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霁野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不丑,很漂亮,宝宝不喜欢?”
“不是!”祝尤颜急忙摇头,生怕他误会,“就是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我以为你会喜欢更简约的风格……”
“月湾之院的卧室是按照我的喜好装的。”祁霁野牵着她走进去,“这里,每一处都是为你准备的。”
“你说过喜欢阳光充足的房间,我就把窗户改大了三倍;你提过想在睡前看书,特意选了护眼的落地灯;还有这个摇椅,你不是总说想在窗边晒太阳吗?”
他带着她参观房间的每个角落,声音低沉而温柔。
祝尤颜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香薰灯,是她最喜欢的薰衣草味。
衣柜里已经挂满了当季新款,全是她常穿的品牌和尺码。
甚至连浴室里的沐浴露,都是她在h城家里用惯的那款薰衣草味。
祝尤颜转过身,鼻尖不小心蹭到他的下巴,那股熟悉的冷冽雪松香立刻包围了她。
她仰起脸,发现祁霁野深邃的眼眸正专注地看着自己,那里面的温柔让她心脏漏跳一拍。
“老公,谢谢……”她小声说道,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祁霁野眸色转深,拇指抚过她微红的脸颊:“去看看床头柜。”
祝尤颜闻言,立刻好奇地走到床边,拉开第一个抽屉,里面整齐地放着几包暖宝宝和红糖。
还有一本记录着日期的小本子,上面用他遒劲的字迹写着 “颜颜生理期”。
她瞬间明白了什么,耳根 “唰” 地红透,连脖子都染上了粉色。
“宝宝,我听网上说女孩子那几天会不舒服,我不知道你喜欢哪种红糖…… 就都买了一些,还有暖宝宝,有贴的有揣的,你看看哪种好用……”
祁霁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不自然的僵硬,显然不太习惯谈论这种话题。
祝尤颜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
这些连她自己都记不清的小事,他却一一放在心上,妥帖地安排好。
这个在外人面前杀伐果断的男人,却在她面前展现出如此笨拙又细腻的温柔。
“宝宝?”祁霁野察觉到她的异常,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满意?我们可以马上换。”
“喜欢,好喜欢,谢谢老公。”祝尤颜打断他,转身扑进他怀里,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哽咽。
祁霁野身体明显僵了一瞬,随即更用力地回抱住她。
“宝宝喜欢就好,你坐着先休息,老公收拾行李就可以了。”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沙哑。
祝尤颜仰起脸在他唇上快速亲了一口:“嗯,那就麻烦老公您啦。”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让祁霁野愣在原地。
等他回过神来,祝尤颜已经红着脸跑到落地窗边的摇椅上坐下,假装对窗外的景色很感兴趣。
祁霁野低笑一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空气传到她耳边,带着宠溺的意味。
他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两人的行李,动作一丝不苟。
祝尤颜偷偷观察他,发现这个在商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 “冷面阎王”,此刻正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衣服一件件挂进衣柜,连最细微的褶皱都要仔细抚平。
那认真的样子,像是在处理什么稀世珍宝。
……
收拾完行李,墙上的欧式挂钟已经指向下午六点。
夕阳的余晖透过纱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一幅流动的画。
祁霁野牵着祝尤颜的手从二楼下来。
木质楼梯在两人脚步下发出细微的声响。
“宝宝,我订了一家餐厅,就是那个‘云阙’,主打京都菜,听说他们家的烤鸭很正宗,想带你去尝尝。”祁霁野的声音低沉温柔,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
祝尤颜眼睛一亮,像被点亮的星星,抬头看他:“真的吗?好啊!我早就想去‘云阙’尝尝了。!”
她之前在美食纪录片里看到过,一直念念不忘。
她突然想起什么,咬了咬下唇,有些犹豫地说:“不过,老公,我身上这件衣服是不是太随便了?要不要换件正式点的裙子啊?”
祁霁野唇角微扬,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不用,你这样就很美。”
此刻的祝尤颜穿着简单的粉色针织裙,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衬得肌肤如雪,眉眼间带着点不谙世事的纯真,像误入人间的精灵。
“可是...” 祝尤颜还想说什么,祁霁野已经弯腰从鞋柜里取出一双裸色高跟鞋。
鞋面上镶着细小的水钻,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宝宝,坐好。” 他轻声道,单膝跪在她面前,姿态虔诚得像在朝拜。
祝尤颜的脸又红了,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老公真是的,这里是客厅耶,还单膝下跪给她穿鞋。
祁霁野温热的手掌托起她的脚踝,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珍宝。
“阿野,我自己来就...”她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就在这一刻,门外突然传来李时棠活力十足的声音。
“颜颜宝宝!我来啦!”
下一秒,栗色大卷发的女孩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看到客厅内的情景后夸张地捂住眼睛。
她却故意从指缝里露出两只眼睛,调侃起来:“哎呀!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打扰祁大总裁您给我们家颜颜献殷勤了?罪过罪过!
祝尤颜下意识想抽回脚,却被祁霁野稳稳握住。
她羞得耳根通红,羞答答地看向李时棠:“小棠,你怎么来了...”
男人抬头看了李时棠一眼,眼神冷得像冰,仿佛在说 “你很碍事”。
李时棠却不怕他,反而从指缝里偷瞄得更起劲了,嘴里啧啧有声:“看来我哥说得没错,霁野哥果然是个宠妻狂魔。”
“居然亲自单膝下跪给颜颜穿鞋呢,这要是传出去,那些名媛们怕是要集体心碎一地,连夜组团去跳黄浦江了!”
祁霁野神色不变,仿佛没听到她的调侃,专注地为祝尤颜系好鞋带。
直到将最后一个结系好,他才缓缓起身,语气平淡却带着宠溺:“我的老婆,当然我自己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