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蛋,这狗日的不按套路出牌啊。”
电话挂断后,元朗皱着眉头嘟囔着。
“什么意思?”
钱达凑过来询问着。
“周科华那老登说徐大牙出去旅游了,厂子不要了,让我们随便封。”
元朗骂骂咧咧的嘟囔着,纯粹就是滚刀肉行为。
你爱咋滴咋滴,反正我就不配合,也不生产开采了。
“放他娘的屁,昨晚我还在镇上的KtV看见徐大牙了。”
“走,我带你去他家找他去…”
钱达也是破口大骂起来,打算去家里找人。
元朗却摆摆手冷笑道:“不用,搞的好像,我们求着他一样。”
“以为把门关了,我就治不了他吗?”
“先去镇上吃饭,然后在招待所安顿下来。”
“下午开始,以煤矿为中心,方圆三公里内。”
“从水源,土质,空气给我测量勘察。”
元朗大手一挥,带着人又回镇上了。
这不是一天两天的工作,急不来,最好别查出问题。
否则,你徐大牙可要遭老罪了…
“姐夫,这行吗?”
“难不成我的厂子还永远关着吗?”
“每天要损失多少钱啊,他要一天不走,我就得一直躲着吗?”
镇党委办公室里,徐大牙吞云吐雾的抽着烟,眉头紧皱的说着。
“你看你,又急,让你换套开采系统,不得五六百万呢?”
“这钱你舍得出?相比于停产几天的损失。”
“这都是毛毛雨…”
“何况,这姓元的还不知道能蹦跶几天,你着什么急啊?”
听到这话,徐大牙眼睛亮了下,询问道:“你有办法弄死他了?”
这元组长起初来大孤镇上任,无论是用女人下套,还是酒精麻醉,甚至威逼利诱都试过了。
一点用都没有,防范之心太谨慎了…
“没有,但我有办法让他的小组在大孤镇寸步难行。”
“你安排点人,明天去…”
说着说着,周科华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贴在徐大牙耳边去吩咐了。
吃过午饭后,在镇招待所让小组的人住下。
蒋亚茹与钱晶晶下午去镇上跟十几个村里的饭店个体户,去推净化器了。
县里的业务,钱晶晶雇了个人在统一安排。
毕竟政策下来,只要不胡来,个体户的小老板都挺配合的,所以没什么难度。
可村里镇上这些小饭店就不行了,本就没多钱赚。
又得增加好几百块成本支出,倒不是换不起。
而是不舍的,甚至嘴上答应好好的,扭头该干嘛就干嘛。
镇上加各村,一共十几家饭店,最后有意向的十家,成立的只有三家。
其他都是直接拒绝,理都不理求你,态度恶劣者,还在骂骂咧咧。
愣是给钱晶晶与蒋亚茹气个不轻,又属实没办法。
而元朗下午则是去学校宿舍,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利索。
塞到自己那辆精品车况,原版原漆的五手奥拓里。
然后晃悠悠的开到招待所楼下,晚上在房间里听着两女的吐槽。
从拒绝的这些个体户商家嘴里,不难总结出一句话。
就是,改求的环保,污染最大的那个煤矿你们不去整治。
天天想着从我们老百姓身上吸血,满大街跑的汽车你不去限制。
就欺负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
吃肉的时候没有老百姓,空气被污染,环境不好的时候,就成我老百姓造成的了?
对此,元朗只能默默点头,说的其实也没毛病。
但政策的下发,都是从宏观角度去调控。
而不是站在一个人,或者小批人的角度去定制。
“叮铃铃…”
忽然曹清瑶的电话打了过来,元朗嘘了一声,让两女闭嘴后。
便按下了接通键,开口道:“领导。”
“大孤镇那边什么情况?”
曹清瑶在电话那头询问着,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的好坏。
仿佛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不太乐观,徐大牙周科华他们…”
元朗将情况如实汇报,最后保证道:“自己能解决,请领导放心。”
曹清瑶也没再过多追问,而是主动说着县里的情况。
“县委今天要求召开五人小组,商讨环保局跟民宗局的人选。”
“被我跟罗书记拖住了,但估计也拖不了太久。”
“你那边什么时候能有信?”
元朗下意识点燃一根烟,抽了两口道:“三天之内…”
电话那头回应一声好后,便挂断了电话。
下一秒,李斯凯的电话也打了进来,元朗忙的继续接通。
“元组长,大孤镇这种情况可不行啊。”
“关厂跑路,我这些设备还怎么出?”
“别的乡镇要是有样学样,我可就赔本赚吆喝了。”
又是事,一个接一个的麻烦事,等着元朗去解决。
真成了消防救火员了…
“别急啊,李总,这才第一天,让子弹飞一会。”
“我就不信这几千万的厂,他徐大牙还真舍得丢?”
“稍安勿躁了…”
把李斯凯安抚完后,元朗这才心累的挂断电话,吐了口浊气。
为了吃软饭,嫁豪门,真是拿命在搏啊。
虽然领导是个落魄豪门,可终究还是自己这种人仰望的存在。
“咦,你俩要干嘛?”
抬起头,才看到钱晶晶与蒋亚茹已经上床睡觉。
那身材,那细腰,那翘臀,真的是让人挪不开眼睛。
哪怕大家已经很熟了,可依旧令人浮想联翩。
没办法,就是这么的血气方刚…
“你说干嘛?”
“关灯,睡觉,累了…”
钱晶晶不害臊的丢下一句话,也在暗示元朗。
大晚上了,该做点晚上该做的事了…
“是该睡觉了…”
元朗嘿嘿一笑,反手把灯一关,手机撇到一边去。
三下五除二脱个精光,然后一个猛子扎到床上。
与此同时,楼下的小组成员刘大伟的房间。
他刚洗完澡,准备躺床上玩会龙虎斗,过把手瘾的。
敲门声响了起来,他满脸疑惑的打开门。
只见外面站着一个陌生青年,笑呵呵道:“兄弟,有烟吗?买盒烟,我是隔壁房间的。”
“哥几个耍牌耍到一半没烟了,半夜又没地卖。”
“嘴里憋的难受…”
烟不重要,重要的是刘大伟听到隔壁有牌局,心有点痒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