坐在一旁,笑着附和:
“那是,我孙子不说全省状元,拿个燕州状元肯定是轻轻松松的!”
小渊也难得地放松下来,脸上挂满了喜悦,陪着杨伟和凌哲聊天,偶尔回一句长辈们的问话。
众人边吃边聊,吃了很久,聊到了凌建国卖鱼、凌耀祖吹牛等一些小渊小时候的趣事,饭桌上的笑声此起彼伏,满是卸下重担的轻松与热闹。
午饭后,凌哲拉着小渊和杨伟去院子里打篮球,凌建国和凌耀祖在客厅泡上一壶茶,慢悠悠地聊着方圆生物的近况。
方婉和王秀兰收拾完碗筷,坐在厨房门口的小凳子上,声音压得低低的:
“你说小渊这次真能发挥好吗?我总怕他太马虎,漏看了题目。”
王秀兰叹了口气,手里捏着块抹布擦来擦去:
“男孩子心粗,不过小渊做事稳,应该没问题…… 实在不行,咱们凌家也不是非要他考多好,平安开心就成。”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嘴上说着 “不担心”,眼神却时不时飘向院子里打球的小渊,满是藏不住的牵挂。
夕阳透过院子里的老槐树,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篮球撞击地面的 “咚咚” 声和三个少年的笑声混在一起,透着股卸下重担的轻松。小渊跑着跳着,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飘动,心里想着:等成绩出来,爸妈看到分数,应该会很惊讶吧?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能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子,比他们想象中更优秀。
而此时的燕州高考阅卷中心,下午的阅卷工作刚启动。各科目组老师对着电脑屏幕上的答题卡在批改,考生姓名都被随机编号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