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根肋骨被大黄牛顶断,嘴角渗血,内脏受损严重。
幸亏这是在秘境之内,属于他的领域范围。
若是在外界,恐怕性命难保。呜......恢复些许的灵泉湖一号亲热地蹭着何雨隆。走开走开,满嘴血味别碰我。何雨隆嫌弃地轻拍它的脑袋。
就在这时,灵泉湖二号喘着粗气跑了回来。
见到同伴没事,二号显得十分欣喜。
不料一号突然扬起前掌拍了它一下——方才危难时刻,这家伙居然溜得比野兔还快,半点忙都不帮。
二号委屈地低鸣。
明明是它自己吃饱了撑的去挑衅那头壮实的黄牛,现在反倒怪起它来了?若不及时逃跑,说不定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它俩了。
晨光微熹,何雨隆在六点半准时推着自行车出门。
七点四十分,他拉着装满食材的改装板车准时抵达目的地——这次他特意更换了旧货市场淘来的板车轮,再不用拆卸自行车部件了。
交接完货物,他随着队伍排队结算。
等到最后一个才上前:东城区肉联厂何雨隆。
两万一千八百五十元,签字按手印。
核对完票据,何雨隆将钱款和证件收入秘境空间,转身在建筑外静静等候。
约莫十分钟后,林诚斋匆匆走出:厨房有点事耽搁了,还没吃早饭吧?跟我来。
跟着这位老师傅,何雨隆不仅尝到了国宴级的早餐手艺,更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厨艺巅峰——能掌勺国宴的大厨,不仅要精通各国风味,更得通晓四海习俗。
身为国宴厨师,常需招待外宾。
若对各国的风俗禁忌不够了解,容易酿成严重的外交事件。
何雨柱作为谭家菜的传人,厨艺虽好,但与顶尖的国宴厨师相比仍有差距,更无法与林诚斋这位总厨师长相提并论。雨隆,觉得我们这儿的手艺如何?”
“林叔,太棒了!”
“既然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堂弟何雨柱原本是红星轧钢厂的大厨,最近不想在那儿干了,想请您帮忙找个厨师的工作。”
“他的手艺怎么样?”
“虽然比不上国宴大厨,但在帝都的饭店里绝对是一流水准。
他是谭家菜的当代传人。”
“谭家菜?”
林诚斋自然知道谭家菜——宫廷官府菜中的精品,以高汤慢煨海八珍、燕窝等闻名。
没想到何雨隆的堂弟竟是这一派的传人,在工厂食堂确实屈才了。
不过,光有名头还不够,手艺才是关键。
正好今天有空,林诚斋决定亲自考校一番。先跟我回家取点东西,咱们去试试他的真本事。”
“好嘞!”
何雨隆跟着林诚斋取了海八珍等食材。
这场考试若能通过,何雨柱将迎来转机;若不行,恐怕只能重回工厂食堂了。
何雨隆对弟弟何雨柱的厨艺一直很放心,这次考核对他来说应该不成问题。
送完冉秋叶去街道小学后,何雨柱径直来到红星轧钢厂厂长办公室。厂长?呵,李副厂长也在呢?
何雨柱!看看现在几点了,车间早就开工了,你以为还是食堂那么自由?迟到一小时扣半天工资,现在马上去一车间报到!李副厂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因为擅自调动何雨柱的事刚被厂长批评,这会儿正好拿何雨柱撒气。柱子啊,先去一车间好好干。厂长打圆场道,表现好的话过阵子再调你回食堂。
厂长其实很器重何雨柱,厂里重要宴席都指望他掌勺。
李副厂长私下调动让他很不满,但公告已经下发,只能暂时委屈何雨柱。我不干了!辞职!何雨柱突然提高嗓门,这破厂爷还不伺候了!
你说什么胡话!
字面意思,告辞!何雨柱转身就要走,临走前突然抡起拳头:姓李的,这一拳是赏你的!
李副厂长捂着脸惨叫。再敢惹我,就把你那些烂事都抖出来!何雨柱啐了一口,把瘫软的李副厂长扔到墙角。
揍完人浑身舒坦,何雨柱扬长而去,留下暴怒的呵斥声在身后回荡。
厂长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李副厂长挨打,脸上装作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
他心底早就乐开了花,若不是顾及厂长的身份,恨不得亲自上去补两脚。
何雨柱甩了甩手:“厂长,这些年承蒙照顾,我就先走了。
山高水长,咱们有缘再见。”
说完便大步流星跨出了办公室。
从此刻起,他与红星轧钢厂再无瓜葛。
哪怕八抬大轿来请,他也绝不会再踏入这里半步。
——————
马华一路小跑追上推着自行车的何雨柱,气喘吁吁地喊道:“师傅!师傅!”
这小子总爱喊他师傅,可实际上两人既无师徒名分,何雨柱也没正经教过他什么。我刚去一车间找您,他们都说您不在……”
马华抹了把汗,“您这是要去哪儿?”
“别叫师傅了。”
何雨柱摆摆手,“我不在这儿干了。”
“您要走?”
马华瞪圆了眼睛。好好的食堂不让我待,非逼我去车间当学徒?”
何雨柱嗤笑一声,“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
马华急了:“那您带我一起走吧!”
“我都不知道去哪儿谋生呢,带你喝西北风?”
何雨柱拍了拍他肩膀,“好好干,别让姓李的逮到机会刁难你。”
自行车铃铛清脆一响,何雨柱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厂门口。
马华望着那道背影直叹气。
他本指望跟着何雨柱学手艺,谁知对方竟干脆利落地甩手走人。马华!上班时间瞎晃什么?扣半天工资!”
李副厂长阴恻恻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我这就去干活!”
马华慌慌张张地扭头就跑,心里暗骂——这顿罚,终究还是没躲过去。
李副厂长脸上的淤青格外显眼,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
这究竟是谁的手笔?
……
哼着小调,何雨柱悠闲地踱步回到四合院。
聋老太太、一大妈和张氏正坐在门口晒太阳,几个孩子槐花、易建设和其他院子的小孩在胡同里追逐打闹。老太太,一大妈,婶子。”
聋老太太眯起眼睛:“傻柱,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不用上班吗?”
“不干了。”
“啊?”
一大妈凑近老太太耳边:“您还不知道呢,傻柱从食堂调到了一车间当学徒工。”
“什么?去车间?”
老太太顿时急了,“傻柱,到底出什么事了?”
院里的人都知道何雨柱得罪李副厂长被贬到车间的事,唯独老太太蒙在鼓里。
胡同里在轧钢厂工作的邻居多得很,这事根本瞒不住。就是遭小人暗算,气不过就辞职了。”
“听说……是许大茂搞的鬼?”
“许大茂?!”
老太太气得直戳拐杖。您别生气,其实我早不想在食堂干了,天天做几百号人的饭,累得慌。”
“可三十多块的工资呢!现在工作没了,难道要让秋叶养家?”
“我何雨柱顶天立地,哪能靠媳妇养活?就凭我这手艺,还怕找不到活计?”
见他说得笃定,老太太终于不再多言。
何雨柱把自行车往墙边一靠,顺势坐在台阶上晒起太阳。
暖阳照得人昏昏欲睡,连骨头都透着舒坦。叮铃铃——”
车铃声由远及近。老少爷们借个道!”
“老太太,一大妈,婶子,柱子哥。”
何雨隆带着林诚斋踏进院门时,正看见这幅其乐融融的景象。大哥,到家啦。”
“雨隆伯!”
“雨隆哥!”
“刚进门呢,大娘,一大娘,婶子,你们接着聊。”
何雨隆招呼道:“柱子,跟我进屋,有要紧事同你说。”
何雨柱满脸疑惑:“大哥,什么事这么急?”
“待会儿你就清楚了。
林叔,您屋里请。”
领着林诚斋进了家门,沏上一壶灵泉湖畔的红茶。
何雨柱悄悄打量着这位陌生老者,心里直犯嘀咕:这位老爷子是什么来头?
林诚斋同样在观察眼前这个年轻人——敦实的身板,一看就是常年掌勺的料,这身段没个十年功底可练不出来。
谭家菜的当代传人,就不知手艺学到了几成。
今天特地带了海鲜八珍过来,是真金还是黄铜,试试便知。柱子,这位是玉渊潭的行政总厨,淮扬菜泰斗林诚斋大师。”
“林叔,这就是我堂弟何雨柱,谭家菜的现任传人。”
“林大师,久仰久仰!”
何雨柱猛然怔住。
玉渊潭的掌勺人,淮扬菜宗师!
那里可是接待外宾、举办国宴的场所。
如此说来,这位貌不惊人的老先生,竟是国宴级别的烹饪大师?
堂兄何雨隆竟能结交这般人物,看来他的背景远比想象中深不可测。你的事雨隆都跟我说了。
安排个厨师岗位不难,但前提是你的手艺要够硬。”
林诚斋拍了拍木匣子,“谭家菜讲究用高汤烹制海鲜八珍,今儿我把材料都备齐了。
做桌地道谭家菜,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
“您老擎好吧!”
何雨柱心下了然,这是一场关乎前程的考核。
若能赢得林老认可,不仅工作问题迎刃而解,说不定还能迈进的大门,成为国宴厨师团队的一员。
若表现欠佳,即便靠着堂兄的关系,最多也就是换个工厂食堂继续抡大勺。
是当受人敬仰的名厨,还是继续在厂里颠勺,全看今日一搏。
何雨隆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他绝不能辜负。
作为谭家菜传人,平日难得凑齐海鲜八珍这等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