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狼族没了首领,却还剩一小股顽固分子,缩在西边的石堡里负隅顽抗。那石堡墙厚,全是用巨石垒的,联盟战士冲了两次,都被上面的弓箭射了回来,托尔看得眼冒火,攥着拳头骂:“娘的,老子的家伙还没亮出来呢!”
他扭头冲身后喊:“铁蛋!把‘轰石炮改’推上来!”
铁蛋应声跑过来,身后跟着两个矮人战士,推着一台比之前大一圈的轰石炮——炮筒是用精铁铸的,比原来粗了两倍,炮身缠着苍渊给的韧藤,底座压着两块巨石,稳得很。这是托尔和铁蛋熬了三个通宵改的,之前的轰石炮只能打实心石头,这次他们加了“裂石弹”,里面裹着铁屑,炸开能崩碎一片。
“族长,都调试好了!”铁蛋抹了把脸上的灰,露出两排白牙,手里还攥着个点火用的火折子,手心全是汗——这炮是他跟着托尔一起改的,今天是第一次上战场,心里又紧张又期待。
托尔拍了拍炮身,声音洪亮:“给老子对准石堡大门!让这帮龟孙子尝尝,矮人锻造的厉害!”
铁蛋赶紧和战士们一起调整炮口,托尔亲自往炮筒里填裂石弹,又塞了一把干燥的引火绒。沙狼族的人在石堡上看到这大家伙,不知道是什么,还在嘲笑:“那玩意儿看着笨,能打过来吗?”
托尔没理他们,冲铁蛋递了个眼神:“点火!”
铁蛋深吸一口气,点燃火折子,小心翼翼地凑到引火口。火绒“噼啪”燃起来,顺着炮筒里的引线快速烧进去,瞬间就听到“轰隆”一声巨响——裂石弹带着风声飞出去,精准地砸在石堡大门上。
石堡的木门瞬间被砸得粉碎,裂石弹在门后炸开,铁屑和碎石像雨点一样溅开,石堡里传来一片惨叫声。上面的沙狼族战士吓得脸都白了,弓箭也忘了放,呆呆地看着那台还在冒烟的轰石炮。
“再来!”托尔大喊,矮人战士们立刻忙着填弹、点火,又是“轰隆”一声,这次的裂石弹砸在了石堡的墙头,墙头的巨石被崩掉一块,碎石砸下来,把两个射箭的战士埋在了下面。
铁蛋看得眼睛发亮,之前改炮时的疲惫一扫而空,跟着大喊:“族长,准着呢!再打一炮,就能把墙头轰塌!”
托尔笑着拍了拍他的头:“好小子,没白熬通宵!”
第三炮对准了石堡的了望塔,裂石弹呼啸着飞过去,了望塔瞬间被轰得四分五裂,上面的哨兵惨叫着掉下来。石堡里的沙狼族彻底慌了,有人大喊:“投降!我们投降!”
托尔抬手让战士们停火,看着石堡大门里举着双手走出来的敌人,心里满是骄傲。他低头看着轰石炮,炮身还在发烫,缠着的韧藤微微冒烟——这是矮人的心血,是铁蛋和锻造房所有人熬了无数个夜晚的成果。
铁蛋跑过去,摸着炮筒上还没冷却的痕迹,小声说:“你真厉害。”像是在跟老伙计说话。托尔看着他,想起自己第一次锻造出像样的武器时,也是这样的心情——不是因为武器有多厉害,是因为这武器能帮着战友,能守护家园。
联盟战士们冲上去制服敌人时,托尔和铁蛋还在摆弄轰石炮。铁蛋发现炮身有点发烫,赶紧找来湿布擦:“得好好护着,下次打仗还能用。”托尔笑着点头,心里清楚,矮人的军械,从来不是靠样子吓人,是靠实打实的力道,靠心里那点“帮着族人”的实在劲儿,才能在战场上派上用场,才能成为联盟最靠谱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