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爷爷:“那够用了,就是过年时,能再多弄点不,现在这个数量到那时候应该不够用!”
林爷爷问:“要是每样弄个50条多条怎么样,因为我们村过年家家也都多留些鱼吃。”
沈爷爷:“能再多点吗?不太够。”
林爷爷:“其实你要是实在想要多点儿,应该也行,就每家少分一两条换点儿钱,他们也能同意,村里还有猪肉呢或者他们上山再列点儿猎物,也能填补出来让出来那一条鱼的空缺。”
沈爷爷:“我明白了,就是50条鱼,村长自己就做主了,你们村里年年都能做点这种小小的买卖。”
林爷爷:“对,我们村儿确实年年都送去供销社里换一些东西。”
沈爷爷好奇的问:“你们村儿那边儿冬捕时,鱼弄的多吗?我意思是村村都像你们村的那么多吗?”
林爷爷想想:“几年前开始他们也按照我们村这么弄,就是把大鱼捞上来,小的都放生了,以便以后年年都有鱼吃。”
“后来我们这几个村儿就一起冬捕了,在一起分分。之后再往外卖或者怎么分吧,就看各村自己的了。”
“反正我们这几个村儿相对比较和谐,他们也同意按照我们村的这个规矩来,所以就这样了。”
沈爷爷说:“所以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因为你们村现在算是吃上肉了,别人想跟着喝点儿肉汤,你们愿意带,他们就也听话。”
林爷爷:“对呀,我也是之前就有这个想法,看到村子之间的博弈,就更是印证了我的想法,所以我才会觉得将来社会出现这种现象会很大。甚至我觉得有的地方可能商人势大都可能会反压政府。”
“哎呀,当然这是我的一种推论,就是我想着,私人经济呀,性子强势呀,还有一些外部原因呀,当然了这种推测应该在很多地方比较少见,但是你要摊上一个强势的商人和一个绵软点的政府主官,就有可能形成这种情况。所以也不算完全没可能。”
沈爷爷想了一会儿,和林爷爷说:“亲家爷爷,你别说,你说的是真有可能的,而且我认为发生的可能性还极大呢。”
沈爷爷又叮嘱了一句:“咱家人将来要是做买卖,咱心里有个谱,千万别那么强横。兜不住啊,别让人效仿乾隆,把咱们当成和珅,养肥了再宰。”
林爷爷点头:“这点我懂的,放心,我就是想着给我留一点利润空间就好。”
沈爷爷点了点头,看着林纭忙忙叨叨的去种菜,和林爷爷说:“,我看纭纭天天也不得闲。”
林爷爷:“纭纭,其实很孝顺的,虽然我们帮忙带孩子。”
“她们两口子总说我们受累了,可是真正累的活儿,几乎都不让我们干,之前家里用的柴火,地里的活儿大部分都是他俩干的,我们只是在他俩出门儿或者忙的时候,帮着看一会儿孩子,要不然几乎关于孩子事儿,纭纭都管,我们就负责做个饭。”
“再一个我这两天确实也累了,搬家确实折腾人,这岁数大了,身上是真乏了,我也就没跟孩子们抢着干活,我现在就想着呀,我身体棒棒的,多活几年。”
沈爷爷笑道:“那必须的呀,有你这种睿智的老人,那是孩子们的宝啊。”
林爷爷问沈爷爷:“亲家爷爷,你过奖了,不过,咱们吃的这么好,给警卫员就带一份儿肉,可以吗?”
沈爷爷笑着跟林爷爷说:“都是苦孩子出身,别把人家胃口喂大了,将来这孩子换个地方再吃拿卡要就不好了。”
“再说了就干个活儿,我看了你们给装的那一罐儿肉可是不少了。他们家平时肯定不带这么做肉的,就这个肉他们家自己家平时可能得吃一个来月的。就算不是吃一个月吧,也得够他家吃半个月的量了。所以不少了。”
林爷爷:“那就成,我还以为他们跟着你们这些首长,要比普通百姓过的要好很多。”
沈爷爷:“可能跟着有的人确实是那样,但是我们家不属于情况特殊嘛,根本就不敢。”
“再一个,我家就是没出现沈海的那件事情,其实我也不敢,从60年代末,70年代初那几年大环境就不好了,真不敢动,我就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几个老伙计就下放去了。真的,那根儿神经是真绷得紧紧的。”
沈爷爷说着说着就想起什么?笑着说:“这两年其实我跟小越他大伯,俺俩还吃的好一些了呢,大家都知道有个孙媳妇儿能挣钱,我俩稍微改善点儿,大家也就不吱声儿。”
“真的,其实我上你家那边儿做疗养那回,在那之前的那几年吃的都不比你们村里的普通人家。”
林爷爷都有些无奈的说:“你们都当干部了,还那么节约着过吗?”
沈爷爷摇头:“不是我们想节约,是钱票都有,但有的时候,除了部队发的,我们能拿到手里,我们上供销社去买,大部分时候也抢不着。”
“当时是手里攥着票,攥着钱,你买不着东西,在京都也一样。”
林爷爷:“好吧?这个确实是我没有想到的,我以为京都会比较好呢,那就是我们这边儿属于是自产自销,还挺好。”
沈爷爷:“你们那边儿可能就是买点儿糖啊或者布呀这些麻烦点儿,但是你们自己可以织那种粗布,做衣服,干活儿穿一样的。”
“京都是要比别的地方好一些,我说的是和你们村比。”
林爷爷点头:“我们干活就用那种土布衣服挺好,还比较耐磨,虽然是没有现在这种棉布做的衣服,穿着那么舒服,但是其实不怕你老笑话,真比的确良衣服穿着舒服。”
沈爷爷听乐了,说道:“亲家爷爷,别提了,我跟你说个笑话,这个是我的警卫员给我讲的,他说部队有个憨货,买了那个的确良布料,做个衬衫之后还剩点儿,没舍得扔,他让人给他做了双袜子,关键是你知道吧,那个布料它滑溜。那天赶上他们有个紧急野外拉练,最后鞋子都跑飞了,笑话闹得全部队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