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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早有严令:绝不可放行敌军将领(acfj),即便是普通士卒也不得通行。
在贾诩的周密布防下,中山国戒备森严,唯恐敌方派人潜入城中。
将军,他们出城了!
岳家军哨兵发现曹洪部众正往城门移动,迅速向岳飞禀报。
岳家军依旧采取隐蔽追踪策略,避免打草惊蛇。
与此同时,军师司马懿收到王双传来的密报,察觉此事恐将对自己不利。
他立即召集麾下文武官员商议对策,以防突发变故。
司马懿深知一步错步步错,行事向来谨小慎微。
能以幕僚身份在曹操麾下立足实属难得,他格外珍惜现有地位。
如今贾诩立下大功深得曹操赏识,若此刻有人从中作梗,自己恐将失势。
在未建新功前,司马懿明白必须消除曹操的猜疑。
至少要在主公心中维持现有的信任与地位。
父亲,突然召集我等,可是出了变故?
司马昭率先赶到府中,急切询问缘由。
众将皆知司马懿素来深谋远虑,少有如此紧急召集。
昭儿,贾诩即将发难,他恐怕掌握了为父的把柄,欲呈报丞相。
王双将军在中山遇伏,身负重伤。贾诩已派高手前往丞相府送信。
今日召集诸位,是要你们早作准备。若为父遭遇不测,切记不可轻举妄动,一切听从司马昭调遣。
司马懿语重心长地交代,他已预感到即将面临的 ** 。
烽烟暗涌
帐内烛火摇曳,十余员铁甲将领怒目圆睁,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主公若有闪失,末将必率亲兵踏平许都!
青案震颤,一柄佩刀猛然出鞘三寸。曹操素来忌惮部将结党营私,更恶私募兵卒。司马懿斜倚屏风,指尖轻叩鎏金虎符——这些莽夫果然如他所料。
贾诩老儿竟敢构陷军师?络腮胡将领踹翻矮凳,末将这就点齐三千轻骑...
且慢!司马昭突然按住剑柄,父亲,儿臣以为当效法郑伯克段...话音未落,满堂响起兵器碰撞声。七八个声音同时吼着要血洗中山郡。
屏风后的熏香陡然晃了晃。司马懿看着这群随时会暴起的野兽,眼前闪过曹操玩味摩挲七星剑的模样。他忽然重重咳嗽一声。
诸君是要把懿的人头送给丞相么?语调轻得像羽箭破空。满堂霎时死寂。
角落铜漏滴答声中,司马懿缓步走到明处。他指尖掠过案上密信,信纸瞬间被烛火吞噬。贾诩之事,老夫自有计较。灰烬飘落时,他忽对司马昭露出微妙笑意,退寇封在即...
三更梆子响起时,将领们各自散去。司马懿独坐望着残烛,耳边回响着曹操白日说过的话:孤最近总梦见文王食子...
廊下传来甲胄轻响,他猛地攥紧袖中诏书。
司马懿意识到此时已无法拦阻曹洪的部众,便当即派出眼线前往曹操的相府密切监视!
司马懿布下天罗地网,确保情报畅通无阻,不致陷入被动境地。
司马懿心中已有定数,料定倘若无十足把握,贾诩绝不会轻举妄动。
同为曹营幕僚,司马懿与贾诩皆深藏不露,绝不让敌人有机可趁。曹操尚在府中,浑然不知司马懿同贾诩已开始较量,亦未察觉那封所谓的“归顺信”。
在贾诩的协助下,曹洪的部下携信函顺利抵达魏相府外。
至相府外,贾诩的心腹旋即撤离,以免引人注目,暴露贾诩与曹洪派系勾结。
“大胆狂徒,不知此处乃魏相府?若再敢前进一步,定叫你等有来无回!”
魏相府侍卫怒斥,堂堂一国丞相府邸,岂容半点 ** 威严。
前来相府本为递送信函,曹洪部下不欲与曹操部曲发生纠葛。
“将军,请勿误会,我等乃曹洪大将军麾下将士,自雁门郡远道而来,特来拜谒曹丞相!”
“恳请将军入内通报,我等不远千里而来,确有万分紧急之事!”
相府守卫审视一番,未加阻拦便入内向曹操禀报。
得悉是曹洪遣人来访,曹操连鞋履都顾不上穿,径直奔出相迎。
曹操深知曹洪现驻军雁门,若非紧急军务,绝不会遣人远赴冀州。
眼见丞相不及穿履便出迎,众曹军无不感动泪流。
曹操于此事上可谓炉火纯青,无论何方贤士到来,必定亲往相候,且必是第一时间不会耽搁。
此次虽非招揽将领,但曹操仍以厚恩之礼相待信使。
在曹操看来,信使皆为拼死递送情报之人。
曹操立即大摆筵席,盛情款待信使,暂且不谈政务,先为信使洗尘接风。
使者从未想过终有一日能与曹操同桌共饮,更未料曹操竟如此热情款待。
众曹魏重臣听闻此事后皆瞠目结舌,不知曹操为何会对区区雁门来使这般礼遇有加,抑或此士卒乃寇封所遣细作?
大殿之上,群臣皆噤若寒蝉,无人敢显露异色,皆慑于曹丞相威仪。
承蒙丞相设宴,末将区区裨将,岂敢当此厚待?
丞相厚恩,末将惶恐,且饮此杯为敬!
信官双手捧盏,眸中盈满感激——能向曹丞相敬酒实乃难得机遇。
曹丞相以目示意,令其勿提来意。
宴罢,丞相屏退左右,独留信官在侧。
此时可道明来意了,闲杂人等均已退下。
待众人散去,丞相方令信官禀明事由,以防人多口杂。
信官呈上密函时如释重负,亲手将书信奉于丞相。
丞相展阅之际,面色骤变——司马仲达竟欲降于寇封?在曹公心中,司马懿与贾诩皆为忠义之臣,怎会背主求荣?
此信从何而来?途中可曾遭遇司马懿部众?
曹丞相持信趋前,肃然诘问。
身为宰辅,他深知司马懿举足轻重。若无确证,岂能轻率问罪?此中利害,牵一发而动全身。
禀丞相,此信乃寇封交予曹洪将军。因寇封不识司马先生笔迹,故请曹洪将军验看。曹将军见信大惊,未料司马先生竟暗中勾结寇封。
我等奉书前来时,遭王双截道夺信,拼死突围方得脱身。
信官禀称:此信既出自寇封之手,当非伪作;途中遭司马懿部将截杀,更显其做贼心虚。
而今众人皆误认王双乃司马懿所遣劫匪,唯独其本人知晓 ** 。
曹操听罢信使禀报,当即断定此信出自司马懿之手!
王双现身,更添凭证。此人原是司马懿亲信,此番前来 ** 灭口,岂非铁证如山!
不知丞相如何发落司马懿?此乃谋逆大罪!
丞相,我等冒死送信,就是要让您看清身边潜伏着敌寇!
能为丞相效忠,实乃三生有幸。但凡有人对丞相不利,我等拼上性命也要护卫周全!
信使言辞恳切,这份赤胆忠心确非虚言。
这些曹洪一手 ** 的将士,纵使天崩地裂,也绝不会背叛曹操!
若仓促处决司马懿,未免草率。曹操定要让他心服口服,死得明明白白!
诸位远道而来,岂能空手而回?若查证属实,司马懿插翅难逃,我必下 ** 令!
七日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若司马懿当真私通寇封,绝不容情!
曹操金口玉言,信使见他立下七日之约,便不再多言。
信使决定暂留冀州,定要亲眼见证司马懿的下场。
此等良机,岂能错过?
曹操遂命侍从引信使前往驿馆歇息,静候七日后的结果。
待信使退下,曹操立即派人去请司马懿过府议事。
他将密信藏好,端坐府中静候,盘算着如何试探这位谋士。
先生,丞相有请。
丞相?该来的终究躲不过。早料到贾诩会派人进谗言。
先生,此番来人并非贾诩部属,倒像是雁门太守曹洪麾下将士。
曹洪乃曹氏宗亲,虽与我不睦,何至于陷害于我?
司马懿大感意外。曹洪派人面见丞相,不知是何缘故。
稍作思量,司马懿独自随侍从前往相府。
入府首事,自是恭请丞相圣安。
曹操与司马懿的君臣暗锋
血色残阳斜映堂前,司马懿伏地而拜:“懿拜见丞相,丞相威震四海,实乃当世雄主!”
曹操拂袖:“起来。本相虽威,却不足称雄主。”
“丞相过谦了。若丞相不配此名,天下何人敢当?”司马懿垂首应答,青石地面映出他紧绷的倒影。
“仲达。”曹操忽然倾身,青铜灯台在案几投下摇晃的阴影,“你说……雄主的股肱之臣,可会私通敌国?”
空气骤然凝固。司马懿指节发白——那封伪造的降书到底被呈上龙案。
三息死寂中,两人目光在虚空中交锋。司马懿忽而长揖及地:“纵是明主亦有疏漏。然丞相帐下谋士,懿敢以性命作保,绝无贰心!”
“哦?”曹操冷笑挥手,近侍立刻捧上竹简。展开的绢布上字迹与司马懿手书如出一辙,连他自己都险些错认。
汗珠滑入衣领,司马懿猛然跪地:“此必奸人构陷!懿愿立血誓——”他拔剑划破掌心,“若背丞相,天地共诛!”
曹操凝视着地上蜿蜒的血迹,指节轻叩剑柄。屏风后埋伏的甲士已等待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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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立什么毒誓,在我这儿没用。你真想自证清白,就去把城里那些寇军统统杀光,一个不留!
接到曹操的指令,司马懿却犹豫了——若真将城内寇军屠尽,必会引发动荡!
他暗自思忖:要洗脱嫌疑,未必非走这条险路。
脑海中飞速盘算着两全之策:既要撇清干系,又不可酿成**……
(余光瞥见曹操身侧的王公大臣们交头接耳,司马懿顿感危机——若不能自证与寇封毫无瓜葛,这些墙头草定会趁机发难!
倘若倒向贾诩一派,自己的势力必将再遭削减。
丞相,属下这就带兵搜捕寇封残部,定按钧命格杀勿论!
话出口的刹那,司马懿猛然惊觉:这分明是曹操的试探!比起处决寇军,丞相更不愿看到冀州出现**……
曹操挥袖示意他退下,目光却紧盯着他是否真会离府。
司马懿垂首缓退,暗自期待主公收回成命。
可堂堂丞相既已开口,岂会轻易改弦更张?
忽有探马疾驰入府,扑地急报:禀主公!发现岳家军行踪,疑似岳飞亲至,曾在府外短暂逡巡!
岳家军三字令曹军将领们心头一颤。若真是岳飞主力抵冀,岂非意味着寇封即将大举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