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弥漫,仿佛恶魔在古老的村庄上空肆虐。刺鼻的火药味与燃烧木材的焦糊味相互纠缠,如瘟疫一般在每一寸空气中蔓延。
铁路凝视着张胜寒那略显疲惫的面庞,轻声说道:“小寒,你先歇息片刻吧,我和老王去村里把尸体都收拾妥当。”说罢,铁路与王国安准备从房顶纵身跳下,去清理陷阱和村口横七竖八的尸体。
原本正悠然自得地倚靠在一旁啃食压缩饼干的张胜寒,突然间像触电般猛地坐直身体,手中紧握着狙击枪,脸色微沉的朝着村子的洼地望去。
铁路和王国安对张胜寒的举动异常敏感,他们立刻止住起身的动作,如同训练有素的战士一般,迅速趴回原地,并同样举起狙击枪,将目光投向那片洼地。
张胜寒的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她毫不犹豫地将系统空间内那个被自己“关禁闭”的系统释放出来,沉声命令道:“系统,立刻查看一下目前村子外围的状况!”
系统似乎有些生张胜寒的气,但还是在张胜寒的脑海里将整个村子外围的情况清晰地呈现了出来。
张胜寒聚精会神地观察着系统内的信息,只见一个大大的红点赫然出现在屏幕上,旁边标注着此地有一个营的兵力正埋伏在村子外围。她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心中暗自思忖:“这可真不少啊!”
张胜寒转头看向铁路和王国安,面色凝重地开口道:“你们二人透过狙击镜看看那片洼地,有什么发现吗?”
铁路立刻将目光投向洼地,透过狙击镜,他看到洼地里影影绰绰的全是白眼狼士兵,数量之多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眉头也狠狠地皱了起来:“这么看来,这里的敌人绝对不少于一个连的兵力啊!”
王国安紧接着也观察了一番,然后开口说道:“我隐约看到了最后方那个人的军衔,好像是个营长。”
张胜寒听完两人的报告,心中的担忧更甚,她最后一锤定音道:“综合我们的观察,我推测村子外围这片洼地外边埋伏了大约一个营的兵力。我想应该是咱们在村里面消灭最后那一波敌人的时候,他们才刚刚赶到这里。”
铁路回想起张胜寒之前在洼地布置的地雷阵,心中稍安,便开口询问道:“这片洼地能炸死多少个敌人呢?”
张胜寒沉默的凝视着狙击镜,目光紧盯着那些慢慢走入洼地的白眼狼士兵。她敏锐地注意到,在队伍的最后,那个被一个班严密保护着的白眼狼营长竟然一动不动,只是手持狙击望远镜,对着村子里面张望。
“擒贼先擒王”,铁路突然说道,“我们先把他们的营长干掉,剩下的那些白眼狼士兵就好对付多了。”他的话让张胜寒心中一动,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然而,王国安紧接着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那我们三个人该如何分工呢?”
张胜寒皱起眉头,思考着这个问题。她再次观察了一下洼地中的敌军,发现那三个连似乎并没有分开行动的迹象。
“我布置的地雷战,最多只能炸死一个连。”张胜寒的声音有些沉重,“所以,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怎样才能将剩下的这两个连,再加上那个警卫班,全部消灭掉,绝不能让他们跑出去给我们制造麻烦。”
就在这时,铁路带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团部通讯员刚才通知我,他们要傍晚才能到,甚至可能会更晚一些。”
“怎么了?不太清晰路径吗?”王国安满脸狐疑地询问铁路,似乎对眼前的情况感到有些不解。
铁路紧盯着狙击镜,里面的景象让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只见大批的白眼狼士兵正像潮水一般涌来,他们行动迅速,如鬼魅般在村庄外围地带穿梭。
“不是,”铁路的声音冷冰冰的,透露出一股寒意,“是这帮王八蛋在边境埋了很多的地雷。咱们的战士没有防备,很多都被炸伤了。”
“我们先用洼地炸死一个连,”张胜寒接着说,“剩下的引进来,关门打狗。先用巷战消灭一部分,后面的自然会乱。不过,我们得先把他们的营长打掉,这样才能打乱他们的指挥。”
铁路和王国安对视一眼,都对这个计划表示赞同。铁路点点头,说道:“行,就按你说的来。我们得坚守到团长他们派人来把物资拉走,不能让这些白眼狼得逞,这可都是我们的东西!”
话音未落,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仿佛是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
在铁路和王国安表示同意的瞬间,张胜寒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随着这声枪响,整片地雷被瞬间引爆。
连环地雷爆炸的瞬间,就像一串被点燃的疯狂鞭炮,接二连三地炸开。先是一道耀眼的白光如同闪电一般撕裂空气,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被撕裂。
一个接一个的火球如火山喷发般拔地而起,相互吞噬、交融,形成一片汹涌澎湃的火海。熊熊燃烧的火焰在瞬间吞噬了一切,炙热的气浪如同无形的巨兽,将周围的一切都肆意抛洒。
那些跟在这一个连身后的白眼狼士兵们,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这股强大的气浪直接吹得向后倒栽在地上。他们的身体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一般,在空中翻滚着,然后狠狠地砸落在地上。
刹那间的火光冲天,巨响震耳欲聋。在白眼狼营长惊恐的目光中,那一个连的士兵们瞬间被淹没在爆炸的火光和烟雾之中,仿佛他们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漫天的血雾和断肢四处飞溅,如同一场可怕的噩梦。这些破碎的肢体和鲜血在空中交织,形成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站在后面的白眼狼士兵们被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有些人甚至直接呕吐了出来。
而站在最后面的白眼狼营长,此时也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威严架子。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对着前方的白眼狼士兵们怒吼道:“都停下!都停下!”
白眼狼士兵的另外两个连长见势不妙,心急如焚地狂奔回营长身边,满脸焦虑地询问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此时的白眼狼营长怒不可遏,额头青筋根根凸起,双眼布满血丝,像一头发狂的野兽般怒吼道:“给我往前面扔东西,不管是什么,只要能把路探出来就行!今天里面的人一个都别想跑,绝对要把他们都留在这里!你们两个连不要兵分两路,直接合并在一起,一边探路一边向前突击!一旦发现敌人,立刻一起开枪,一个活口都不许留!”
正当白眼狼营长气急败坏地布置战术时,张胜寒、铁路和王国安三人却显得异常镇定。他们迅速从房顶纵身跳下,动作敏捷如飞燕。落地后,他们二话不说,搬起几箱沉甸甸的子弹,稳稳地放在了房顶上。
张胜寒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紧紧地盯着又一次如饿狼般朝村子猛扑过来的两个连的白眼狼士兵。
“哈哈,现在你们两个可有得练了,这么多的人形靶子,任你们挑选,而且还是移动靶哦!”张胜寒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戏谑,仿佛眼前的敌人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她转头看向铁路和王国安,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去解决最后面的那个营长,你们两个就在上面尽情射击吧!”话音未落,张胜寒如同一道闪电,猛地从房顶上一跃而下。
铁路和王国安对视一眼后,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枪支,直接瞄准那些已经走出雷区的白眼狼士兵,扣动扳机。
第一声枪响,犹如一道惊雷在耳边猛然炸裂,震耳欲聋,让人的心脏都不禁为之一颤。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枪响接踵而至,啪啪啪的枪响声如疾风骤雨般连绵不绝,交织成一曲惊心动魄的死亡乐章。
每一声枪响,都伴随着一颗子弹的呼啸而出,精准地击中目标。那些被击中的白眼狼士兵,头部瞬间爆开,鲜血和脑浆如喷泉般四溅而出,洒落在地上,形成一滩滩触目惊心的血污。
然而,铁路和王国安的射击并未停止,他们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一枪接着一枪,将一个又一个的白眼狼士兵爆头。
仅仅十几枪过后,原本勇往直前、视死如归的白眼狼士兵们,仿佛突然承受不住这恐怖的压力一般,纷纷惊恐地瑟瑟发抖起来。他们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趴在地上,躲在同伴的尸体后面,试图用这些尸体来挡住那致命的子弹。
但铁路和王国安并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他们继续不断地扣动扳机,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出。这些狡猾的白眼狼士兵们,开始推着地上的尸体一点一点地向前挪动,试图靠近村庄,寻找一丝生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