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订单,就不怕拉不到投资了。我马上到,我们当面说。”鸣人快步走向死亡森林。
……
雨水混着泥浆,冲刷着死亡森林边缘这片被“剃”得精光的土地。
漩涡鸣人来到临时搭起的指挥棚下,看着古铁指挥着工匠们热火朝天地铺设地基。远处,纲手愤怒的吼声似乎还回荡在耳边。
“纲手她需要时间。”鸣人低声自语,“而我,最缺的就是时间。”
他知道,纲手并非有意阻挠。作为火影,她必须平衡各方利益。在木叶这棵老树上嫁接新枝,必然会触动盘根错节的旧势力。顾问团的掣肘、大家族的利益,这些政治泥潭,鸣人没兴趣深陷其中。
他需要一个不受村子财政和政治左右的“自由港”。
“佐助。”鸣人头也不回地叫道。
宇智波佐助正在擦拭他的爆弹枪原型机,闻言走了过来。他的眼神依然冷厉,但少了几分浮躁。高强度的建设和训练,让他找到了宣泄力量的出口。
“火影那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佐助说。
“随她去。”鸣人看着自己腰间那把沉重、狰狞的链锯剑,“我们的‘第一桶金’,不在木叶。”
“你想去哪儿?”
“铁之国。”鸣人转过身,蓝色的眸子里映着雨幕,“那个号称中立、信奉武士道的国度。他们和忍者有着天然的隔阂,也警惕着五大国。但他们同样需要力量自保。”
“而且,给他们卖武器,不会影响五大国的势力平衡,而且他们应该也会很喜欢新武器。”
他拍了拍链锯剑的剑柄:“那我要去卖我的‘菜刀’。”
***
木叶村内,链锯的轰鸣和巨树倒塌的震动,已经持续了整整三天。
“反了!简直是反了!”
火影办公室里,犬冢一族的族长犬冢爪拍案而起,她脸上的油彩都因愤怒而扭曲。“死亡森林是我们犬冢家一直以来的狩猎场!现在被那个小鬼推平了,我的忍犬们连个撒尿的地方都没了!纲手,你管不管?”
“冷静点,犬冢族长。”奈良鹿久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指节轻轻敲击着太阳穴,“问题不止于此。死亡森林是村子天然的屏障,更是一个完整的生态圈。山中家和秋道家所需的草药、食材,很大一部分来源于此。如此大规模的破坏,后果难以估量。”
秋道丁座闷头大口吃着烤肉,含糊不清地附和:“就是,肉都少了……”
顾问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冷眼旁观。门炎推了推眼镜,声音尖刻:“纲手,你看看你纵容出来的好事!漩涡鸣人这哪里是建工厂,分明是在掘木叶的根!私自圈地,对抗暗部,他这是要谋反吗?!”
“住口!”纲手额头青筋暴跳,“鸣人是为了村子!‘晓’的威胁你们都忘了?!”
“威胁是威胁,规矩是规矩!”转寝小春厉声喝道,“没有规矩,何以为村?他今天敢占森林,明天就敢占火影岩!必须严惩!”
压力如潮水般涌来。这些家族代表了木叶的中坚力量,他们的话,纲手不能不听。
鹿久叹了口气,上前一步,直视纲手的眼睛:“火影大人,鸣人的初衷或许是好的,但他的手段太过激进。村子的稳定是第一位的。您必须给他一个明确的界限。否则,人心就散了。”
纲手死死咬着嘴唇。她知道鹿久说得对。鸣人那句“晓不会在乎有多少野猪”固然有理,但在和平时期,野猪背后的利益链,同样致命。
“他要建兵工厂,我同意了。”纲手疲惫地闭上眼,“但他不能这样……”
“嘭!”
又是一张办公桌化为齑粉。
纲手霍然起身,宿醉未醒的脸上满是狰狞:“好!传令!立刻停止死亡森林的施工!派暗部和警务部,把漩涡鸣人给我带回来!我倒要问问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火影!”
……
铁之国,边境要塞。
这里常年积雪,寒风凛冽。与忍村的喧嚣不同,这里透着一股肃杀和孤寂。
鸣人呼出一口白气,抬头看着这座由钢铁和岩石铸就的堡垒。佐助和水月跟在他身后,水月冻得直哆嗦,抱怨个不停。
“忍者?木叶的?”
会客室里,铁之国大将,“居合”的宗师三船,盘腿坐在主位上。他须发皆白,眼神如刀锋般锐利,上下打量着鸣人一行人,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淡和审视。
“我们铁之国奉行中立,不欢迎五大国的忍者。”三船喝了口热茶,“说吧,你们鬼鬼祟祟地来,所为何事?”
“我们是来做生意的。”鸣人开门见山,没有丝毫弯弯绕绕。
“生意?”三船嗤笑一声,“我们武士不需要忍者的那些花哨玩意儿。我们有武士刀,有武士的荣耀,这就够了。”
“单纯的荣耀保护不了任何人。”鸣人平静地说。
三船的脸色沉了下来:“你在教训我?”
“不,我在陈述事实。”鸣人示意佐助。
佐助将一个沉重的金属箱子“砰”地一声顿在地上,打开。
一把造型狰狞、布满粗粝感的链锯剑,静静地躺在里面。它与忍界精致的武器格格不入,散发着纯粹的暴力美学。
三船皱起眉头,他从这件武器上感受不到“道”,只有杀戮。
“这是什么?锯子?”
鸣人走上前,握住剑柄。
“这是‘链锯剑’。”他没有多余的解释,直接启动了开关。
“轰——!!!”
低沉、狂暴的轰鸣声在会客室里炸响。高速旋转的合金利齿,撕扯着空气,带起一阵刺骨的寒风。
鸣人走到会客室中央,那里摆放着一块用于试刀的、最坚硬的铁之国精钢。
在三船惊愕的目光中,鸣人双手持剑,狠狠劈下。
没有火星四溅,没有金铁交鸣。
“滋啦——!”
刺耳的切割声中,那块让无数武士引以为傲的精钢,像是黄油遇热,被链锯剑轻易地、野蛮地切成了两半。
世界仿佛安静了一瞬。
鸣人关闭了链锯剑,轰鸣声戛然而止。他将剑倒插在地上,剑齿上还冒着热气。
他看着三船,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没有温度。
“大将阁下,”鸣人轻声说,“时代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