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菲菲看着司明修和司明钰冰冷的眼神,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她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怨毒的目光像毒蛇一样盯着祝尤颜,声音尖锐得像刮玻璃:
“祝尤颜!都是你!
要不是你突然冒出来,我还是司家众星捧月的千金,大哥二哥三哥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疼我!
都是你的错!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祁霁野原本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眼神,在听到司菲菲对祝尤颜恶语相向的瞬间,骤然变冷。
周身的气压瞬间降到冰点,客厅里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了。
他揽住祝尤颜的腰肢,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司菲菲,你再敢对颜颜说一个字的坏话,我保证,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哼,他冷哼一声,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司菲菲私下里做的那些龌龊事。
帮秦薇薇找人绑架颜颜,在学校造谣她,她真以为他不敢动她?
他冷冽的雪松味在客厅里弥漫开来,带着强烈的压迫感,让司菲菲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看着祁霁野眼底的狠戾,心里瞬间慌了 。
她知道,祁霁野说到做到。
他要是想对付自己,简直易如反掌。
更别说她只是个冒牌的司家千金,就算她是真的,祁霁野也不会手下留情。
司菲菲缩了缩脖子,像只被吓破胆的老鼠,再也不敢说话,只是恶狠狠地瞪了祝尤颜一眼,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客厅。
跑到门口时,她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暗暗发誓。
祝尤颜,祁霁野,你们给我等着!
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总有一天,我会夺回属于我的一切,让你们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祝尤颜靠在祁霁野温暖的怀里,心里却乱得像一团麻。
她看着司菲菲跑远的背影,脑子里全是问号。
司菲菲跟司家没有血缘关系,那她为什么会被司家收养?
难道真的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我当年丢失后,爸妈因为太悲痛,就领养了司菲菲来填补空缺?
要是这样的话,她心里也太膈应了 。
她才是他们的亲女儿,他们却把本该属于我的宠爱都给了一个外人!
而且司菲菲在学校里一直造谣我,说我是没人要的野孩子,还找人欺负我,这样的司家,不认也罢!
我可不想跟一个害过我的人共享亲情。
一想到以后要跟司菲菲抬头不见低头见,她就觉得恶心!
更让她担心的是,刚才司明钰提到 “妈妈让我对你多加照顾”,说明司家妈妈很疼司菲菲。
要是司菲菲回去后添油加醋地跟司家妈妈告状,说自己欺负她,司家妈妈肯定会偏袒司菲菲。
现在自己刚认亲,司家三兄弟对自己的感情还不深,要是司家妈妈护着司菲菲,自己在司家肯定会受委屈。
反正我也不在意司家的财富和地位,我有祁霁野就够了,他肯定会无条件支持我的决定。
不如现在就离开,省得以后麻烦。
她拉了拉祁霁野的衣角,在他耳边低语:“老公,我们回去吧。”
反正现在只是认亲第一天,对她对司家的感情也不深。
现在离开,不纠缠司家确实是个好主意,她也不在意司家的一切,
她有老公,她做什么决定,老公肯定无条件支持她的。
祁霁野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丫头,早就把她的心思摸得透透的。
从司菲菲跪下开始,他就注意到祝尤颜的小手一直紧紧攥着他的袖子,指节都泛白了,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眼神里满是不安。
他早就想带自家宝贝离开这乌烟瘴气的地方了。
司家这群人虽然是颜颜的亲人,但有司菲菲这颗老鼠屎在,多待一秒都怕脏了他家宝贝的眼。
现在祝尤颜主动说要走,简直正合他意。
他伸手揉了揉祝尤颜的发顶,语气温柔:“好,我们回家。”
可话刚说完
他就注意到祝尤颜垂着的眼睫一直在微微颤抖,连鼻尖都有点泛红,显然不是单纯想回家那么简单,肯定是受了委屈或者有什么顾虑。
祁霁野立刻弯腰,让自己的视线与祝尤颜平齐,指腹轻轻擦过她眼下的肌肤。
“宝宝,怎么突然想走?是不是这里让你不舒服了?还是司菲菲刚才的话吓到你了?”
旁边的司明钰刚松了口气,听到祁霁野说要带祝尤颜走,瞬间急了。
他往前迈了两步,又怕自己的动作太急吓到祝尤颜,硬生生顿住脚步,双手在身侧攥得紧紧的。
“妹妹!别啊!这都快开饭了,怎么突然要走啊?是不是二哥刚才打司菲菲的时候吓到你了?”
“还是二哥哪里做得不好,你跟二哥说,二哥马上改!不管是换房子还是换家具,只要你喜欢,二哥立刻让人去办!”
司明钰的语气里满是慌张,惊慌地望着祝尤颜。
他说着就想伸手去拉祝尤颜的手,想让她留下来。
可他的手刚伸到一半,就被祁霁野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
祁霁野眼神冷冽地瞥了司明钰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别碰我的人,她的手只有我能牵。
司明钰被祁霁野的眼神吓了一跳,手僵在半空中,尴尬地收了回去。
司明奕也急得跳脚,语气里满是急切:“是啊妹妹!都快吃晚饭了,怎么突然要走啊?
三哥还特意让厨房给你做了糖醋小排,你昨天跟三哥说喜欢吃甜口的,厨房炖了一下午呢,你不吃就可惜了!
是不是司菲菲刚才那个眼神吓着你了?没事,她不敢再来了,要是她敢再来,三哥帮你收拾她,保证让她再也不敢出现在你面前!”
他说着也想伸手去拉祝尤颜,结果跟司明钰一样,手刚碰到祝尤颜的衣角,就被祁霁野冷冷地挡开了。
祁霁野将祝尤颜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语气里满是占有欲:“离我家宝宝远点。”
祝尤颜被司明钰和司明奕追问得脸颊通红,本来就有点慌,现在被两人这么一逼,更紧张了。
她的手指紧紧抠着祁霁野的西装裤缝,指甲都快嵌进布料里了。
头埋得更低,声音细若蚊蚋,像蚊子哼哼似的:“不、不是的…… 我就是有点不舒服,想回家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