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林深海一口茶喷了出来,他本来对于自己媳妇,提携朋友没有任何插嘴的意思。
但这催小鱼的脑袋简单得可以啊!
林淑婉安了心要请他们做客,是在隔壁不过来都躲得掉的吗?
他看着两女移过来的目光,连连摆手。
“茶烫,茶烫,你们继续····”
黄书瑶警告的瞪了他一眼,拿手轻轻拍了一下催小鱼的手。
“这么难过,那就把饭菜端过来一起吃!
咱们大团圆,你除了是我的朋友外,你家勤辉也是海哥的晚辈。
兄弟俩齐心协力,招待一个长辈,既显示了你们兄弟,妯娌关系融洽,又显现出对长辈的尊重。”
她说到这里顽皮的眨巴眼睛,“最主要的是,你可以跟朋友我推杯换盏,聊人生,聊理想!”
催小鱼皱着小脸,声音中带着委屈。
“五婶,我二嫂不跟醋婶子和憨婶一桌吃饭。
一个月前我们上梁那天,请了村里的关系不错的人来吃饭,图个吉利。
憨婶子的吃相,把二嫂恶心到了。
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告诉我憨婶子这么吃,都是醋婶子授意的。
二嫂特意警告我,以后有憨婶子和醋婶子的饭局,她不再参加了。
二嫂可是对谁都很温和的,第一次那么郑重的警告我。
我猜其中肯定还有事,但不管我怎么追问,二嫂都不透露半个字。”
黄书瑶眼睛贼亮,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小鱼啊!
你先回去,我一会找淑婉打听一下!”
她再也没有耐心劝慰了,推着催小鱼往外走,着急去打探八卦。
特别好奇,想知道憨仔媳妇,又做了什么惊掉下巴的事,把老好人都惹怒了。
当没看见催小鱼哀怨的眼神,一个健步就冲进了厨房。
“姐,淑婉,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不用···”
两人眼里都闪过惊恐,林娇这个大嘴巴,刚才才广播黄书瑶进厨房发生的“灾难”。
这就主动帮忙,吓得两女瑟瑟发抖。
“说曹操曹操到!”
林娇麻利的往灶眼塞了一块大木头,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
“你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大的帮忙。”
黄书瑶嘴角抽搐了一下,她不会做饭这点事,早就闹得人尽皆知了,也不在乎多一个人知道。
“我也没真想帮,就是来打听点八卦!”
她把烧火的林娇挤开,“姐,你去帮淑婉切菜,我坐这儿玩一会儿!”
“千万别往灶眼里放柴火啊!”
林娇不放心的嘱咐,“就灶眼里那根大木头,顿龙肉都够了!”
“知道了,知道了!
啰嗦!”
黄书瑶把小板凳移了一下,让自己离灶眼远点。
用亮得吓死人的眼睛,看着切菜的林淑婉。
林淑婉后背如同针芒,放下菜刀。
“五婶,我身上有不得体的地方吗?”
“这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说话自带一股文艺味!”
黄书瑶恭维道,“淑婉啊!
你给我讲讲醋婶子和憨仔媳妇,都做了什么把你惹怒了呗!
你可是咱们岛上出了名的好脾气,能让你敬而远之的人,还真不简单。”
“五婶,你和李家媳妇不是朋友吗?”
林淑婉眼里闪过疑惑,心里却想:“难道这五婶是来替李家媳妇说话的?”
黄书瑶没心没肺的抱着手臂,笑出呵牙子了。
“一码归一码,我们还是亲人呢!
咱们各论各,朋友也不影响我看热闹。”
林淑婉这次认真的看向她,看到她眼里只有好奇,没有一点其他情绪,这次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
“其实也没啥大事啊!
就有点看不惯,她们娘俩欺负我那炮仗似的妯娌。”
“说具体一点!”
黄书瑶看着慢吞吞的林淑婉,心里像是被猫抓着似的,都什么德行,说话咋还喘上大气了。
“哎呀,我们不是这几个月,在山上养了点畜生,跟憨叔走得近一点嘛!
隔几天送点鸡蛋,有时候套到野货也送一点。
憨叔吃没吃着我们不知道,反正把李家是养肥了!
这些虽然都是别人的家事,但我们心里不免也有想法,毕竟谁的东西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我们跟四弟两口子商量,既然憨叔吃不了这么多,那我们就不送这么勤了,从一周改成半个月。”
说到这里林淑婉眼里闪过愤怒,“我们本来跟憨叔说好了,憨叔也没有什么意见。
可李家媳妇不干了,三天两头,拿点臭鱼烂虾上来换。
五婶你也知道,我们养畜生算是偷偷摸摸的生意,又不敢得罪她,我那妯娌也只能捏着鼻子认。
越来越应付,后面干脆打空手来!”
她放下菜刀,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因为我们房子盖起来以后,就慢慢得把畜生卖了。
虽然有防李家媳妇的成份,但也不是全部,毕竟风险太大了,一是怕被抓。
二是,这带的毛不好伺候,得个病什么来的,裤衩子都会亏没。”
黄书瑶点头如捣蒜,“确实,家缠万贯,带毛的不算!
你接着说,我想知道突破你心里底线的,到底是什么事。”
林淑婉叹了一口气,“我们上梁那天,小鱼请了他们上来图个热闹。
消息一传开,林家年长的男丁,都拿着东西不请自到。
你也知道我家跟林家男丁的羁绊,他们点明了礼物是送给我的。
结果这李家媳妇,去妯娌面前说小话。
你也知道我这妯娌,是一个四肢发达的老实人,对朋友都是怀着一颗赤诚之心,百分之百的信任。
她来找我当面问,我一听就炸了,想着修房子一辈子也就一次,忍着脾气解释。
送礼肯定是要还礼的啊!
我如果把东西分给她了,将来还礼她也得出一半,同意马上就分。
妯娌这才恍然大悟,连连摆手说不分了。
这事虽然在心里留下不少痕迹,但也算过了。
晚上吃饭又出幺蛾子,狗日的,就是饿死鬼来投的胎一样。
一桌男人都在喝酒,憨婶子就坐在上面毫无形象的吃,吃就吃了吧!
孕妇嘛,咱们都是过来人,也理解馋和饿。
可是我在家上厕所,就听见憨婶子在厕所里吐。
本来秉着招待好客人的原则,我就去倒了一杯水,打算让她漱漱口。
结果刚到门边,就听见李家媳妇跟憨婶子在说话。
你们猜猜,我听到了什么惊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