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森林防御阵的核心古树下就热闹起来——这棵千年古木是苍渊看着长大的,枝干粗壮得要十个人手拉手才能抱住,枝繁叶茂,同心花爬满了树干,会发光的藤蔓缠绕着枝丫,像挂了满树星星。树精族的族人穿着缀满绿叶的衣裳,在树下铺了一层柔软的苔藓,旁边摆着陶制的灵草露,香气混着草木的清新,沁人心脾。
“凤主姐姐,快这边坐!”木灵子拉着凌瑶的手,把她引到古树最粗的枝丫下,那里铺着鲛族送来的鲛绡软垫,软乎乎的不硌人。“苍渊爹说,这是古树的‘心脉处’,坐在这里接受祝福,往后的日子会像古树一样安稳长久。”
凌瑶刚坐下,阿糯就带着一群小动物跑过来,小松鼠们捧着野果,小鹿叼着花环,老熊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脖子上挂着竹编的“喜”字。“凤主姐姐,这是俺们兽语族的婚前祈福!”阿糯把花环戴在凌瑶头上,“小鸟们会为你唱祈福歌,小鹿会蹭蹭你带来好运,老熊……老熊会给你当护卫!”
老熊像是听懂了,抬起前掌轻轻碰了碰凌瑶的胳膊,力道轻得像羽毛,逗得凌瑶笑出了声:“谢谢老熊,也谢谢阿糯和所有小动物。”
苍渊走到古树前,手里拿着一束缠着同心藤的灵草,声音温和得像春风:“婚前仪式,先从树精族的‘同心缠藤’开始。凌瑶,七位首领,请上前。”
七大爹地立刻围过来,玄烈难得没咋咋呼呼,还悄悄理了理婚服的衣角,白虎图腾在晨光下泛着微光;凤栖梧手里捏着一片凤凰羽,眼神温柔地落在凌瑶身上;沧溟站在最旁边,顺手帮凌瑶拂掉了头上的草叶。
苍渊拿起同心藤,先缠在凌瑶的手腕上,再依次缠上七位爹地的手,藤条自动收紧,却不勒人,还开出了小小的白色碎花。“古树为证,藤条为媒,缠同心,永不离。”苍渊念着古老的祝词,指尖绿光一闪,藤条上的碎花瞬间绽放,香气更浓了。
“这藤条会一直开着花吗?”凌瑶好奇地晃了晃手腕,碎花跟着轻轻晃动。
“只要你们心意不变,花就不会谢。”苍渊笑着点头,“接下来,饮灵草露,沾古树灵气。”
树精族的族人端来八个陶碗,里面盛着清澈的灵草露,还飘着一朵小小的同心花。凌瑶端起碗,刚要喝,就被玄烈拦住:“俺先尝尝!万一……万一有啥不妥呢?”他凑到碗边抿了一口,咂咂嘴:“嗯,甜丝丝的,好喝!”
族人们哈哈大笑,沧溟无奈地摇摇头:“你这性子,到啥时候都改不了。”
众人端起陶碗,一饮而尽,灵草露顺着喉咙滑下,一股清凉的气息蔓延全身,之前筹备婚礼的疲惫瞬间消散。辰砚看着星盘,笑着说:“灵气入体,吉兆!”
“该俺们兽语族的环节啦!”玄林抬手吹了一声兽语哨,远处的森林里立刻传来回应——野狼们排成整齐的队列,对着古树低吼三声,像是在宣誓;小鸟们飞上枝头,唱起了欢快的歌谣;小鹿们围着古树跑了三圈,蹄子踏在苔藓上,没发出一点声音;玄海灵鳌也从远处的河道游来,露出巨大的背甲,对着古树的方向,喷出一道细细的水柱,水柱在空中化作水雾,洒在众人身上,凉丝丝的。
“这是万兽祈福,”玄林解释道,“蛮荒的动物们认可你们,会永远守护你们的家。”
凌瑶看着眼前的万兽,心里暖暖的,弯腰摸了摸身边的小鹿:“谢谢你们。”小鹿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心,眼里满是温顺。
接下来是凤凰族的“火沐仪式”。凤栖梧抬手,金红色的凤凰火在古树周围燃起,却不伤人,反而暖暖的,像阳光一样。“凤凰火沐,洗去尘埃,迎来新生。”凤栖梧的声音响起,凤凰火渐渐聚拢,形成一道小小的火环,“凌瑶,跟我来。”
凌瑶跟着凤栖梧,穿过火环,火环触碰到身体,没有灼热感,反而像温水拂过,身上的衣裳都染上了淡淡的凤凰火气息。炎宝在一旁帮忙控制火势,嘴里还念叨:“别烧到凤主姐姐的头发,别烧到同心藤……”引得众人忍俊不禁。
“俺们矮人也得凑个热闹!”托尔扛着一个小小的玄铁鼎跑过来,鼎里装着五谷,“俺们的习俗,婚前要撒五谷,祈福丰衣足食!”他抓起一把五谷,对着古树和众人撒去,五谷落在苔藓上,发出沙沙的声响,玄铁鼎上的符文还亮了亮,像是在附和。
铁蛋跟着撒了一把,却不小心撒到了玄烈头上,玄烈拍了拍头发上的谷粒,瞪了铁蛋一眼:“你小子,能不能准点?”铁蛋吐了吐舌头,赶紧躲到托尔身后。
七宝们也没闲着,辰星举着画本,把仪式的每一个瞬间都画下来,连老熊打喷嚏的样子都没放过;影墨化作一道黑影,在古树周围穿梭,帮着树精族的族人调整藤蔓的位置;阿汐蹲在水边,用鲛珠水给灵草露续水,保证每一个来观礼的族人都能喝到;知知则提着草药篮,给不小心被树枝划伤的小族人处理伤口。
仪式进行到一半,张老爹领着一群妇人,提着食盒走来,食盒里装着刚做好的灵草糕和野果汁。“孩子们,快歇歇,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张老爹把灵草糕分给众人,“这灵草糕加了古树的露水,吃了能沾福气!”
凌瑶拿起一块灵草糕,咬了一口,清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还带着淡淡的草木香。她看着身边的七位爹地,看着忙碌的族人,看着温顺的动物们,看着枝繁叶茂的古树,心里满是安宁和幸福。
苍渊走到众人面前,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森林婚前仪式圆满完成!古树为证,万兽为媒,灵气护体,同心永结!接下来,咱们就回联盟广场,迎接盛大的婚礼!”
“好!”族人们齐声欢呼,小鸟们的歌声更响了,野狼们也跟着低吼,像是在庆祝仪式结束。
凌瑶和七位爹地手拉手,手腕上的同心藤轻轻晃动,碎花在晨光下格外耀眼。他们跟着族人,沿着铺满花瓣的小路,朝着联盟广场的方向走去。古树的枝叶轻轻摇曳,像是在挥手送别,会发光的藤蔓闪烁着,照亮了他们前行的路。
所有人都知道,这场森林中的婚前仪式,是各族祝福的凝聚,是自然与人心的共鸣。而接下来的盛大婚礼,将会是蛮荒历史上最璀璨的时刻,见证着爱与团结,见证着一个大家庭的诞生,见证着蛮荒更加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