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凌笃玉走到院子角落,从空间取出瓦罐,倒出溪水仔细地清洗了身上的血迹,又将匕首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冰冷的溪水让她精神一振。
随后,她再次进空间引动灵泉水喝了几口,看见乳白色水珠又凝聚了一滴,凌笃玉毫不犹豫的把它给服下了。
意识出了空间原地休息了几分钟。
“该去办正事了。”她低声自语。
不再停留,凌笃玉身影一闪,就融入了夜色之中,朝着城西新路巷的方向疾行而去。
今晚,注定是一个流血之夜。
刘霸天,武二郎,老驴子……要趁着夜色,将这些潜在的威胁,都连根拔起!!
很快,凌笃玉就来到了城西新路巷。
巷子深处,那栋门口放着两个石墩子的宅院便是刘霸天的老巢。
院墙不算太高,约莫一丈多点,对于身手敏捷的凌笃玉来说,并非难事。
凌笃玉没有选择靠近大门,而是绕到了宅院侧面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
这里光线最暗又远离正门,是个爬墙进去的绝佳地点。
凌笃玉先是侧耳贴在冰冷的墙壁上,仔细倾听了一会儿,墙内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屋檐的细微声响。
待确认附近无人后,她后退几步,一个短促的助跑,脚尖在粗糙的墙面上借力一点,身形轻盈地向上窜起,双手准确地扒住了墙头,手臂发力,整个人就翻了上去。
她伏在墙头,再次观察院内。
院子从外面看不大,里面却别有洞天。
五六间屋子错落分布,中间是一片夯实的空地,角落里还堆着些杂物。
凌笃玉目光锐利地扫过院子,首先需要确定刘霸天和武二郎具体住在哪间屋子才好行动。
落地无声,凌笃玉贴着墙根的阴影小心翼翼地朝着前院摸去。
果然,在靠近大门的一处屋檐下,有两个负责守夜的汉子正靠坐在墙根,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怀里还抱着长棍。
凌笃玉眼神一冷,悄声贴近一个守卫,左手捂住他的口鼻,右手中的匕首麻利地抹过了他的喉咙!!
那守卫在睡梦中骤然瞪大眼睛,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便软了下去,连一声闷哼都未能发出。
几乎在同一时间,凌笃玉已经松开尸体,身形一转,扑向另一个刚刚被细微动静惊醒还处于懵乎乎状态的守卫!
同样捂住他的嘴,匕首刃口紧紧地贴在他的脖颈大动脉上。
“别出声!敢叫你就死!”凌笃玉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杀意。
那守卫吓得魂飞魄散,浑身抖得像筛糠,裤裆瞬间湿了一片,拼命点头表示配合。
“刘霸天住哪间?武二郎在哪呢?”
“快说!”凌笃玉逼问,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守卫感受到脖颈上传来的刺痛和死亡的威胁,哪里还敢隐瞒,手指颤抖地指向后院方向:
“刘……刘爷住……住正屋,最大那间……”
“武……武二哥住……住东厢房靠南那间……”
“很好。”凌笃玉得到了想要的信息,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不管在哪个世界,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手腕用力,匕首便轻易地割开了守卫的喉咙,结束了他的性命。
将两具尸体拖到角落的杂物堆后暂时隐藏,凌笃玉根据守卫的指引先摸向了东厢房武二郎的住处。
她戳破窗户纸,往里望去。
武二郎正和衣躺在床上,鼾声如雷,显然这两天因为凌笃玉的事情心力交瘁,此刻睡得极沉。
凌笃玉没有立刻进去,先是从空间里取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是袁掌柜送她的那小包迷药。
有点肉疼,就剩最后这么点了。
将迷药顺着窗户纸的破洞小心地吹了进去。
无色无味的药粉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凌笃玉没有选择先杀武二郎,决定还是先去解决正主刘霸天,回头再来料理这个已经中了迷药的家伙。
离开东厢房,很快凌笃玉就摸到了正屋。
这是整个宅院里最大的一间屋子。
屋子里静悄悄的,黑灯瞎火,似乎主人早已沉睡。
但凌笃玉心头却升起一丝警觉。
太安静了,连一点呼吸声都听不到?!
这不对劲。
刘霸天这种刀头舔血的人,不可能睡得这么死沉,尤其是在这种刚折了四个手下心神不宁的情况下。
她在外面的阴影里静静等待了片刻,屋子里依旧没有任何声响。
不能大意,但也不能再等下去。
迟则生变。
凌笃玉心念一动,从空间里取出了那柄更为趁手的弯刀,紧紧握在手中。
然后,她选择从一扇虚掩的侧窗翻了进去。
屋内陈设比普通屋子讲究些,有桌椅,有屏风。
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凌笃玉能看到里间床上鼓囊囊的,似乎有个人蒙着头在睡觉。
但她心中的警兆更甚。
凌笃玉缓缓靠近床边,离得近了,依旧听不到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