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问你，你是怎么看待路舟的？恩人，还是别的？”
路舟背着手，目光落在网中灵鲫上——银白鳞片泛着水光，尾鳍还在轻轻扑腾。
“恩人……憧憬，爱慕，一生所向之人……”
清墨徒手扯断一米长的灵鲫的鱼头，指尖沾着淡腥的粘液。
她把内脏挂在八板灵钩上，甩竿时动作都有些发颤，声音却很认真。
话刚出口，她耳尖瞬间发烫，慌忙摆手：“哎呀……我就随口一说，戮仙同学别往心里去！”
“那我说，要是路舟回来，能帮你突破实力上限，却要你付出身体为代价，你愿意吗？”
闻言，清墨瞬间面红耳赤，眼神躲闪着瞟向路舟——他正盯着水面，神色淡然，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鱼竿传来明显的抖动，她却浑然未觉，指尖无意识绞着衣角：“这……这不好吧……”
“再说，他也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下巴抵着膝盖，头发垂下来遮住半张脸，声音细若蚊蚋
“要是他真回来了……就算不能提升实力……他想的话，我也愿意把最宝贵的东西给他。”
路舟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这是你的真心话？”
“啊？”清墨惊得手一松，抛竿被水中灵鱼拖着往湖里滑。
她手足无措地站着，右手食指蹭着左手食指，又蹲下身抠着裤缝，头埋得更低：“你……都听到了？”
“嗯。”路舟蹲下身，两人距离不足一寸，气息几乎相触，“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静默片刻，清墨重重应了声“嗯！”，又急忙补充：“不过……得是他真能回来的前提下……”
“要是十年、百年都等不到……我也就该放下了。”
路舟抬起右手，轻轻揉了揉她的黑发
指尖触到柔软发丝时，清墨身体微僵，随即放松下来。
这触感和当年路舟的温度一模一样，她眼底的戒备渐渐消融。
“接下来你看到的，要对所有人保密。”路舟声音放轻。
“什么意思？”少女的声音从膝盖间闷闷传出。
“别管，先答应我。”
“我答应你，绝对保密！”清墨声音决绝。
路舟满意一笑，彻底解除她的认知障碍：“现在抬头看看。”
他的声音突然变了——陌生里裹着熟悉，清墨愣在原地。
她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当年路舟给予资源，亲手为其引导能量另一种吸收方式，替她们挡下臝鱼……
她试探着侧过头，半只眼睛往上瞟，看清那张脸时，呼吸骤然一停。
比记忆里更显成熟，眉眼间多了几分沉稳，却还是那副让她牵挂的模样。
她慌忙扭回头，抱紧双腿喃喃：“我在做梦？还是出现幻觉了？”
“这是戮仙同学，我怎么会把他看成路舟……”
“再看一眼。”
清墨咬着唇，又偷瞄过去，脸颊的红晕淡了些，却依旧不敢信。
这样的动作重复了数十次，路舟无奈凑到她耳畔：“你没看错，我就是你心心念念的路舟。”
“啊！！！”少女猛地跳起，额头撞上路舟的鼻尖。
“嘶……”路舟捂着鼻子起身，指尖泛着红。
动静引起了江小鱼几人的注意，他挥着手喊道：“戮兄，你们在干嘛？”
“这会儿引来了不少鱼王境灵鱼，你不来钓？”
“稍等片刻，我这儿有点事。”路舟回应着，对清墨比了个“嘘”的手势。
清墨睁大双瞳，死死盯着他，连忙点头：“对对对！”
她侧身朝远处喊：“江小鱼，姜清月，苏瑶姐，斯布林蒂姐，我和戮仙同学离开下，你们先钓！”
江小鱼和姜清月先是一愣，见清墨活蹦乱跳的模样，比了个“ok”的手势：“早去早回！”
苏瑶望着两人的方向，轻轻叹气
眼神瞟过路舟，指尖捻着灵线，像是在说“之后可得好好补偿我”。
斯布林蒂则纹丝不动，金色竖瞳依旧盯着水面，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你刚刚说的话，还算数吗？”路舟笑着揉了揉清墨的乌黑短发。
“额……这个……”清墨脸颊又烧起来，眼神躲闪，“我……还没做好准备，能延后吗？”
路舟摇头，语气坚定不容拒绝：“不行。这可是帮你摆脱窘境、突破境界上限的机会。”
“啊？这种事真能提升实力？”清墨娇嗔着，眼里满是诧异。
“待会你就知道了。”
话落，路舟意念一动，两人瞬间出现在另一颗行星上。
红褐色地面上长着参天古木，空气里飘着草木的清香，原始又静谧。
清墨还没反应过来，身旁突然浮现出“时”与“空”二字——“时”泛着金纹，“空”裹着蓝雾。
路舟打了个响指，血红光幕瞬间罩住两人，内部却泛着暗淡紫调。
若有人路过，定会发现这颗行星竟纹丝不动，还裹着层透明屏障，连里面的气息都探不到。
“清墨。”路舟弯腰勾起她的下巴，眼神深情又灼热。
“这不好吧……”清墨颤抖着后退，仿佛眼前是即将噬人的野兽。
“我可是征求过你意见的。”路舟步步紧逼，挥手间，一张铺着软绒的床榻出现在身后。
“哎呀！”清墨脚下一绊，直直倒向床榻。
路舟紧随其后，双臂撑在她两侧，将人圈在怀里。
“不要……”清墨脸颊绯红蔓延到耳后，嘴上拒绝，身体却没半分抵抗。
“我们走了好一会儿，他们会担心的。”
“这你不用管。”路舟指尖划过她的脸颊，“这里的时间被我禁锢了，就算待上一百年，外面也毫无变化。”
“小萝莉。”他嘴角上扬，语气带着戏谑，“来了哥哥的地盘，就别想走了。”
“我不要……”清墨咬着下唇轻笑，眼底没有半分恐惧，只剩藏不住的激动——呼吸都比平时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