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武馆的走廊里，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长条形的光斑。高羽拎着草莓蛋糕，站在董姗姗的房门外，手指刚碰到门板，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轻哼——不用想，这丫头还在闹脾气。
他敲了敲门，里面没动静。又等了两分钟，手机响了，是董姗姗打来的，刚接起就被挂断。高羽无奈地笑了，这丫头，还真是越来越能耍小性子了。他再次敲门，声音放软：“姗姗，我买了你爱吃的草莓蛋糕，再不开门，我就自己吃了啊。”
门“咔嗒”一声开了。董姗姗穿了件浅紫色的毛绒睡衣，头发随意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却故意板着脸：“谁让你进来的？”
高羽挤进门，把蛋糕放到茶几上，伸手想去抱她，却被她一把推开：“少碰我！你不是要给我惊喜吗？我怎么没看出来惊喜，只看出你迟到了！”
房间里弥漫着董姗姗常用的薰衣草香薰味，茶几上还放着昨天没吃完的零食袋，床上的毛绒兔子歪在一边，处处透着女孩的柔软。高羽走到她身边，扶住她的肩，语气带着哄：“路上遇到个粉丝，非要跟我合影，耽误了几分钟，别生气了好不好？”
“不好！”董姗姗甩开他的手，转身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头偏向一边，“我为你做了那么大牺牲，你还敢迟到，我要罚你！”
“怎么罚？你说。”高羽顺着她的话，心里却有点发怵——董姗姗的惩罚，从来都出人意料。
董姗姗眼睛一亮，指着床：“你爬到床上去，趴着！”
高羽愣了一下，还是乖乖走过去，趴在柔软的床垫上——他以为最多是打几下屁股，却没想到，董姗姗居然伸手，慢慢褪去了他的运动裤，连带着内裤一起拉到膝盖。“你……你要干什么？”高羽的脸瞬间红了。
董姗姗从床头柜里翻出个巴掌大的小木板，是她练武功时用来压腿的，此刻却成了“刑具”。她走到床边，扬起木板，“啪”地一声打在高羽的屁股上：“让你迟到！让你惹我生气！”
木板打在身上，力道不算重，却带着点麻意。一下、两下、三下……董姗姗越打越起劲，嘴角渐渐露出笑意，打到第三十下时，高羽的屁股已经红了一片。“行了行了，再打就开花了！”高羽赶紧求饶。
董姗姗停下手，扔掉木板，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屁股，语气带着点得意：“知道错了吗？以后还敢迟到吗？”
“不敢了不敢了。”高羽转过身，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低头吻住她的唇。董姗姗刚开始还挣扎，很快就软在他怀里，回应着他的吻，手指轻轻勾着他的头发。两人滚倒在床上，紧紧相拥，董姗姗的声音带着点哽咽：“高羽，我好想一直这样抱着你，不分开。”
“会的。”高羽轻轻抚摸她的背，心里满是愧疚，“等我忙完酒楼的事，就多陪你。”
董姗姗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忽然笑了：“你刚才的样子，像个被老师罚站的小学生，真好玩。”
“还不是为了让你开心。”高羽捏了捏她的脸，“蛋糕快化了，快吃吧。”
一周后，高羽拿着崭新的驾照，手指在封面上摩挲——黑色的皮套，烫金的“驾驶证”三个字，让他心里一阵雀跃。他早就看好了沃尔沃xc60，却还是想找个理由去见花仙子，于是揣着驾照，直奔公孙花卉世界。
上午十点的花卉世界，热闹非凡。门口停着三辆蓝色皮卡，工作人员穿着绿色工装，正小心翼翼地往车上搬盆景——有开得正艳的蝴蝶兰，有造型别致的罗汉松，每一盆都标价不菲。高羽跟相熟的工作人员打了招呼，径直朝花仙子的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门紧闭，高羽深吸一口气，轻轻敲门。里面传来花仙子清冷的声音：“进来。”
推开门，花仙子正坐在红木办公桌后，面前摊着一本厚厚的账本，穿了件黑色收腰毛衫，领口微开，露出一点白皙的锁骨，下身是黑色靴裤，搭配黑色短靴，双腿交叠，姿态优雅。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让她看起来比平时柔和了几分。
“师姐，我拿到驾照了。”高羽走到办公桌前，把驾照递过去，语气带着点邀功的意味，“我想买车，你觉得沃尔沃怎么样？”
花仙子扫了眼驾照，又把目光移回账本，头也没抬：“你以前不是就定了沃尔沃？挺好的，安全性能高，适合你。”
“我就知道师姐跟我想法一样！”高羽笑得更开心了，没打算走，顺势坐到沙发上，掏出烟点燃，“师姐，你忙你的，我在这等你忙完。”
花仙子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无奈：“你这小子，是来问买车意见，还是来蹭地方的？”
“当然是问意见了。”高羽吐了个烟圈，目光忍不住落在她身上——黑色毛衫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靴裤包裹着的小腿线条紧致，明明是很普通的穿搭，却被她穿出了高级感。
花仙子没再理他，继续对账。半个多小时后，她终于合上账本，站起身，走到沙发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高羽：“我要去吃饭了，你还赖在这？”
“师姐，一起呗？我请你。”高羽赶紧掐灭烟，站起身。
花仙子没说话，却坐到了沙发上，忽然歪了歪头：“累了，给我捏捏肩。”
高羽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赶紧走到她身后，双手轻轻放在她的肩上。花仙子的肩很窄，肌肤隔着毛衫都能感觉到细腻，高羽慢慢揉捏起来，力道不轻不重。
花仙子闭上眼，舒服地哼了一声——她从不让别的男人碰自己，可高羽的手像是有魔力，捏得她浑身放松。她心里有点奇怪：“这小子的手法怎么这么好？难道偷偷学过按摩？”
捏了十分钟，花仙子忽然睁开眼，拍掉他的手：“行了，没够了？再捏下去，我怕你把我肩膀捏断。”
“师姐，我这不是想让你更舒服吗？”高羽笑着说。
“少贫嘴。”花仙子站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米色风衣，“走吧，吃饭去，再不去，好吃的菜都被点完了。”
两人去了花卉世界附近一家主打粤菜的酒楼，选了个靠窗的雅间。雅间的窗户正对着街心花园，秋日的银杏叶黄得耀眼，服务员递上菜单，花仙子随手点了几个招牌菜：脆皮乳鸽、清蒸石斑鱼、鲍汁扣鹅掌，又加了一瓶茅台。
“师姐，你也喝白酒？”高羽有点惊讶——他从没见过花仙子喝酒。
“偶尔喝一点。”花仙子倒了两杯酒，推给高羽一杯，“你的酒楼最近怎么样？还在赔钱吗？”
“前两周赔了点，这几天基本保本了。”高羽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等过段时间，口碑起来了，应该就能赚钱了。”
“你倒是乐观。”花仙子喝了口酒，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眼神也柔和了几分，“当初你被脆骨散折磨的时候，最怕的是什么？”
高羽愣了一下，想起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语气低沉下来：“怕自己就那么死了，对不起爷爷，也对不起师父和你。毕竟，师父收我为徒，你还帮我找解药，我不能就这么辜负你们。”
花仙子点点头，又问：“董姗姗呢？她最后还是把孩子打了？”
“嗯，她怕给我添麻烦。”高羽的声音有点沙哑，“师姐，谢谢你当初提醒我，要对得起她。”
“她是个好女孩，”花仙子放下酒杯，眼神认真，“你要是敢慢待她，我第一个饶不了你。就算你身边有夏真，也不能委屈了她。”
高羽重重地点头：“我知道，我会对她好的。”
菜很快上齐了，脆皮乳鸽外皮金黄酥脆，石斑鱼新鲜入味。两人一边吃，一边聊天，一瓶茅台很快见了底。花仙子的脸颊更红了，眼神带着点微醺的迷离，忽然说：“我爸最近总催我找男朋友，让我结婚，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师姐，你这么优秀，肯定能找到合适的人。”高羽笑着说，“喜欢你的人肯定能从西津排到北京。”
“我不想结婚，这辈子都不想。”花仙子忽然说，语气带着点执拗，“我的美丽，只属于我一个人，不想分给别人。”
高羽愣住了——他从没见过这么自负的花仙子，却又觉得这份自负很可爱。他心里忽然冒出个大胆的想法：“师姐，你的美丽，能不能也分我一点？”可他不敢说出口，只能在心里想想。
“怎么？觉得我很自负？”花仙子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没有没有，师姐说得对。”高羽赶紧摆手，心里却有点慌——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又有了反应，赶紧调整坐姿，想掩饰过去。
可还是晚了。花仙子站起身，本来想开门走出去，却忽然转身，右腿抬起，轻轻踢了一下他的小腹——力道很轻，却足以让高羽脸瞬间涨红。
“师姐，我……我这是自然反应，不是因为你。”高羽赶紧解释，声音都有点抖。
“不是因为我，难道是因为这桌子菜？”花仙子冷哼一声，推开雅间的门，“我回花卉世界了，你自己慢慢吃。”
高羽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鼻子，无奈地笑了——每次在花仙子面前，他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可偏偏，又忍不住想靠近她。
高羽结了账，走出酒楼时，阳光已经偏西。他沿着街边慢慢走，心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有对董姗姗的愧疚，有对夏真的依赖，还有对花仙子的莫名心动。
他掏出手机，给董姗姗发了条信息：“晚上我去武馆陪你，给你带好吃的。”很快收到回复：“哼，这次再迟到，我就把你的蛋糕扔了！”
高羽笑着回复：“保证不迟到。”又给夏真发了条信息，说晚上要去武馆，晚点回宿舍。夏真回复：“注意安全，别太累了。”
走到路口，高羽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学校的地址。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花仙子的样子——她冷傲的表情，微醺时的红晕，还有踢他时的娇嗔，每一个画面都那么清晰。
“也许，师姐只是嘴硬心软吧。”高羽心里想，不然，她不会提醒自己要对得起董姗姗，不会让自己捏肩，更不会陪自己喝酒。只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表现出温柔，只能用冷傲伪装自己。
出租车停在学校门口，高羽付了钱，走进校园。操场上，有学生在打球，笑声传得很远。他忽然觉得，不管是董姗姗的依赖，夏真的温柔，还是花仙子的冷傲，都是他生命里珍贵的存在。
只是，这份复杂的感情，该如何平衡？他不知道答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他知道，不管未来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会尽全力守护好身边的人，不辜负她们的心意。
走到宿舍楼下，高羽掏出手机，又看了眼花仙子的微信头像——是一朵盛开的白色牡丹，像她一样，高贵而冷艳。他犹豫了半天，还是没发信息，只是在心里默默说：“师姐，谢谢你今天陪我吃饭。下次，我还想跟你一起吃。”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地上，像一条未说出口的心意，绵长而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