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庐阁内,井上春延视角。
浓郁的威压如同铅云一般低垂着,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几乎无法喘息。
在穹天法阵面前,众天炉阁的科员们与妖族、龙族分别站立在大阵的两侧,彼此对峙着。
双方都严阵以待,手中紧握着各自的武器,周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势如同一股股汹涌的洪流,在空中激烈地碰撞着。
每一次气势的交锋都引发了阵阵肉眼可见的气浪,这些气浪在空中翻滚、激荡,形成了一道道壮观的景象。
相互交织、相互冲击,在暗中无形较量,仿佛每一刻都在争夺着这片空间的控制权。
在这无比紧张的氛围中,只要双方的一个眼神交汇,就像是点燃了导火索一般,立刻会引发一场惊天动地的绝世大战。
“放弃你无谓的抵抗,井上春延。”为首的龙族战士眼神冰冷如霜,话语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傲慢,“你们的阵法早已失灵,连最基础的占星算法都彻底失效。我们倒是掌握着一套独特法门,能让它重焕威能,不过嘛,你得为我们所用才行。这么罕见的阵法,留在你们手里不过是暴殄天物。”
“痴心妄想!”
井上春延怒喝一声,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阁楼内不断回荡,仿佛要将这楼阁都震塌一般。
他手持破天弓,身姿挺拔如松,稳稳地立在众人前方,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他的周身环绕着的,皆是一字巅峰级别的强者。这些强者们身上散发的强大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屏障,将井上春延紧紧地护在其中。
妖族此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我们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井上兄又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呢?你我同根同源,本就不应该受到这天人族虚妄秩序的束缚。你当初来此,不也是为了妖族复兴大业吗?可如今为何要帮他们说话呢?天人族身上背负的罪孽,你难道不清楚吗?”
井上春延面沉似水,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妖族:“不用你提醒,我自然明白!但如今我身为三大阁阁主之一,守护这片土地是我的责任与使命。即便我们曾经是兄弟,但若是你们执意在此作恶,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显示出他内心的坚定和决心。
“哈,摩羯老兄,你这兄弟可真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啊!”
龙族战士嘴角泛起一抹戏谑的笑容,他的眼中杀意翻涌,仿佛下一刻就要喷涌而出一般,满脸不屑地瞥了一眼妖族的摩羯。
面对龙族战士的挑衅,摩羯并没有丝毫退缩,他的双眸如同寒星一般,冷冷地回瞪了过去,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将人冻结。
然而,摩羯并没有与龙族战士过多纠缠,他迅速将目光重新锁定在井上春延身上,似乎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好歹也是东京归墟界的血统,体内流淌着妖族强大的混血血脉,你的先祖更是对你寄予厚望。当初我们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说服执政官将你调至此地,本就是期望你能在关键时刻发挥重要作用,助妖族一臂之力。可如今,你却为何要背信弃义,倒戈相向,去帮助那些天人族呢?”
摩羯的语气中明显带着几分不甘,他实在想不明白,井上春延为何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我早已说过,只有身处这个位置,才能真正看清各方处境。你们想进攻此地,为洛神河三次战争复仇,我能理解。但这些时日,我发现如今的天人族并非你们所想那般不堪。他们热情团结,面对危难时,总能同仇敌忾,这种大无畏的精神,岂是妖族短期内能够战胜的?无休止的战争,只会让双方生灵涂炭。”
井上春延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痛惜,
“而妖族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你们发动暴动,不过是想颠覆星光墟。那些被你们践踏的地方,老人孩童都未能幸免。我实在不敢想象,若此地被你们攻占,还会发生多少惨绝人寰之事!这些年,天人族的反击早已从被迫防御转为正义之战。你们永远无法体会他们曾付出的代价,以及如今的坚持。即便背负着沉重的历史枷锁,他们也从未退缩。就凭这点,即便妖族联合龙族、常世,最终也难逃失败的命运。”
井上春延这番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斩断了摩羯和妖族最后的幻想,也彻底表明了他的立场。
场面顿时陷入到了一片死寂当中,直到有龙族之人放声大笑后,才重新归于激浪之中。
“哈哈,说得好!希望你们在接下来的抵抗中,也能有这般气魄!”
他笑声中满是嘲讽,不知是在嘲笑井上春延的固执,还是在讽刺摩羯等人的失算。
摩羯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本想劝井上春延回心转意,却不想被对方果断拒绝,划清界限。看来,一场武力冲突已无法避免。
“所以,你铁了心要与我们为敌?”
摩羯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以此举,献祭风华。”
井上春延字字铿锵,毫不退缩。
“哈哈,好!使者大人说得没错,当初就该早早将你除掉。只可惜,先祖在你身上的赌注,如今都要化为泡影了。要是他知道你如今的选择,怕是要痛心疾首啊!”摩羯冷笑几声,随后拍手示意,“带他上来!”
随着一声令下,左右妖族迅速让出一条通道。通道的尽头,一个浑身浴血的少年被绑在木桩上,他的身体被紧紧束缚着,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几个妖族费力地推着木桩,缓缓地将少年推到了众人面前。
“这是……”
井上春延的声音突然在人群中响起,他的目光落在了少年身上,瞳孔猛地收缩,心中大惊。那不是常书阁的二将军玄化还能是谁?
此时的玄化,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风采。他的全身没有一处完好,伤痕累累,鲜血顺着身体不断滴落,在地上拖出了长长的血痕。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双眼紧闭,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他那曾经锋利无比、令人闻风丧胆的剑,如今已断成两截,无力地插在脚下的木桩上。剑柄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剑身也失去了往日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经历过的激烈战斗。
“将……将军……”玄化的嘴唇微微颤动,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他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一般,几乎让人听不见。然而,这两个字却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在了井上春延的心上。
“很遗憾,他活不过今晚了。”摩羯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他的神色冷漠,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说完,他一挥手,几个妖族立刻粗暴地将玄化从木桩上拽下。
玄化的身体本就虚弱不堪,如同风中残烛一般,被这一拽,更是如同无根之萍,轻飘飘地飞了出去。他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终于停了下来。
而同时摩羯一脚踩碎玄化的断剑,靴底碾过他指骨的脆响让空气瞬间凝固:“这些,可都是为你们量身定制的礼物。”
他扯开衣襟,胸口贴着密密麻麻的朱砂符咒,每道符咒都封印着幽绿的胶囊,“当枫叶苑的哀嚎声响起时,你就会知道,与我们作对的代价。”
“你们想干什么?”
井上春延见此情景,怒火瞬间冲天,心中的怒火仿佛即将喷发的火山。
“井上兄弟,你方才说的话,我仔细想了想,确实有些道理。若我们毫无准备,怕是真会被天人族轻易击败。不过,我们早已布下大局。那些魂灵胶囊,虽最先在星玥港被发现,可实际上,我们早已将它们散布到星光墟各处,其中,枫叶苑的数量最多。”
摩羯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
“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井上春延怒喝道。
“很简单,里应外合,彻底摧毁你们的根基。如此一来,既省了我们的力气,又能一解心头之恨!这玄化身受重伤,说明枫叶苑的魂灵胶囊大多已经复苏。用不了多久,那里的所有人,都会葬身于猩红铁爪之下!”
摩羯越说越兴奋,眼中满是贪婪与疯狂,仿佛已经看到了那血流成河的惨烈景象。
“你们!”
井上春延气得浑身发抖,深知不能再耽搁下去。常书阁和天人阁此刻正在外围奋力抵抗妖族进攻,内部防御空虚。若天庐阁不能及时支援,后果不堪设想。
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拖了,于是,他猛然挥弓,箭光撕裂空气直取摩羯咽喉。
“守护大阵!分出三队驰援枫叶苑!”
井上春延怒吼着射出连珠箭,每支箭都穿透一名妖族的胸膛。他身后阁老们结阵抵抗,北斗罗盘旋转着释放出星盾,向外猛猛突击。
但是刹那间,敖枫龙尾横扫,雷霆与箭矢相撞炸开耀眼光芒。与此同时,无数龙族战士从穹顶破洞蜂拥而下,龙爪撕开瓦片,碎木如暴雨坠落。
“你们以为,还走得掉吗?”
伴随着这声怒吼,天空中突然涌现出大量的龙族战士,他们如同乌云一般从天而降,瞬间将井上春延等人包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龙族战士密密麻麻地站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铁笼,将井上春延等人困在其中。
“你们!”
井上春延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竟然会有如此多的援军。
然而,面对如此严密的包围,他心中的愤怒虽然已经达到了顶点,但却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因为他知道,以他们目前的处境,想要逃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敖枫兄,这些人就交给你了,我去那边看看情况。”
摩羯看着眼前的局势,冷静地对敖枫说道。他拍了拍敖枫的肩膀,似乎对他充满了信心。
“放心,交给我吧。”
敖枫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拔出了龙族长剑。只见那剑身闪烁着寒光,显然早已是一柄久经沙场的杀器。
他紧紧握住剑柄,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的敌人,口中喊道:“给我上!”
随着敖枫的一声令下,龙族战士们如饿虎扑食般冲向井上春延等人。一时间,喊杀声四起,刀光剑影交错,整个场面变得异常激烈和混乱。
井上春延眼见形势危急,当机立断地喊道:“听令!一部分人守护大阵,其余人,随我突围!”
他的声音在嘈杂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响亮,众人立刻按照他的指示行动起来。
眨眼间,阁内的战斗变得更加惊心动魄,双方都使出了浑身解数,互不相让。
精神识海内,谢灵视角。
在暮色的笼罩下,龙纹玉璧散发出幽幽的蓝光,宛如夜空中的一颗神秘星辰。那龙尊的虚影在光影中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
它的鳞片间流转着微弱的星辉,就像即将熄灭的烛火,摇摇欲坠。
龙尊缓缓地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谢灵的肩头。这一拍,犹如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谢灵的身上,使得他体内的仙气如惊涛骇浪般翻腾起来。
“时辰到了,小子,”龙尊的声音在谢灵的耳边响起,带着一丝焦急,“再磨蹭下去,老子的投影可要被这鬼地方的罡风给绞碎了!”
谢灵呆呆地望着那逐渐变得透明的龙尊身躯,心中充满了不舍和迷茫。
他的指尖不由自主地伸向前方,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但最终却只是徒劳地穿过了那虚幻的身影。
“前辈!”谢灵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究竟要如何才能寻到您呢?”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突然间,空中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被撕裂。
紧接着,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四周。那一瞬间,地面上的符文像是被惊扰的蜂群一般,明灭不定。
龙尊仰头大笑,笑声震得玉璧上的龙纹都跟着颤动:“找老子?哈哈!命运的丝线早把你我缠在了一处。等枫叶苑的枫叶再红时,说不定你一转头,就能看见老子蹲在哪个山头啃烧鸡!”
祂眼角余光瞥见少年攥紧的拳头,意识到不该这样开玩笑于是语气忽而变得深沉,“莫要执着于追寻,该来的总会来。”
谢灵咬了咬牙,将心中万千疑问咽回腹中:“那枫叶苑龙祠……我们真能找到线索?”
他下意识摩挲着怀中的忆质,水晶球表面的纹路突然泛起微光,像是在呼应着什么。
龙尊的虚影已经只剩半截身躯,却仍伸手隔空点了点少年眉心:“放心!你小子体内流淌着上古龙血,那忆质里的残魂见到你,怕是要吓得跪下来喊祖宗。”祂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森白獠牙,”不过要是遇到不长眼的邪祟,尽管报老子名号——”
话音戛然而止,龙尊的身影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花一般,瞬间化作了万千星屑,如流星般四散开来。
谢灵见状,心中一惊,急忙伸手去抓,然而他的手却只抓到了几缕冰凉的星辉,仿佛那璀璨的星光只是虚幻的泡影,一触即碎。
就在谢灵茫然失措之际,突然感觉到腕间一阵灼热。
他低头一看,只见那原本一直安静地戴在手腕上的青铜古表,此刻竟然像是被点燃了一般,散发出阵阵滚烫的热气。
更令人惊奇的是,那古表的表盖内侧,不知何时竟浮现出了淡金色的符文。这些符文如同有生命一般,在谢灵的皮肤上缓缓游走,仿佛在诉说着某种神秘的信息。
“差点忘了这茬!”就在谢灵惊愕地看着这些符文时,虚空中突然传来了一个模糊的声音,“符文已经刻进你经脉,关键时刻你可以在不伤及自身身体的情况下动用老子两三成的实力,捏个法诀什么的——哎哟不好,要散了——”
随着这最后一句话的尾音在风中消散,那青铜古表上的符文也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缓缓地黯淡下去,最终彻底消失不见。
而谢灵,则依然呆立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龙尊最后的话语。
“前辈!心雁仙子她……”
过了好一会儿,谢灵才回过神来,对着那空荡荡的虚空高声喊道。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玉璧传来的阵阵嗡鸣,那声音在寂静的识海中回荡,显得格外诡异。
谢灵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那已经恢复平静的古表,心中思绪万千。他想起了临行前杏雨那苍白的面容,以及她眼中流露出的担忧和不舍。
而此时,外界枫叶苑的方向,隐约传来了一阵低沉的龙吟声,那声音仿佛是某种古老的召唤,在风中若有若无地飘荡着。
谢灵深吸一口气,握紧腰间的断剑。眼前那扇刻满龙纹的木门突然发出轰鸣,门缝间渗出丝丝缕缕的金光。
他大步上前,掌心贴上冰凉的门板,这一刻,所有的迷茫与不安都化作了燃烧的斗志:“等着我,不管是真相,还是你们……”
外界,枫叶苑龙祠。
谢灵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的精神识海内爆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危机的同时,心璃和克莱恩,已经在高耸入云的红墙砖瓦间徘徊游荡了好久。
暮色将枫叶染成血色时,心璃望着头顶交错的飞檐,指尖拂过青砖上斑驳的苔藓。
龙祠迷宫的红墙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光泽,宛如无数道血色屏风将天地割裂。
克莱恩背着昏迷的谢灵,银甲在光影中折射出冷冽的光芒,他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巷道里回响,惊起几只栖息在瓦当上的乌鸦。
“这地方的禁制越来越强了。”
心璃抬手结印,灵气刚触到头顶虚空,便被无形屏障弹回,在掌心炸开细小的电光。
她望着四周不断重复的飞檐翘角,突然意识到所有建筑都保持着完美的对称,连瓦片的裂痕都一模一样。远处传来乌鸦嘶哑的叫声,在迷宫里激起层层回音,让人辨不清方向。
红墙砖瓦所构造的大型深巷迷宫,是龙祠的中心地带。只要找到了出口,便能见到那座古老而又神圣的龙祠石碑,以及矗立在石碑正后方的洛神河战争纪念宗庙。
但石碑和宗庙不是任何人想来就能来的,因为外墙的迷宫非常精细,且设计极具有巧妙性。
若是不能找到出口的话,那么,连来时的路都无法找清。任何人一旦不小心渗入其中,就会很难再轻易逃脱。
因此,这地方除了将军和部分高层,都罕见人迹。从外面枫叶林通向红墙砖瓦的唯一道路,都已被密密麻麻的杂草所覆盖。
若不是设计的宫墙本身就设有一定的禁制,年久的它恐怕也会轰然坍塌。
但是,自从心璃他们从唯一的入口进入到这里后,已经在里面兜兜转转了好久,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仍然没有找到任何出路。
她尝试用灵气感知了一下,却马上就被反弹了回来。飞上天空也不行,上面更有一层密密麻麻的禁制。整个迷宫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囚笼,完全不能依靠任何外物力量,只有靠自己的感知和判断力,才能走出。
只是,她这地方常年也不来,唯一进来的一次还是那次和洛环来祭拜和清扫石碑的情景。当时就没有记住路,现在隔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还能回想地起来?
就在她犹豫下一步该往哪走时,背着谢灵的克莱恩突然停了下来,她一个没留神,头直接撞在了谢灵的背上,直接慌慌张张地退了好几步。
“怎么了?”
她急忙问道。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这地方好像我们已经第三次来过这里了。”
“第三次,你怎么知道?”
“看到墙壁上那个石刻了吗?那是我所留下的记号。这个迷宫构造实在是太复杂了,我每经过一个岔路口,就要刻一个相应的记号。刚开始碰到这个记号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随手刻上去的,没想到它再次出现,就证明我们一直在这个地方绕圈圈。”
“啊,那该怎么办?”
她很清楚,如果连出口都找不到的话,那么原来是个路口都找不到。他们也就别想回去了。
“你不是在灵济苑工作着吗?怎么会找不到路呢?”
“你也都说了,我是在那里工作,而且两地相差甚远,我怎么可能会跑到这里来嘛。”
心璃叉着腰,满脸不高兴。
“哈哈,我就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而已。当务之急,是如何找到正确的出路。我感觉这片空间时不时都在发生变化,反正是利用视觉差或者一丁点小的变故,让我们逐渐偏离了原来正确的方向。”
“不过这对于我们来说,无非都是障眼法罢了。”
就在这时,克莱恩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支刻满咒文的蜡烛。火苗在幽暗中摇曳,他将蜡烛缓缓移动,烛光照亮的青砖突然泛起涟漪。
随着烛火的晃动,墙壁如同水面般扭曲变形,原本平整的墙面裂开一道缝隙,透出微弱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