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大少爷看她的眼神,哪里是喜欢啊,分明是看亲妹妹的眼神,温柔得都快溢出来了!”
“那难不成是亲戚家的孩子?可司家的亲戚我们基本都认识啊,没见过这么号人物。”
……
佣人们的窃窃私语。
司明修没理会,他轻轻拍了拍祝尤颜的肩膀,然后郑重地向所有人宣布:
“她,祝尤颜,是我们司家失散多年的千金,是我司明修、司明钰、司明奕的亲妹妹!”
说到 “亲妹妹” 三个字时,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震得在场的人都心头一震。
“以后在司家,祝尤颜就是司家千金大小姐,她的命令就是我们司家任何人的命令,所有人都必须无条件服从。
谁敢怠慢她、冲撞她,不管是谁,不管在司家待了多久,直接卷铺盖滚蛋!都听明白了吗?”司明修正色道。
“听明白了!” 佣人们连忙齐声应道,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震惊。
不少人甚至还没从 “司家突然多了个大小姐” 的消息里反应过来。
可他们心里的疑惑却像潮水般涌来,此起彼伏:
什么?
大小姐?
这姑娘竟然是司家的真千金?
司家啥时候还有个千金?
不是只有一个司菲菲小姐吗?
我没听错吧?
亲妹妹?
那岂不是跟三位少爷一个爹妈生的?
仔细看看,她和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眉眼间确实有几分相似啊!
尤其是那双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像三少爷的桃花眼一样灵动,不笑的时候又带着点大少爷的清冷,看来是亲生的没错了。
而且看这祝小姐的年纪,跟三少爷和司菲菲小姐差不多大,难不成是当年老爷在外面的私生女?
可不对啊,老爷对夫人那可是一心一意,这么多年连个绯闻都没有,怎么可能有私生女?
负责厨房的张婶偷偷抬眼打量祝尤颜,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
这姑娘竟然是司家真千金?
难怪跟三位少爷长得这么像!
她在司家待了快二十年,看着司菲菲从小长大,对司家的情况也算是了解。
这祝小姐看着柔柔弱弱的,说话都细声细气的,跟那个骄纵跋扈、动不动就摔盘子骂人的司菲菲小姐完全不一样。
以后家里有了这位真千金,怕是要变天了......
张婶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偷偷在心里盘算:以后可得好好巴结这位祝小姐,看三位少爷和祁先生对她的态度,以后这祝小姐在司家的地位绝对不低。
而且这祝小姐看着面善,肯定比司菲菲好伺候多了。
站在人群中的一个年轻女佣也在心里嘀咕:我的天!这剧情也太像电视剧了吧?
失散多年的千金回归,还是三位少爷的亲妹妹,这要是拍成电视剧,肯定能火!
不过这位祝小姐是真的可爱,比那个整天鼻孔朝天的司菲菲顺眼多了,以后在司家干活,应该能轻松点了。
祝尤颜被这么多人盯着,脸颊又红了,她下意识地看向祁霁野,正好对上他温柔的目光。
祁霁野对着她笑了笑,比了个 “加油” 的口型,给了她满满的鼓励。
司明钰见妹妹有点紧张,上前一步,对着佣人们扬声道:“都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我妹妹脸皮薄,你们再这么盯着,小心我扣你们工资!”
佣人们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司明奕也跟着帮腔:“就是!我妹妹可是我们司家的宝贝,你们以后要是敢欺负她,我第一个不放过你们!”
司明修看了一眼众佣人的反应,便知道他们脑海里在脑补什么。
他转头看向祝尤颜,声音放柔了几分:“妹妹,跟大家正式介绍下自己,让他们好好认认你,免得以后哪个不长眼的,没轻没重冲撞了你。”
祝尤颜深吸一口气,攥紧了衣角,努力压下心头的小鹿乱撞。
她对着面前齐刷刷站着的佣人,大声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祝尤颜,以后在司家还要麻烦大家,多多指教。”
说完,她的脸颊就红了,像熟透的苹果,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大小姐好!” 佣人们这次的声音里没了之前的敷衍,多了几分真切的恭敬。
谁都不傻,这可是大少爷亲自带到跟前、还特意嘱咐 “别冲撞” 的亲妹妹,以后就是司家真正的掌上明珠。
别说怠慢,就是语气重了都得掂量掂量。
司明修满意地点点头,抬手示意众人:“好了,都散了吧,各司其职。”
“唐叔,让人带大家去账房领这个月的月钱,就说是大小姐回来,给大家的见面福利。”
“是,大少爷!” 唐管家笑得眼角皱纹都挤在了一起,看向祝尤颜的眼神又热络了几分。
刚回来就给下人发福利,这姑娘心善,以后在司家肯定好相处。
佣人们一听有额外福利,瞬间喜上眉梢,对着祝尤颜又鞠了一躬,才跟着唐管家欢天喜地地去领钱。
前院的人一下子走空。
原地只剩下司家三兄弟、祝尤颜和被冷落在一旁的祁霁野。
司明修转头对候在旁边的张婶吩咐:“张婶,跟厨房说一声,晚上多做几个大小姐爱吃的菜,清蒸鲈鱼、松鼠鳜鱼这些,都给她安排上。”
他记着之前祁霁野提过,尤颜爱吃鱼,特意嘱咐了好几道拿手的鱼菜。
“哎,好嘞!” 张婶脆生生应着,临走前还特意多看了祝尤颜两眼,心里暗暗记下这张软乎乎的小脸 。
回头得跟厨房的人好好叮嘱,菜里少放辣,多放些小姑娘爱吃的甜口,可别出什么岔子。
等最后一个佣人也走远了,司明修才笑着揉了揉祝尤颜的头发:“妹妹,大哥带你在院子里逛逛,熟悉熟悉环境?”
“好呀!” 祝尤颜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亮的小星星。
刚才的紧张早被对新环境的好奇冲得一干二净。
她踮着脚尖,好奇地打量着眼前雕梁画栋的庭院,连廊柱上的雕花图案都看得格外认真。
司明修带着她穿过抄手游廊,廊下挂着的宫灯随风轻轻晃动,暖黄的光洒在青石板路上。
他指着庭院中央那棵枝繁叶茂的银杏树,声音里带着几分怀念:
“这棵树是爷爷年轻时亲手种的,算下来有四十多年了,每到秋天,满树金黄的叶子落下来,铺在地上像撒了层金箔,好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