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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传三人都拜在枪神童渊门下——张绣为首席 ** ,张任排行第二,赵云虽为关门 ** ,但因入门时两位师兄早已下山,三方终生未曾谋面。
思及此处,寇封决意通过赵云探查虚实。
他当即修书送往宛城,借询问赵云师承之名,特意提及童渊与张任的渊源。
以赵云之智,见信自会明白其中深意。
果然,赵云展阅来信后神情骤变。
在这方天地里,他真正的授业恩师实乃史册公认的神仙人物左慈。
若将赵云比作传奇话本,恰是得天独厚的主角命格。
不过童渊此人他也知晓,正是师叔左慈的同门。
幼年随师修行时,曾与这位师叔有过数面之缘。
他早知童渊收过两名 ** ,却未料其中一位竟在西川任职,更被自家主公重点关注。
按辈分论,他与张任、张绣确属同辈。
赵云当即提笔撰写家书,准备与这位素未谋面的师兄互通音讯——既是主公交代的差事,自然要办得妥帖周全。
当时赵云还告诉寇封,他与张任素未谋面,因此这个办法未必能说服张任归顺!
得知此事后,寇封心中大喜!
无论如何,这都是不动干戈拿下益州的机会,总要试一试!
随后,寇封亲笔写下劝降信,派人送往益州成都,是战是降——
全看他刘璋如何抉择了!
劝降信送达益州后,刘璋不由长叹一声!
此时的他已知晓寇封大败曹操,彻底掌控汉中局势!
听说曹操折损十万兵马,连许褚这样的猛将都阵亡了!
可见如今寇封势不可挡,仅凭益州一地,如何能与之抗衡?
思虑再三,刘璋决定召集麾下文武商议!
但因张任驻守巴郡,前来的只有张松、 ** 、黄权三人!
众人接到召见时,心中已然明了——
想必汉中之战已见分晓!
众人到齐后,个个神色凝重!
虽然寇封已击败曹操,但消息传到益州腹地仍需时日!
何况益州通信本就迟缓!
因此,张松等人尚未知晓寇封已彻底击溃曹操,坐稳汉中!
众人向刘璋行礼入座后——
张松率先开口问道:主公召见我等,可是汉中之战已分胜负?
此言一出,黄权与 ** 皆是脸色微变!
他们自然明白此事,但真要商议时仍难免紧张!
这可是新旧霸主之争,谁也不敢断言胜负!
对 ** 和张松而言……
若寇封兵败,他们此前的心血便将付诸东流!
因此,此刻二人皆屏息凝神紧盯刘璋,唯恐他脱口说出“寇封败了”四字。
良久,刘璋终是接受了事实,长叹一声,取出几封密信沉声道:
“汉中之役,寇封大破曹军,曹操折损兵马逾十万。未及半月,这场本以为旷日持久的对决已见分晓!”
“纵观寇封戎马生涯,未尝一败。如今他摧枯拉朽击溃曹操,正欲挥师南下鲸吞我益州!”
“更送来劝降书一封,诸公以为当如何应对?”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然张松与**对视一眼,心中暗喜——
寇封胜了!他们先前的谋划终见成效!
张松当即踏前一步肃然道:“主公,臣有一问。若主公坦言相告,臣方敢议战降之事。”
刘璋面色阴晴不定,终是颔首应允。
“敢问主公——”张松目光灼灼,“纵使我军死守,可能挡寇封铁骑几时?更何况其麾下赵云镇宛城、岳飞据豫州、戚继光屯徐州均未出动。”
“即便主公初战告捷,待这三路大军合围益州,寇封集六十万之众来攻,主公可有胜算?”
殿内霎时死寂。
刘璋面如土灰,良久方涩声道:“不...不能。”
连主战的黄权亦默然垂首。
“既如此,臣之谏言已明。”张松深揖及地,“然战降决断,全凭主公定夺。无论刀山火海,臣誓死相随!”
黄权闻言怒目圆睁——这分明是劝降之辞!说不得...这张松早暗中投效了寇封!
(
不然为何 ** 都为他撑腰?
可当张松摆出与刘璋共存亡的架势时,黄权却怔住了!
此刻若再斥责张松,非但师出无名,反倒会惹恼刘璋!
好个以退为进的妙计!
黄权只得转而进言:
“主公,若决意死战,凭益州天险,加之张任将军之勇,拖住寇封一两年绝非难事!”
“城中粮草充裕,足支三载。只要固守待援,待来年曹操再度发兵益州,我等或有一线生机!”
“倘若不战而降,便是自断生路,望主公慎思!”
**闻言沉吟片刻,忽而长叹一声,佯作无奈道:
“主公,纵使依黄权之策苦撑一年,即便击退寇封,届时曹操大军压境——”
“我等又拿什么抵挡?实不相瞒,眼下已是绝路。若归顺寇封,主公尚可安享富贵,得个善终!”
刘璋听罢面色变幻,最终抬起浑浊的双眼喃喃道:
“汉室……亡矣……”
是,如今天下刘姓诸侯,唯剩他独守益州。
遥想灵帝驾崩之初——
兖州刘岱、幽州刘虞、扬州刘繇、荆州刘表、益州刘焉,五州并举何等强势!
即便幽州鞭长莫及,余下四州若能联手,纵是袁氏又如何抗衡?
若然……刘氏江山,何至于此!
刘璋沉吟良久,终是咬牙做了决断。他抬眼凝视面前三位谋士,沉声道:孝直所言极是,如今天下大势尽在寇曹之手。纵使负隅顽抗,终究难逃覆灭。莫要再连累益州百姓了......传令下去,准备归降大将军!
张松与 ** 闻言暗喜,唯黄权怒目圆睁:主公!张将军统率八万精兵驻守巴郡,未尝不能与寇贼一战。何不等战后再议降?
刘璋颓然摆手:张任乃赵云师兄,此战岂有胜算?吾意已决,不必多言。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张将军竟是寇封麾下赵云的师兄?众人面面相觑,此前竟无人知晓这层关系。
张松与 ** 交换眼神,各自心念电转:莫非益州第一大将早与寇封暗通款曲?否则主公何以绝望至此?想那张任素得刘璋信任......
二人默然颔首,已盘算着要结好张任——既有这层渊源,日后必是寇封麾下红人。
益州派系结党营私,实属人之常情!
然而他们怎会料到,这不过是刘璋一厢情愿的臆测罢了。
寇封在递送劝降书时,早已挑明张任与赵云的渊源——此举分明是在警告刘璋:即便负隅顽抗,终究难逃败局!
须知张任与赵云师出同门,纵使刘璋对其深信不疑,心底难免埋下疑虑的种子。若张任借此渊源投靠寇封,临阵倒戈又当如何?届时刘璋休说割据一方,只怕性命都难保全!
更何况刘璋本就昏聩无能,若非庸主当政,张松等智谋之士何须舍近求远,转投寇封麾下?
正因如此,寇封这封书信彻底击溃了刘璋的心理防线。倘若张任与赵云毫无瓜葛,或许刘璋还愿冒险一试,命张任领兵周旋,待战事不利再行归降。
可既知二人同门之谊,以刘璋怯懦的秉性,岂敢与雄踞四海的寇封抗衡?其选择纳降,本就顺理成章。
真正致命的,是刘璋对张任的信任崩塌——即便赵云屡次传书巴郡,张任始终不为所动。他们虽忝列同门,却无同窗之谊。若来者是张绣,或许尚能令其动摇。
故张任得知赵云身份后,一面欣然叙旧,一面毅然回信:同门之谊不假,然既各为其主,唯有阵前全力相搏,方不负兄弟之义!
张任刚派人送走密信,刘璋的谕令便紧随而至,令他当场僵立!
主公竟欲开城纳降?
骤闻此讯,张任怒发冲冠,鎏金虎纹案几在他掌下应声迸裂,木屑四溅。
报信校尉面如土色,暗忖:将军何故迁怒于我?分明是主公畏敌如虎......
侧立诸将脸色俱变。雷铜按剑谏言:纵使主公归顺,我等尚有八万雄师,据巴郡天险......
张翼插话道:至少能阻寇封半年!
张任五指深深掐入掌心。抗命是为不忠,若致生灵涂炭又成不义——这位铁血将军首次陷入两难。
王平突然单膝砸地:末将等誓死追随将军!
帐中顿时铿然一片,雷铜张翼相继抱拳 ** 。
张任纵声长笑,笑声却浸着苦涩:好儿郎!可惜......望着满地木屑,他喉头滚动着未竟之言。
当敌军兵临城下时,尔等便开城归顺!
听得这番言语,王平、张翼与雷铜三位将领皆面露惊色。
张任此言暗藏玄机,既令众人投降,那他本人又将何去何从?
众将正欲追问,却被张任挥手制止,只得默默退出府衙。
待寇封大军列阵城下,众将领率部出迎。
自刘璋归降后,寇封十二万大军分六路进发,各将分镇益州诸郡——薛仁贵镇守巴郡,魏延接管广汉,甘宁统辖蜀郡及属国三县。
益州地广险峻,除郡城外尚有属县要塞,纵使接收城池亦需耗时数月。
薛仁贵率部抵达时,只见城门洞开,雷铜等人领着八万蜀军俯首请降。
张将军何在?薛仁贵环顾四周发问。
三将茫然摇头间,郡守府内已传来惊人消息——张任横剑自刎,鲜血浸透了案几上的绝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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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血溅大堂的景象,薛仁贵与蜀地降将皆震撼无言。
雷铜等人扑倒在地,悲声痛呼:将军!
薛仁贵郑重拾起染血竹简,但见字字泣血:
主公既降,张某无颜苟活。身为蜀中大将,既未能护疆守土,又岂能违抗君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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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深思熟虑,唯有一死方得解脱!”
“忠臣不侍二主,此乃张任心志。望子龙师弟承我师门衣钵,师兄绝笔!”
薛仁贵读完信笺,不由长叹:“张任,真丈夫也!”纵是铁血悍将,此刻亦生敬意,当即传令:“速将张任自刎之事昭告西川,命人妥善收殓遗躯,待主公定夺后以礼安葬。另遣快马携此信赴宛城,面呈赵云将军。”
众将领命而动。王平、雷铜、张翼三将亲督收敛事宜,安置张任尸身。
益州幅员辽阔,较扬州六郡更甚。即便刘璋下令全境归降,寇封仍耗时两月方彻底平定西川。至此,荆、益、扬、徐、豫、交六州尽握其手,军势骤增。
半月前,陆逊已平定交州。益州二十五万降卒经筛选,得二十万精锐编入军中。至此,寇封麾下兵力达八十万。考量粮饷充裕,他又令征召二十万后备新军,凑足百万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