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尤颜闻言下意识抬头,嘴里还含着半口饭,脸颊微微鼓起。
只见一个穿着浅灰色休闲套装的青年端着食盆站在桌旁,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身形。
男人五官俊朗,身姿挺拔,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显得温文尔雅,正是金融系的薄景焕师兄。
“薄师兄?!” 祝尤颜嘴里的饭差点喷出来,连忙捂住嘴,含糊不清地咽下去,声音里满是惊讶,“好久不见啊!”
她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这不是薄师兄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去读研了吗?
秦云瑶坐在旁边,瞬间变成了 “透明人”,手里的勺子停在嘴边,目光在薄景焕和祝尤颜之间来回切换,嘴角还偷偷勾起一抹八卦的笑容。
秦云瑶可是青北大学的 “瓜田十级研究员”,对校内风云人物的底细门儿清。
薄景焕?
那可是传说中的存在!
京都薄家的小少爷,今年二十三岁。
薄景焕可是青北大学校草,金融系的高材生,以前还是学生会会长,长得帅、家世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当年他在学校时,收到的情书能塞满整个学生会办公室,粉丝后援团从教学楼排到校门口,夸张点说,拥护者能绕地球半圈。
可这位顶流竟然认识尤颜?
而且看他那眼神,温柔得能拧出水来,简直像在看稀世珍宝,这甜度都快超标了吧?
这瓜,好像有点甜?
薄景焕在祝尤颜对面的空位坐下,看着她瞪圆了眼睛、一脸呆懵的样子,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
祝师妹还是老样子,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可爱得让人想 rua 一把。
他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细框眼镜,语气带着点调侃:“怎么?祝师妹看到我很意外?不欢迎我这个老学长蹭顿饭?”
“不是不是!” 祝尤颜连忙摆手,“我就是…… 就是有点惊讶!薄师兄你不是六月份就毕业了吗?怎么还在学校啊?”
她的记忆瞬间倒回大一那年。
当时她刚入学,因为抑郁症总是怯生生的,没什么朋友。
李时棠怕她闷出病来,硬拉着她去社团招新凑热闹。
就在人声鼎沸的广场上,她第一次见到了薄景焕。
那时他还是大三的学长,穿着白衬衫,站在学生会招新摊位前,浑身都透着 “别人家的孩子” 的优秀气场。
他主动过来邀请她们加入学生会,祝尤颜当时吓得差点躲到李时棠身后,一个劲地摇头说自己性格内向,肯定做不好。
还是李时棠在她耳边循循善诱:“颜颜宝宝,加入学生会能多认识点人,对你的病有好处,就当去玩啦!”
她这才犹犹豫豫地报了名。
后来在学生会的日子里,她跟薄景焕接触多了,也就熟悉起来。
薄景焕确实很照顾她。
说起来,她对这位师兄还是很感激的。
只是她一直以为,以薄师兄的优秀,毕业后肯定会出国留学深造。
毕竟,他之前提过收到了好几所国外名校的 offer,怎么会突然留在本校了?
薄景焕看着她一脸 “我有十万个为什么” 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我考上本校的研究生了,以后啊,我们还能继续当师兄妹。”薄景焕笑道。
研究生开学这十几天,学业有些忙,他今天才有空来找祝师妹。
“考上本校研究生了?!原来是这样!薄师兄,我还以为你毕业后出国外上研究生了。”祝尤颜恍然大悟,眼睛瞪得更大了。
她一边说一边挠了挠头,脸颊微微泛红。
其实她刚才还偷偷腹诽,是不是薄师兄找不到工作才留在学校的,现在看来,是自己格局小了。
坐在旁边的秦云瑶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切换,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她好像发现了一个大秘密,薄师兄看尤颜的眼神,明显不对劲啊。
她算是看出来了,薄师兄这哪是单纯的 “探望师妹”,分明是 “蓄谋已久” 啊!
那眼神,那语气,简直把 “我喜欢你” 四个字刻在脑门上了好吗?
尤其是看到薄景焕望着祝尤颜时,眼底那藏不住的温柔。
她心里顿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薄师兄该不会真的喜欢尤颜吧?
其实秦云瑶猜得没错。
薄景焕第一次见到祝尤颜,是在她大一那年的社团招新广场。
那天阳光特别好,晒得人暖洋洋的,周围都是吵吵闹闹的人群,音乐声、吆喝声、笑声混在一起,乱哄哄的。
可他偏偏就在那片喧嚣里,一眼看到了她。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扎着低马尾,手里紧紧攥着李时棠的衣角,眼神怯生生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阳光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绒毛清晰可见,整个人干净又纯粹,像一束突然照进他世界的光,瞬间驱散了所有阴霾。
后来他特意打听了,知道她叫祝尤颜,和李时棠在逛社团,就赶紧整理了一下衬衫,走上前邀请她们加入学生会。
当时祝尤颜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说自己性格内向,怕做不好。
还是李时棠在旁边劝说,她才犹豫着点了头。
从那天起,他的目光就忍不住追随着她。
她怕生,他就主动帮她对接工作,把最难搞的部分都自己揽过来。
她做报表慢,他就熬夜帮她整理模板,标注好每一个注意事项。
她生病请假,他就借了好几个同学的笔记,工工整整地抄好给她送过去,顺便带一份她爱吃的草莓蛋糕。
接触得越久,他就越喜欢她,也越心疼她。
他发现她虽然外表看起来内向,内心却特别善良,会偷偷给流浪猫喂吃的,会在同学遇到困难时默默帮忙。
而且她特别有才华,尤其是在设计方面,每次看她专注地画设计图时,眼睛里闪烁的光都让他移不开眼。
可他也注意到,祝尤颜总是带着心事,眉头常常微微皱着,像有解不开的烦恼。
她身边除了李时棠和另外两个室友,几乎没有其他朋友,很少有人能真正走进她的内心。
面对别人的示好,她总是下意识地回避,像只警惕的小刺猬。
而且她对感情特别迟钝,他好几次明里暗里暗示自己的心意,她都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