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
周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微笑着对祝尤颜说道:“夫人,您请坐,总裁应该很快就开完会了,您稍作休息。”
祝尤颜轻轻点了点头:“谢谢,你去忙吧。”
“好。”周荣应和一声,便转身离开总裁办公室。
她攥着保温袋的手指微微发白,裙摆被空调风吹得轻轻颤动。
直到办公室的雕花木门完全闭合,她才敢深吸一口气。
雪松混着皮革的冷香扑面而来,像无形的手将她往房间深处牵引。
这里宽敞明亮,装修豪华而不失品味,整个办公室以黑灰为主色调,冷硬而简约。
巨大的落地窗俯瞰着城市的繁华,真皮沙发柔软舒适。
办公桌上,整齐排列的文件如同等待检阅的士兵,黑色笔记本电脑泛着冷光。
祝尤颜小心翼翼地走到真皮沙发前,将保温袋放在会客区的茶几上。
房间里安静极了,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的双手有些不知所措,放在膝盖处,然后像个好奇的孩子般打量着四周。
书架上排列着各种外文书籍和商业杂志,角落里甚至还有一个小型吧台,酒柜里陈列着她叫不出名字的名酒。
她正想走近看看,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祁霁野大步走了进来,随手将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然后径直朝她走来。
他的领带已经松开,白色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处,露出结实的小臂和那块价值不菲的腕表。
祝尤颜听到开门声,急忙站起身来。
她的眼神与祁霁野交汇,瞬间紧张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宝宝,你怎么来了?”祁霁野的声音像裹了蜜,却让祝尤颜的耳垂瞬间充血。
祝尤颜红着脸,小声说道:“我... 我给你送午饭。”
说着,她指了指桌上的保温袋,“想着你可能吃不好,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祁霁野挑眉的动作带着几分玩味,目光落在茶几上的保温袋上。
中央空调的冷风突然变得滚烫,祝尤颜能清晰看到他喉结滚动的轨迹,还有左手佛珠在灯光下泛着的幽光。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他的声音擦着她泛红的耳尖落下。
祝尤颜鼓起勇气抬头,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男人眼底翻涌的暗潮让她想起昨天早上,他握着她颤抖的手在结婚证上按手印时,也是这样的眼神。
“我看到新闻了,黄德海的事,谢谢你。”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祁霁野的眼神暗了暗,伸手抚上她白皙的脸颊:“就为了这个道谢?”
“不全是,”祝尤颜咬着下唇,“前天你救了我,我还记得答应过要给你做一顿饭作为报答。”
她的声音被吞没在男人低沉的笑声里,祁霁野突然将她整个人捞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轻轻磨蹭。
另一只手已经扣住她的腰。
祝尤颜能感觉到他掌心透过单薄的连衣裙传来的温度,像烙铁般在皮肤上灼烧。
“宝宝,你已经报答过了。”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语,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垂,“现在你是我的祁太太。
祝尤颜耳尖瞬间染上绯色,她偷偷抬眼,看见男人下颌线绷紧的弧度,还有因为靠近而放大的喉结。
鼻尖传来雪松混着檀香的气息,她挣扎着要推开男人:“你快看看吧,等会菜凉了。”
祁霁野笑着松开她,忽而注意到她微红的眼眶,
“刚刚前台为难你了?”他的声音突然冷下来,祝尤颜感觉到腰间的手骤然收紧,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
刚刚他遇到周荣,有跟他说过这件事。
祝尤颜慌忙摇头:“没、没有,就是她们不认识我,才会……”
“宝宝,”男人打断了她的话,拇指轻轻抚过她眼下娇嫩的肌肤,“刚刚在前台的时候,周荣没交代清楚?”
“不是他的错!”祝尤颜急忙解释,“他也不知道,是我自己没提前说,而且...”
她咬了咬下唇,“我连你的电话都没有……”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祝尤颜感到一阵难堪。
多么荒谬啊,结婚一天的夫妻,竟然连彼此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她垂下眼睛,不敢看祁霁野的反应。
死寂在两人之间蔓延。
她盯着祁霁野胸前的纽扣,数着自己慌乱的心跳。
直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伸到面前,掌心朝上。
“手机。”祁霁野的命令不容置疑。
祝尤颜像只受惊的兔子,乖乖掏出手机递给他。
祁霁野接过,快速输入了一串号码保存,然后又拨通了自己的电话。
做完这些,又从西装内袋取出自己的手机操作了几下。
“现在有了。”他说着,将自己的手机屏幕转向她。
只见,联系人姓名赫然显示着“宝宝”两个字,备注名后面还跟着一个撒娇的兔子表情包。
祝尤颜的脸“轰”地一下烧了起来,连耳垂都变成了诱人的粉色。
她手忙脚乱地接过男人递过来属于她的手机,指尖不小心擦过祁霁野的掌心。
电流般的触感让她手一抖,手机差点滑落,却被男人眼疾手快地握住手腕。
“笨宝宝。”祁霁野低笑,温热的呼吸喷在她手腕内侧,祝尤颜感觉有团火从那里烧到心脏。
突然,男人将小姑娘整个人抵在沙发扶手上,雪松气息将她完全笼罩。
祝尤颜猝不及防地撞上他结实的胸膛,鼻尖顿时盈满了那股熟悉的雪松气息,混合着一丝淡淡的檀香——来自他腕间的佛珠。
她仰头望着男人深邃的眼眸,那里倒映着她泛红的脸颊和凌乱的发丝。
“宝宝,欺负你的人,刚刚欺负你那个前台,我已经跟周荣交代过了,把她直接开除了。”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拇指摩挲着她手腕内侧的脉搏,“还有你是我的夫人,我的老婆,以后你直接上来,没人敢拦你。”
祝尤颜在他怀里轻轻颤抖,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什么。
她想起了自己那个所谓的家,父母冷漠的眼神,妹妹尖酸刻薄的话语,还有那将她当作交易筹码的无情行径。
而现在,她却被这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珍而重之地搂在怀里,宣告所有权。
他给予她的温柔与关怀,让她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
她偷偷瞥了一眼祁霁野,心中暗自疑惑,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他如此的青睐?
她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却被祁霁野用拇指轻轻按住嘴唇。
“怎么又哭了?”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嗯?谁还敢欺负我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