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涟也懵了,沈木生是谁啊?这地儿有这人吗?她怎么不知道呢?赵国强冲着叶清涟点了点头,然后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另外两个小警察则在门口把风。
就在这万众瞩目的时刻,赵国强赵警官郑重其事地走到了老爷子跟前。对着老爷子敬了个军礼,又深深地鞠了一躬,恭敬喊道:“沈道长”。
叶清涟惊得合不拢嘴,眼睛瞪得像铜铃。林一凡和李向阳嘴里的瓜皮“噗通”一声掉在地上,那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啥?赵警官?这么毕恭毕敬的人居然是老爷子?而老爷子竟然是那个沈道长?这三人直接看傻了眼,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林一凡忍不住感叹:“老爷子这么牛逼的吗?”李向阳也狠狠地吞了口口水,心里嘀咕:“我不到呀!睡一觉起来,我竟然成了仙二代?”
那沈木生难道是……没等叶清涟细想,老爷子只是摆了摆手声音沉稳:“赵警官,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林一凡肘了肘,人还抱着瓜,魂儿都快被黑白无常勾走的自家李哥:“哎呀,哥,刚刚赵警官叫老爷子?沈木生,文绉绉这名字光听着就跟老爷子的人设不符,而且哥你不知道老爷子本名叫啥吗?”
李向阳这才回过神来,扭过头瞅了瞅林一凡:“我应该知道他叫啥吗?”话刚说完,就瞅见林一凡用看傻子的眼神瞅他。“哦,对哦,他是我爹,我确实应该知道他叫啥!”
“我去!完犊子了,我竟然不知道我亲爹叫啥!老爷子待会儿肯定得削我,而且就连一凡都觉得这名字和老爷子很不符呢!不行,我现在是伤员,他应该不会这么没人性,应该.........会下手轻点吧,应该不会……七匹狼蘸盐,越抽越猛...吧?”
赵国强站直身子,说道:“沈道长,最近这一片发生了几起离奇命案,现场都有一些难以解释的迹象,局里想请您看看。”
老爷子微微皱眉,沉吟片刻道:“赵警官,不是我不通情理,老朋友了,你也知道我已经从门派分出去了,这事儿应该轮不到我头上。”
赵国强眉头紧皱,面色凝重,“沈道长,目前局里确实已无他法,此前我们便已向灵虚宗求援。他们也派了一批道长前来,然而此类诡异事件绝非普通危险级别,此次前来的道长尽数折戟沉沙。”
听到这里沈老头眉头皱得更紧,屋内气氛瞬间凝固。叶清涟等人也都紧张起来,竖起耳朵听着。赵国强接着说道:“此次诡异事件已然达到 3 级危险及诡异程度,”
“郑局长正在联系距离最近的玉清阁,却始终无法取得联系。可这次诡异事件的扩散速度远超我们的预估,如今这诡异案件已然完全失控。”
沈老头沉默不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赵国强看沈道长还有些犹豫准备再加一剂猛药说:“沈道长,如今这一片人心惶惶,要是再不解决,不知道还会出多少事。灵虚宗那边,目前能派出来的人手有限,而且这案子的邪性,他们也觉得棘手。想来想去,也只有您能有办法了。”
李向阳在一旁听着,心中一动,忍不住开口说道:“爹,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你要不就帮帮赵警官吧!”
林一凡和叶清涟两人却都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虽然没有像李向阳那样直接开口,但他们的目光也都落在了沈老头身上,显然是在等待他的决定。
屋内的气氛异常凝重,安静得连众人的呼吸声都能清晰地听到。沈老头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了赵国强身上。他凝视着赵国强,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长叹一口气道: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我就走这一趟吧。不过,我可得先把话说清楚,我早就已经离开了门派,如今行事完全不受门派约束。赵警官莫要过多干涉。”
赵国强一听,如蒙大赦,连忙点头应道:“沈道长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对您的行动有任何干涉。一切都听您的安排!”
沈老头见状,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他转头看向林一凡和李向阳等人,缓声道:“你们两个,也跟我一起去,去长长见识也好。叶丫头,你要不要一起去?”
叶清涟听到老爷子喊他,原本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她,缓缓地抬起头来,眼神有些迷茫。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柔声说道:“叔,我就不去了吧。您也知道,我主修的是辅助专业,像战斗侦察这些工作真的不太适合我。而且医院那边的工作也挺忙的,我实在抽不出时间来。”
老爷子看着叶清涟,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他理解叶清涟的想法,所以也没有强求,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的决定。
老爷子带上两个好大儿和赵局长一起步径直离开了医院,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叶清涟的视线之外。
没有了医闹的干扰,一楼大厅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人们或站或坐,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回到警局后,道路两旁,众多警员们看到这一行人后,纷纷立正站好,向他们敬礼。“赵局长好!”整齐划一的问候声响彻整个走廊。
赵国强面无表情,他的步伐稳健而坚定,对于周围警员们的敬礼,只得及微微点头示意,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未做停留五人脚步匆匆,没有丝毫犹豫,径直朝着审问室走去。
当老爷子走到审讯室门口时,透过那小小的观察窗,他看到审讯室里坐着的这次诡异事件受害者的家属,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透过那扇小小的观察窗,直直地看向里面。
透过那扇小小的窗户,他看到了审问室里的情景。整个房间的墙壁上,到处都是鲜血,仿佛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厮杀。而在房间的一角,坐着受害者的家属,是一个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