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望江小区飘着桂花香,凌家客厅里,方婉在厨房收拾碗筷,凌建国盯着财经新闻里凌智汽车的销量报道,一派家常景象。
小渊假装写作业,目光却锁着阳台 —— 凌耀祖准在那儿修旧收音机。等凌建国的注意力落回电视,他轻手轻脚过去,带上门:
“爷爷,跟您说个事。”
凌耀祖放下螺丝刀抬头:
“作业累了?”
“不是作业的事。”
小渊靠在栏杆上压低声,
“盖娅星那边没线索,我想从蓝星找 —— 您五十岁捐厂时在白龙沟发现的外星机器,咱都清楚,您怀表上的碎片就是当年上级给的纪念品,本就来自那台机器。现在我能通过碎片感应到高维波动,要是能去白龙沟现场,说不定能顺着感应找着机器核心,解开基因融合的秘密。”
凌耀祖的脸色沉下来,攥紧螺丝刀:
“白龙沟现在是保密区!私人申请肯定进不去。当年机器被军方接管之后,就把白龙沟信息全部封锁了。上次你要碎片,张委员也托了三层关系才申请下来,审核严得很!”
“我知道险。” 小渊赶紧接话,指尖碰了碰怀表碎片,淡蓝光闪了闪,
“您再去找张委员问问有啥办法进去,就说‘怀疑凌家基因跟白龙沟机器有关,想进去验证下。如果有重大发现,肯定第一时间报给国家。”
凌耀祖摸了摸怀表,指腹蹭过碎片,眼神松动了 —— 五十年前白龙沟的画面还在眼前:年轻的小张跑前跑后递图纸,自己跟着工人清机器残骸,那冷光金属的触感还记得。
“你说的确实是个办法,那我找张委员试试,看看他能给我们弄进去吗?”
“是的!”
小渊点头,
“就说我对碎片的感应比您强,说不定能触发机器反应。”
凌耀祖沉默几秒:“行,我这就去联系张委员。明天约个隐蔽的地方见,别让外人看见。”
第二天下午,凌耀祖以 “见老战友” 为由,带小渊去了城郊的云栖茶馆。角落的包间隔音效果好,没什么外人,两人刚坐下没多久,张委员就来了 —— 穿件普通的灰夹克,拎着旧公文包,看着像个退休干部,完全没了平时的严肃气场。
“凌老,这么急找我,是有啥要紧事?”
张委员坐下,目光扫过小渊,带着几分好奇。
凌耀祖没绕弯子,拿出口袋里的怀表放在桌上,指尖轻轻按在背面的碎片上 —— 淡蓝色的微光缓缓亮起,在桌面映出细碎的光纹:“张委员你看,这碎片就是当年白龙沟那台机器上的,我能让它发光,小渊也能,你试试。”
张委员疑惑地拿起怀表,指尖按在碎片上,等了半天,碎片没半点反应,还是原来的暗银色。他惊讶地抬头:
“当年在白龙沟,我也试过这些碎片,从来没亮过啊,你们爷孙俩咋能做到?”
“我也说不好,可能是咱凌家的基因特殊。”
凌耀祖语气郑重,
“当年我在白龙沟守了半年,眼看着那机器现场越挖越深,一直惦记着能不能帮上忙。小渊这孩子,对这些特殊的东西特别敏感,上次你帮他申请的碎片,也是他琢磨出能感应波动的。我怀疑,咱凌家的基因,跟那台机器有啥关联,要是能去现场,说不定能帮国家突破现在的研究瓶颈。”
小渊赶紧接过话,语气诚恳:“张爷爷,我真的不会多事,就跟着考察队帮忙记录、观察,要是能感应到机器的反应,第一时间跟您汇报,绝不给国家添麻烦。”
张委员盯着怀表上的淡蓝光纹,沉默了片刻 —— 他知道凌耀祖的为人,当年捐厂、配合挖掘,从没藏过私心;上次申请碎片的时候也了解了下白龙沟的研究现状,几十年了一直没什么重大突破。
“你们想去白龙沟,我能理解。”
张委员终于开口,语气严肃起来,
“但那地方是一级保密区,不是谁都能进。这样吧,我找当年的老关系试试能申请下来不,给你们弄‘科研人员’和‘助手’的身份,对外就说‘参与机器材料研究、协助记录数据’,您看行不?”
“啥身份都行!”
凌耀祖赶紧应下来,
“我们保证,绝不擅自行动,不管发现啥,先跟您说。还有,这事您可得帮着保密,别让外人知道。”
“放心,就咱们三个知道,不会走漏风声。”
张委员点头,又叮嘱了一句,
“那我现在就回去申请看看。要是能进去的话,别乱碰里面的东西,安全第一。”
三天后,凌家的门被轻轻敲响,是张委员派来的工作人员,送来一封介绍信和两个红色的证件 ——“白龙沟科研考察区临时通行证”。证件上清晰写着:凌耀祖(职务:科研人员)、凌小渊(职务:助手),下方盖着燕州航天局的红色公章;
旁边还附了张纸条,是张委员的字迹:
“下周三上午九点,在白龙沟入口会有内部科研人员来接你们,切记有情况随时联系我。”
凌耀祖拿着证件,手都有点发颤,赶紧塞进内兜,对着工作人员连声道谢。等门关上,他拉着小渊进了储藏室,压低声音,难掩兴奋:
“成了!咱们能去白龙沟了!当年我没看完的机器,这次总算有机会了!”
小渊接过自己的证件,指尖轻轻划过 “助手” 几个字,心里又期待又紧张 —— 他知道,这一去,不仅是寻找外星机器的线索,更可能解开自己基因融合的秘密,甚至连蓝星、盖娅星、冥王星的关联,都可能有新的答案。
“爷爷,下周三之前,我得把实验室的设备检查一遍,说不定到了现场能用上。”
小渊收起证件,眼里闪着光,
“还有您的怀表,到时候一定要带着,说不定到了机器附近,碎片能有更强的反应。”
凌耀祖笑着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都听你的!咱们爷孙俩,这次一定得帮国家找着有用的线索!”
阳台的桂花香飘进储藏室,带着秋天的暖意。小渊看着手里的通行证,心里默默念着:下周三,白龙沟,外星机器,终于能去解开那些藏了几十年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