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数次星门跳跃,程默四人终于抵达了紫微星域另一端的着名古地——玄黄古星所在的星域。
与暗影星带的混乱死寂不同,这片星域充满了厚重、古朴的道韵。玄黄古星本身并非生命星辰,而是一颗体积巨大、通体呈现出玄黄二色、表面布满无数天然阵纹的古老星体。据说此星是开天辟地之初,清浊二气沉淀所化,乃是阵道的起源圣地之一。
古星周围,环绕着数十颗大小不一的辅星,上面建立了许多风格各异的城市和宗门,其中最着名的便是由当代阵法师联盟掌控的“阵法师塔”所在的主城——玄黄城。
混沌星舟在玄黄城外的星空港口停泊。缴纳了停泊费后,四人踏入这座以阵法闻名的巨城。
玄黄城内,随处可见各种阵法应用的痕迹。街道由会自动修复的阵石铺就,两侧建筑闪烁着防御和聚灵阵法的光芒,空中还有规整的流光轨道供小型飞梭行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灵雾和檀香,以及一种属于阵道的独特韵律。
修士往来如织,大多身着带有阵纹的袍服,气息沉稳,眼神中带着钻研者的专注。
程默按照星澜少主的指引,找到了位于城市中心区域的星辰阁分部。这是一座九层高的星辰塔楼,与周围古朴的建筑风格迥异,显得格外醒目。
出示了星澜少主的信物后,分部主事,一位名为“星辉老人”的化神初期长老,亲自接待了他们。
“程小友,少主已在信中说明情况。”星辉老人鹤发童颜,笑容和煦,“对抗噬界族,修补周天大阵,乃造福星域之壮举,我星辰阁义不容辞。关于摇光阵眼的修复线索,老朽确实知道一些。”
他将四人引入静室,布下隔音阵法,这才缓缓道:
“据古籍记载及我阁多年探查,摇光阵眼的核心阵图,在当年那场动乱中并未完全损毁,其最关键的一部分‘定星盘’,很可能被当年主持阵眼的一位阵法大宗师‘玄机子’带走了。玄机子前辈在重伤隐匿前,曾在其故乡‘天衍小世界’留下过传承。”
“天衍小世界?”程默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
“那是一处依附于玄黄古星存在的半位面,入口极其隐秘,由阵法师联盟掌控,只有通过他们的‘阵道试炼’,获得认可,才能进入。”星辉老人解释道,“据说,玄机子的传承就在天衍小世界最深处的‘万象星枢’之中。若能得其传承,或许就能找到修复摇光阵眼的方法。”
阵道试炼?万象星枢?
程默记下了这些关键信息。
“阵法师联盟总部就在城东的‘阵法师塔’,试炼每十年开启一次,算算时间,下一次开启就在三个月后。”星辉老人补充道,“程小友若想参加,老朽可代为引荐。不过,这阵道试炼非同小可,不仅考验对阵法的理解,更考验心性、悟性乃至实力,难度极大。”
“多谢前辈告知,晚辈愿意一试。”程默毫不犹豫。再难,也比直面噬界族和暗影圣殿要容易些。
“好!既然如此,这三枚玉简,小友且收下。”星辉老人取出三枚玉简,“一枚记载了阵法师联盟的基本信息和试炼规则;一枚是老朽多年研习阵法的一些心得,或许对小友有所助益;最后一枚,则是一份天衍小世界内部的简略地图,标记了‘万象星枢’可能存在的几个区域。”
程默郑重接过玉简,再次拜谢。星辰阁的帮助,可谓雪中送炭。
离开星辰阁分部,四人在玄黄城中租下一处僻静的院落,暂时安顿下来。
接下来的三个月,程默几乎足不出户,全力钻研星辉老人赠予的阵法心得,并结合《混沌开天经》中蕴含的天地至理,以及星辰殿本身蕴含的星辰阵法奥秘,如饥似渴地吸收着阵法知识。
混沌包容万物,阵法亦是天地法则的一种体现。以混沌之道为根基,程默学习阵法的速度远超常人,许多晦涩难懂的阵理,在他眼中往往能直指本源,豁然开朗。
苏婉清、林萧和凌雪也没有闲着,各自修炼,或是帮助程默处理一些辅助性的推演工作。
三个月时间一晃而过。
阵法师塔前,人山人海。来自紫微星域各处的年轻阵道天才、成名已久的阵法大师,乃至一些其他流派但对阵法感兴趣的修士,齐聚于此,等待着试炼的开启。
程默四人站在人群中,并不起眼。
时辰一到,阵法师塔大门洞开,一名身着玄色阵袍、气息渊深如海的老者缓步走出,正是阵法师联盟的副盟主,有着“阵皇”之称的司徒弘,一位化神后期的大修士!
他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声若洪钟:
“阵道试炼,即刻开启!入塔者,需连过三关:‘万阵廊’、‘心衍棋局’、‘破妄星桥’!三关皆过者,方可获得进入‘天衍小世界’之资格!”
“现在,入塔!”
随着他一声令下,数百名参与试炼的修士,化作道道流光,涌入了那高耸入云的阵法师塔!
程默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我们走!”
新的挑战,正式开始!通往天衍小世界,寻找玄机子传承的道路,就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