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韵共鸣”的初次实践取得了“巨大成功”(洛璃单方面认定),让她如同发现了新大陆,连续几天都屁颠屁颠地往云珩的客院跑,美其名曰“巩固研究成果”,实则是蹭仙力、蹭清凉、外加近距离欣赏冰山美男。
云珩对此似乎默许,只是每次在洛璃试图将“共鸣”升级为更进一步的“学术交流”(比如试图用道韵给仙尊大人编个小辫子)时,会用冰冷的眼神和一句“心不静”将她打回原形。
这日,洛璃刚从云珩那儿“充完电”(神清气爽,修为隐隐又有精进),哼着小曲回到自己已然成为青云门着名景点的“领袖小院”,就看到阿圆拿着一摞信件,愁眉苦脸地等在那里。
“领袖,您可回来了!”阿圆迎上来,“这些都是各地传来的‘求助信’,大多是之前被系统间接影响、现在想加入咱们‘反卷联盟’或者寻求‘心理疏导’的。还有几封……是投诉信。”
“投诉信?”洛璃挑眉,接过那摞信,“投诉啥?投诉咱们联盟的零食不够好吃?还是投诉丹阳子师叔的丹药味道太清奇?”
“那倒不是……”阿圆表情古怪,“是投诉……咱们的‘因果律自助餐’效果太持久了……有个弟子,上次体验了‘走路必踩狗屎(幻术版)’,这都过去五天了,他看谁都像狗屎,看啥地面都觉得有陷阱,现在都不敢出门了……”
洛璃:“……咳,这说明咱们的‘售后服务’效果拔群,深入人心嘛!让他去找丹阳子看看,开点‘清心明目丸’。”
她一边说,一边快速浏览那些求助信。有说自己宗门长老逼得太紧,请求“反卷思想”支援的;有说自己道侣因为没了系统督促,天天躺平摆烂,请求“适度内卷”指导的(洛璃:???);还有几个小门派联名上书,说他们那儿出现了“摆烂”风气过盛,导致宗门任务无人完成,灵田荒芜,请求“反卷联盟”派出专家,帮助他们建立“可持续躺平”的新秩序……
洛璃看得嘴角直抽抽。好家伙,这破系统没了,留下的后遗症还挺多样化?从极端内卷到极端摆烂,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看来,咱们这‘售后服务’范围得扩大啊。”洛璃摸着下巴,眼珠又开始滴溜溜转,“光在青云门内部搞搞真不行,得把‘反卷’的春风……呃,是‘可持续躺平’的理念,推广出去!这可是个大市场!”
她立刻召集了“反卷联盟”核心成员开会。
“兄弟们!新的商机……呃,是新的使命来了!”洛璃站在她那至尊逍遥椅上(显得高),挥舞着一沓信件,“看到了吗?天下苦‘卷’久矣,亦苦‘过度躺平’久矣!我们‘反卷联盟’,作为时代的弄潮儿,有责任、有义务,去帮助这些迷途的羔羊,找到修行与生活的平衡点!”
丹阳子首先响应:“师侄所言极是!老夫最近研发的‘中庸调和丹’正缺大量临床数据!可借此机会广泛试用!”
凌霄剑尊抱着剑,面无表情:“可派弟子前往,传授‘劳作即修行,种田亦悟剑’之道。” 他显然已经把灵田事业当成了毕生追求。
小高小木跃跃欲试:“我们可以去帮他们改造修炼环境,安装自动灌溉、自动清洁阵法,减少不必要的体力消耗!”
阿圆则担心:“可是领袖,咱们的人手够吗?而且外出‘指导’,是不是得收点……咨询费?”
“当然要收!而且要根据难度和宗门规模差异化收费!”洛璃大手一挥,定下基调,“咱们这是知识付费,技术服务!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这样,成立一个‘反卷联盟对外事务部’,阿圆你兼任部长,负责接单和报价。丹阳子师叔、剑尊前辈作为技术顾问,小高小木作为工程师,轮流出差!出差补助翻倍!”
“领袖英明!”众人齐声高呼,仿佛看到了源源不断的灵石和试验田在向他们招手。
就在洛璃雄心勃勃地规划着她的“反卷事业全球化”战略时,一道传讯符飞入她手中,是云珩的清冷声音:
“过来。‘共鸣’练习。”
洛璃眼睛瞬间一亮,把“全球化”大业暂时抛到脑后。
“来了来了!”她跳下逍遥椅,整理了一下并不存在的衣冠,对众人道,“你们先拟个章程出来,我去进行重要的‘学术研究’了!”
说完,一溜烟又跑向了云珩的客院。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领袖最近……往仙尊那儿跑得很勤啊?”小高挠头。
“好像是在研究什么‘道韵共鸣’?”小木补充。
丹阳子捋着胡子,露出一个高深莫测(且八卦)的笑容:“依老夫看,此‘共鸣’非彼‘共鸣’,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阿圆则双手捧心,眼睛闪着星星:“仙尊和领袖……好配啊!冷酷仙尊与他的沙雕道侣……话本子照进现实了!”
且不说联盟内部如何八卦,洛璃再次踏入云珩那冷清的院落时,发现今日的气氛与往常略有不同。
云珩并未直接开始“共鸣”练习,而是站在院中那棵寒松下,手中拿着那枚记录着系统黑历史的奇异石块,眉头微蹙,似乎在感知着什么。
“仙尊,怎么了?”洛璃凑过去。
“此石……在吸收寂灭海眼崩溃后逸散的残余能量。”云珩将石块递给她,“汝试试,以汝之道韵激发。”
洛璃接过石块,依言注入一丝“反卷道韵”。
嗡!
石块再次亮起,但这次投射出的,不再是过去的影像,而是一段段更加破碎、混乱,却带着某种“更新”意味的数据流!隐约可以看到一些新的词汇闪烁:【错误日志清理中……】、【尝试连接高维源头……失败……】、【备用能源激活……0.1%……】、【潜藏协议‘观察者’启动……】
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且大部分无法理解,但最后那个【潜藏协议‘观察者’】却让洛璃和云珩同时心中一凛!
“这破系统……还有后手?!”洛璃惊了,“都砸成那样了,还能诈尸?”
云珩眼神冰寒:“并非本体。或是其崩溃前,预设的某种隐匿观察机制,亦或是……其连接的那个‘高维源头’并未完全切断。”
他看向洛璃:“此事恐未彻底了结。此‘观察者’协议,目的不明,需提高警惕。”
洛璃看着手中再次恢复黯淡的石块,只觉得刚才“充完电”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她就知道!跟这种代码玩意儿打交道就是麻烦!像野草一样,烧了一茬又一茬!
“真是阴魂不散……”她郁闷地撇嘴,“好不容易能安心躺会儿了,又来事儿!”
云珩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淡淡道:“兵来将挡。提升自身实力,方是根本。”
他的目光落在洛璃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考量:“汝之‘道韵共鸣’,近日颇有进益。或可尝试,更深入一层。”
洛璃一愣:“更深入一层?怎么深入?” 她脑子里瞬间闪过各种不健康的念头,脸颊微微发烫。
云珩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冰眸中闪过一丝无奈,解释道:“非是汝所想。乃是尝试将汝之道韵,与吾之仙力,进行小范围、可控的‘融合’演练,模拟应对未知威胁之情景。”
“融合演练?”洛璃眨眨眼,来了兴趣,“就像……组合技?”
“可如此理解。”云珩颔首,“需绝对专注,不可有杂念。”
“明白!保证专注!”洛璃立刻挺直腰板,摆出严肃脸。心里却乐开了花:组合技!和仙尊放组合技!这听起来就很高端很厉害!而且……又能名正言顺地贴贴……呃,是紧密配合了!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和云珩联手,一个放“绝对零度”,一个放“终极摆烂”,将那个什么劳什子“观察者”冻成冰棍再嘲讽到死机的壮观场面!
“好!咱们现在就开始练!”洛璃干劲十足,之前的郁闷一扫而空。
新的挑战似乎又出现了,但只要有仙尊这块大冰块在身边,有“反卷联盟”这群沙雕队友,还有她这条越挫越勇的咸鱼……
洛璃觉得,这修仙界,她还能再躺五百年!顺便,把所有的bUG,都踩得死死的!
而关于“观察者”的阴影,以及即将到来的“融合演练”,又会引出怎样沙雕与危机并存的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