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作者饱受九年义务教育的熏陶,总感觉小说一股作文味。阿椰以后一定会加以改进的(? ??_??)?】
夏末的蝉鸣还带着余威,片场的最后一盏补光灯熄灭时,沈白芷低头理了理戏服的袖口。两个月像被抽走了中间的帧,开机仪式上的燥热仿佛还在昨天,转眼就到了杀青宴的碰杯声里。
她接过导演递来的香槟色花束,包装纸边缘压出细密的褶子,指尖触上去带着点干燥的涩。心里倒是平静,像退潮后的沙滩,只剩些微潮的风。旁边副导演笑着拍她肩膀:“这俩月可算熬出头了,白芷你是真沉得住气,换旁人早炸了。”
沈白芷扯了扯嘴角。谁都知道这两个月王莉没少给她使绊子——故意弄错的通告时间,被“不小心”泼洒咖啡的剧本,还有片场若有似无的冷言冷语。她不是没察觉,只是每次都装不知道罢了。
比起这些,她更怕因为场外纠纷影响拍摄进度,怕镜头里的情绪被杂事搅得不够纯粹。现在戏顺利拍完,那些小鞋就像穿旧了的雨靴,脱下来时只觉得轻便,连痕迹都懒得记。
回酒店的车开得平稳,车窗映着掠过的街景,霓虹灯把玻璃染得五光十色,像打翻了的调色盘。沈白芷望着窗外流动的光斑,忽然就想起了陈宴熙,“她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正想着,手机在包里震动了一下,是宿舍群的消息。夏知晴又在激情输出,配上了好几个吃瓜的表情包。
“家人们快看时安!又开直播哭穷了,说公司逼他赔六十万违约金,还说要卖惨卖艺凑钱呢[微笑]”
下面跟着几张截图,是直播间的弹幕。陈漾滑动屏幕,只觉更加失望,‘这就是我当初看中的人吗?’
“哥哥好惨!狗公司吸血!我们众筹给哥哥赔钱!”
“那些骂哥哥的都是嫉妒!出轨怎么了?哥哥也是人啊!”
“坐等哥哥单飞,我们永远在!谁敢黑他我们冲谁!”
“我们哥哥肯定是被资本做局了,哥哥到底动了谁的蛋糕啊?[无语=_=]”
…
夏知晴显然已经无语到不行:“我真是服了这些脑残粉,脑子是被门夹了吗?出轨实锤还洗?他那点违约金,之前割韭菜赚的零头都够了,现在装什么受害者?”
林星染问:“他不是你们家沈知砚哥哥同公司的吗?这波会不会有影响?”
正准备打字一起吐槽的南知夏看到林星染这条消息,又把自己打好的字删了,‘咋就提到我哥了呢?’
“放心,我们哥哥早就跟他划清界限了。”夏知晴回得飞快,“这种人就是趁最后能蹦跶,想再圈一波钱跑路。恶心死了,我现在就等着看他退圈的笑话了。”
陈漾看着屏幕,忽然没了继续翻的兴致。她退出聊天框,然后锁了屏。
窗外的风卷着热气扑进来,带着夏末特有的慵懒。沈白芷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时安的闹剧,王莉的刁难,甚至陈宴熙的消失,好像都被这两个月的戏份框在了另一重时空里。
现在戏拍完了,暑假也要结束了,她也该收拾收拾准备回京都了。只是不知为何,心里空落落的,像刚落幕的片场,只剩下满地狼藉的布景和不知该往哪里去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