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的大门被撞得粉碎,木屑四溅。
杨昭策马当先,身后跟着五十名精锐护卫,如潮水般涌入张家庄园。
“张秉义!给我滚出来!”
杨昭的声音在庄园内回荡,震得房檐上的瓦片都在颤抖。
张秉义正指挥着家丁往马车上装银子,听到这声音,手一抖,一锭银子掉在地上。
“侯爷来了!侯爷来了!”
家丁们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扔下手中的财物,四散而逃。
张秉义咬了咬牙,对身边几个心腹喊道:“别慌!他们人不多!给我顶住!”
话音刚落,杨昭已经出现在院子里。
他下马走向张秉义,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但这笑容却让张秉义心中发毛。
“张老爷,这么着急要出远门啊?”
杨昭扫了一眼满院子的马车和散落的金银,“行李收拾得挺齐全啊。”
张秉义强撑着镇定:“宁远侯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老夫正要进京述职,没想到侯爷亲自前来。”
“述职?”
杨昭哈哈大笑,“张老爷真会说笑。你一个商人,向谁述职?”
说着,他走到一辆马车前,掀开车帘。
车厢里装满了金银珠宝,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些是准备献给皇上的贡品吧?张老爷真是忠心耿耿啊。”
张秉义脸色发白:“这些都是老夫的正当生意所得…”
“正当?”
杨昭转身看向他,“钱大山在锁龙关设卡收费,每年上缴给你三万两银子。这三万两,也是正当的?”
张秉义心中一惊,强辩道:“侯爷说笑了,老夫不过是个商人,哪里会有官员给我上缴银子。”
杨昭点点头:“看来张老爷还不愿意说实话。”
他对身后的护卫挥了挥手:“搜!把这个庄园翻个底朝天!账册、文书,一样都不要放过!”
护卫们立即分散开来,冲向各个房间。
不一会儿,就有人抬着一箱箱的东西出来。
“侯爷,发现大批账册!”
“侯爷,地窖里还有十几箱金银!”
“侯爷,在书房密室里找到了这个!”
一名护卫捧着一个精美的木盒走了过来。
杨昭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官印和腰牌。
“啧啧,张老爷收集的官印还真不少啊。”
杨昭拿起其中一枚,“这是知县的印信吧?这是府丞的腰牌?”
张秉义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上冷汗直冒。
这些东西本来是他贿赂各级官员后留下的把柄,没想到现在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还有这个。”
杨昭又拿起一份文书,“张秉义私设关卡收费的批文?还盖着知府的大印?”
他抬头看向张秉义:“王文昌这个知府,还真是你的好朋友啊。”
就在这时,李沐风带着一队人马从后院赶来。
“侯爷,张家的后路已经堵死,抓获逃窜的家丁二十余人。”
李沐风走到杨昭身边,压低声音汇报:“还有一个重要发现。”
“说。”
“张秉义的长子张明轩,正在后院销毁文件。被我们当场抓获,缴获了大批还没来得及烧掉的信件。”
杨昭笑了:“有意思,让我看看这些信件都写了什么。”
李沐风递过来一捆信件。
杨昭随手翻开几封,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张老爷,你儿子写信给京城的某些大人,说要联合起来对付本侯?”
杨昭将信件展开,当着众人的面念了起来:“父亲大人,杨昭此子锋芒太盛,已威胁到我等利益。京中几位大人已有合作之意,只要时机成熟,必可将其除去。”
庄园里顿时鸦雀无声。
张秉义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了。
“张老爷,你这是要造反啊。”
杨昭慢慢走向张秉义,“贪污受贿也就算了,现在连朝廷命官都敢谋害?”
“不是的!不是的!”
张秉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侯爷饶命!那是犬子胡言乱语,老夫从未有过谋害侯爷的想法!”
杨昭停在他面前:“现在知道求饶了?刚才派张虎截杀本侯的人马时,怎么没想过后果?”
张秉义磕头如捣蒜:“侯爷明鉴!老夫真的没有害您的心思!那些都是误会!”
“误会?”
杨昭蹲下身子,拍了拍张秉义的肩膀,“张老爷,你觉得本侯是三岁小孩吗?”
张秉义浑身颤抖,不敢回答。
杨昭站起身来,对护卫们下令:“把张家所有人都集中到前院,逐一审问。凡是参与贪污受贿者,一律拿下。”
“是!”
护卫们立即行动起来。
不一会儿,张家的老老少少都被押到了前院。
杨昭走到人群前,朗声说道:“本侯奉皇上圣旨,彻查北仓道工程贪腐案。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主动交代问题,从轻处理。顽抗到底者,绝不姑息!”
人群中开始有人跪下求饶。
“侯爷饶命!小的只是个账房,什么都不知道!”
“侯爷,老奴只是个看门的,求您饶过老奴吧!”
杨昭摆摆手:“本侯说过,只要没有参与贪污,就不会为难你们。但如果隐瞒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