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楼的大门是那种老式的铁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灯光和更加清晰的喧闹声，夹杂着浓烈的烟酒气味。
林凡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推门而入。
门内是一个杂乱的前厅，堆放着一些样品和杂物。通往二楼的楼梯口，摆着一张桌子，两个穿着背心、露出纹身的壮汉正在喝酒划拳。听到门响，两人醉眼惺忪地抬起头。
“喂！你谁啊？干什么的？”一个留着寸头、脸上带疤的汉子粗声粗气地喝道，语气十分不善。深更半夜，一个穿着普通、浑身湿透的年轻人闯进来，怎么看都不对劲。
林凡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直接说道：“我找王天海。”
“找我们老板？”另一个瘦高个眯起眼，上下打量着林凡，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小子，你算哪根葱？我们老板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滚蛋！”
林凡仿佛没听到他的辱骂，脚步不停，继续朝着楼梯走去。
“妈的！给脸不要脸！”刀疤脸见林凡无视他们，顿时怒了，猛地站起身，抄起桌上的一个空酒瓶就朝着林凡的脑袋砸来！动作凶狠，显然是惯于打架斗殴的混混。
若是以前的林凡，这一下绝对躲不开，不死也残。
但此刻，在林凡的眼中，刀疤脸的动作仿佛被放慢了数倍，破绽百出。
他甚至连脚步都没有紊乱，只是看似随意地一抬手，后发先至，精准地扣住了刀疤脸砸下来的手腕。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响起！
“啊——！”刀疤脸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酒瓶脱手落下，被林凡另一只手轻松接住。
瘦高个脸色大变，酒醒了一半，顺手从桌下抽出一根钢管，嚎叫着朝林凡拦腰扫来！
林凡眼神不变，将接住的酒瓶随手一掷！
“砰！”
酒瓶精准无比地砸在瘦高个的面门上，瞬间粉碎！瘦高个惨叫一声，满脸开花，鼻梁显然断了，踉跄着向后倒去，直接昏死过去。
而那个被捏碎手腕的刀疤脸，还没从剧痛中回过神，就被林凡一脚踹在肚子上，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滑落下来，没了声息。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两个看门的混混甚至连林凡的衣角都没碰到，就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楼下的动静显然惊动了楼上的人。
“下面怎么回事？”
“妈的，谁在闹事？”
“抄家伙！”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叫骂声从楼梯上方传来。很快，七八个手持棍棒、砍刀的混混冲了下来，将楼梯口堵得严严实实。为首的是一个留着络腮胡、眼神凶悍的大汉，显然是这群人的头目。
他看到倒在地上的两个手下，又看到楼梯下方气定神闲、连大气都不喘一口的林凡，瞳孔微微一缩。
“小子，混哪条道上的？敢来天海商贸撒野，活腻了？”络腮胡厉内荏地喝道，试图摸清林凡的底细。林凡表现出来的冷静和狠辣，让他有些忌惮。
林凡懒得废话，他今晚来，不是来讲道理的。
他抬起脚，一步踏上了楼梯。
“操！干他！”络腮胡见林凡如此嚣张，怒吼一声，挥舞着砍刀率先扑了下来！他身后的混混们也嗷嗷叫着紧随其后，狭窄的楼梯道里顿时刀光棍影，朝着林凡笼罩而下！
面对这足以让普通人吓破胆的围攻，林凡的眼神依旧古井无波。
《龙皇经》锻体篇不仅提升了他的力量，更赋予了他远超常人的反应、速度和战斗直觉。
他身形一动，如同游鱼般切入人群！
侧身避开劈来的砍刀，手肘顺势狠狠撞在对方肋下，骨头碎裂声闷响！
低头躲过横扫的钢管，一记凌厉的膝顶重重顶在另一人的腹部，那人立刻像虾米一样蜷缩倒地！
反手夺过一根砸来的球棒，手腕一抖，球棒化作残影，精准地敲在另外两人的手腕上，伴随着惨叫，武器脱手而飞！
他的动作简洁、高效、狠辣，没有丝毫多余！每一次出手，都必然有一人失去战斗力。龙皇真气虽然微弱，但蕴含的至强至刚的属性，让他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
狭窄的楼梯道，反而成了他最好的战场，让对方的人数优势无法发挥。
惨叫声、骨裂声、身体撞击墙壁的声音不绝于耳。
不到一分钟。
林凡站在楼梯顶端，脚下横七竖八地躺满了痛苦呻吟的混混。那个络腮胡头目，被他最后一把掐住脖子，像提小鸡一样拎了起来，然后随手扔下了楼梯，砸在下面的人堆里，没了动静。
整个二楼走廊，暂时安静了。只有远处那个亮着灯的房间里，音乐声还在喧嚣，似乎里面的人还没意识到外面发生了什么。
林凡整理了一下略微有些凌乱的衣领，虽然运动服被雨水和打斗溅上了污渍，但他身上连一点伤都没有。
他迈过地上呻吟的躯体，朝着那扇亮灯的房间门口走去。
脚步沉稳，如同闲庭信步。
今夜，他要替妻子，连本带利，讨回这笔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