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雨林的晨雾带着潮湿的灵韵,参天古木的枝干缠绕着淡绿色的灵藤,叶片上的露珠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却在落地时泛起一丝异样的灰光 —— 那是天道残部残留的秩序之力,如蛛网般散布在雨林的每一个角落。明澈、青瑶与玄海踏着厚厚的腐叶前行,脚下的土壤时不时传来细微的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下蠕动(玄海将灵脉三叉戟插入地面,金色的水族灵韵顺着土壤蔓延,片刻后眉头微蹙):“不对劲,这雨林的灵脉在逆向流转,像是被一股力量强行扭曲了 —— 上古巫族的记载里,南部雨林本该是灵脉最活跃的‘自然之源’,不该是现在这样。”
青瑶取出上古巫玉,玉面映出前方的灵脉图谱 —— 图谱上,一道蓝绿色的灵脉支流格外醒目,支流的终点标注着 “上古灵脉节点”,正是水晶碎片的藏匿处(青瑶指着图谱,声音带着警惕):“玉上显示,节点周围的灵韵浓度是正常区域的十倍,但也混杂着大量混沌粒子 —— 应该是千年前天道嫁祸巫族时,残留的混沌之力还没消散。”
明澈握紧道心佩,佩上的 “道心守真” 纹路泛着微弱的青白色光,与前方的灵脉节点产生共鸣。越是靠近节点,他的道心就越躁动,仿佛有无数细碎的声音在耳边低语,那是上古巫族残留的守护意志(明澈轻声):“这些声音…… 是巫族弟子的吟唱,他们在守护灵脉……”
行至雨林腹地,一处圆形的空地出现在眼前。空地中央的地面泛着柔和的蓝绿色光芒,光芒中隐约能看到上古巫族的守护符文,正是他们寻找的灵脉节点。青瑶刚靠近节点,手中的巫神水晶碎片就自发悬浮,与节点的光芒产生强烈共鸣 —— 碎片表面的蓝绿色光纹与节点符文完美契合,仿佛本就一体(青瑶惊喜道:“找到了!碎片就在节点下方!只要用自然灵韵引导,就能让它浮现!”)
她蹲下身,灵藤杖顶端的嫩芽释放出淡绿色的灵丝,缓缓注入节点。灵丝刚接触地面,节点的光芒突然暴涨,蓝绿色的光浪朝着四周扩散,地面开始剧烈震动 ——“咔!” 一道细微的裂痕从节点中心蔓延,裂痕中泛着灰紫色的光芒,与明澈之前坠入的时空裂缝一模一样(明澈脸色骤变,高声):“小心!是时空裂隙!”
裂隙快速扩大,直径很快达到丈余,内部漂浮着无数碎片化的画面:有时是巫族弟子在节点旁举行灵脉滋养仪式,欢声笑语回荡在雨林;有时是天道卫举着秩序灵刃,将巫族弟子逼到节点边缘,鲜血染红了符文;最清晰的一幅画面,是巫族首领手持时空定位玉,在天道卫的追击下,艰难地将玉埋入节点土壤,眼中满是决绝(明澈的道心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仿佛亲身经历了那场绝望的逃亡,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抓住画面中的首领):“首领……”
就在这时,裂隙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明澈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裂隙倾斜,半个身子已探入裂隙中 ——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裂隙中的时空能量,甚至能闻到首领身上的灵韵气息,心中突然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若我现在进入上古时空,提前告知首领天道卫的埋伏路线,是不是就能改变巫族覆灭的命运?是不是就能让那些牺牲的弟子活下来?”
“明澈!快回来!” 玄海察觉到危险,立刻冲上前,用灵脉三叉戟勾住明澈的腰带,奋力将他往回拉,“时空裂隙的吸力会撕碎你的灵脉!而且强行干预过去,会引发不可逆转的时空悖论!”
青瑶也急忙释放灵藤,缠住明澈的手臂,淡绿色的自然灵韵顺着灵藤注入他体内,试图稳定他紊乱的道心(青瑶急声):“别被过去的画面迷惑!那些都是已经发生的历史,我们能做的,是守护现在的灵脉,不是改变过去!”
玄海的力量与青瑶的灵韵共同作用,明澈的身体渐渐被拉回现世。就在他的脚即将离开裂隙边缘时,他最后看了一眼画面中的巫族首领 —— 首领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朝着裂隙的方向望来,眼中闪过一丝与明澈道心佩同源的光芒,仿佛跨越时空看到了他(明澈心中一震,那眼神不是绝望,而是坚定,像是在传递一个信念:守护当下,就是对过去最好的告慰)。
“轰!” 时空裂隙突然闭合,灰紫色的光芒瞬间消失,地面的裂痕也快速愈合,只留下节点中心的蓝绿色光芒仍在闪烁。明澈踉跄着后退几步,胸口的道心佩泛起暗淡的光,显然刚才的接触消耗了不少传承之力(他捂着胸口,心中的疯狂念头仍未消散,却多了一丝犹豫:“玄海说的对,干预过去可能引发悖论…… 可眼睁睁看着那么多生命逝去,我真的能无动于衷吗?”)
玄海收起灵脉三叉戟,目光扫过节点周围的腐叶,突然发现几片叶子上有被秩序之力灼烧的痕迹(玄海沉声道:“天道残部应该就在附近!他们故意留下混沌粒子,引我们来节点,再用时空裂隙消耗我们的灵韵!大家小心,随时可能遭遇袭击!”)
青瑶重新将注意力放在节点上,自然灵韵再次注入地面 —— 这一次,节点的反应平稳了许多,蓝绿色的光芒中,一块拳头大小的水晶碎片缓缓从土壤中升起,碎片表面的光纹与明澈、青瑶手中的碎片完全吻合(青瑶轻声道:“最后一块碎片找到了!只要将三块碎片融合,就能彻底清除本源暗手与混沌核心的秩序天网!”)
明澈看着悬浮的碎片,心中的犹豫渐渐被坚定取代 —— 他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过去的时候,集齐碎片、稳定灵脉,才是对上古巫族最好的告慰。可他没注意到,节点闭合的裂痕处,还残留着一丝细微的灰紫色能量,正顺着他的灵脉,悄悄渗入道心佩中 —— 那是时空裂隙留下的 “回响印记”,为他后续的时空干预,埋下了难以察觉的隐患。
雨林的晨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碎片上,蓝绿色的光芒照亮了三人的脸庞。明澈伸出手,准备收取碎片,却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 天道残部,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