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出口的蓝光与幽冥海的潮汐产生共鸣时,明澈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咔嚓”轻响。回头望去,玄冰鲤长老碎裂的鳞片正在潭水中重组,化作道冰蓝色的光桥,光桥尽头连着块悬浮的石台,台上的水脉符文正与永续阵产生共振(明澈凝眉):“这是通往海眼的捷径。”
青瑶将圣女令贴近光桥,符文立刻沿着桥身蔓延,在出口处凝成道半透明的结界:“沧海鲛说,玄煞水兽的煞气虽除,但灵鱼群被煞气污染的根源还在海眼深处,必须彻底净化才能杜绝后患。”她指尖划过结界表面,能清晰看见外面涌动的墨色海水,“而且裂风鹰的鸣叫有些急促,恐怕外面情况不妙。”
明烬扛着药锄踏上光桥,木质的锄柄在冰蓝光晕中泛起层莹润的光泽:“管它什么后患,先出去再说。刚才被那水兽抽的那下,现在后背还跟火烧似的。”他脚步刚落,光桥突然震颤,桥身的符文泛起涟漪,竟映出外面灵鱼群的影子——密密麻麻的银色鱼群正围着溶洞出口,像层流动的铠甲(明烬咋舌),“他娘的!这是把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啊!”
念念的银蝶群从玉瓶中飞出,在结界内侧结成银色的网。银蝶翅膀扇动的频率渐渐与潮汐同步,网眼处渗出细密的鳞粉,鳞粉落在结界上,竟让墨色海水暂时退开寸许(念念轻声):“小骨说灵鱼群的首领在海眼漩涡中心,只要制服它,鱼群就会溃散。”
明澈握紧剑穗,冰蓝花瓣上的潮汐印与光桥符文产生共鸣:“青瑶,你和念念用灵契护住结界;明烬,跟我冲出去。”他话音未落,剑穗突然指向光桥尽头,那里的符文正剧烈闪烁,“出口右侧有处礁石群,是天然的屏障。”
青瑶迅速将《生煞地域志》摊开在结界前,书页上的水脉符文与结界融合,形成层金色的护罩:“小心它们的墨汁,刚才玄煞水兽的毒液就是从灵鱼煞气提炼的。”她指尖在书页上快速滑动,护罩表面浮现出沧海鲛的虚影,虚影摆动鱼尾时,结界外的海水会暂时形成漩涡(青瑶沉声道),“我会用沧海鲛的灵韵制造缺口,你们趁机突围。”
明烬将药锄横在胸前,饕餮纹在光桥的冰蓝光晕中苏醒,化作头迷你的凶兽虚影趴在锄柄上:“等会儿我用饕餮煞灵开路,你趁机去找那鱼群首领。他娘的,敢拦你烬爷的路,今天就让它们知道什么叫后悔!”
结界在青瑶的操控下缓缓开启道丈余宽的缺口,缺口刚出现,数十条灵鱼就如银色利箭般射来。明烬挥起药锄,饕餮虚影突然暴涨,张开巨口将灵鱼群吸入其中,墨色的煞气在虚影腹中翻涌,竟被硬生生炼化(明烬大笑):“来得好!正愁没处泻火!”
明澈借着饕餮虚影掩护,纵身跃出缺口。海水刚没过膝盖,他就感觉到股熟悉的律动——灵鱼群的游动轨迹与海眼漩涡完全一致,像是被无形的阵法操控着。剑穗的冰蓝花瓣突然指向斜前方,那里的海水颜色比别处更深,隐约能看见条体型比普通灵鱼大上三倍的黑影在游动(明澈低喝):“找到了!”
他调动潮汐印的力量,脚下的海水突然竖起道冰墙,将追击的灵鱼暂时阻隔。冰墙表面凝结的水脉符文与海眼漩涡呼应,形成道螺旋状的通路,直通向黑影所在的位置。可刚冲出数丈远,周围的灵鱼突然改变阵型,数百条鱼首尾相接,在他头顶织成个银色的穹顶,穹顶的缝隙中不断落下带着煞气的墨滴(明澈皱眉):“是困阵!”
“明澈!我来帮你!”青瑶的声音从结界处传来,紧接着,道金色的光柱从结界射出,在穹顶上炸开。光柱中的沧海鲛虚影甩动鱼尾,将银顶撞出个缺口,墨滴在金光中化作无害的水汽(青瑶大喊):“快!这缺口只能维持片刻!”
明澈趁机冲出困阵,却见那黑影突然调转方向,朝着结界猛冲而去。它的额头上嵌着块菱形的黑晶,黑晶散发的煞气比玄煞水兽的毒液更加浓郁,所过之处,普通灵鱼的鳞片迅速变黑,变得更加狂暴(明澈惊觉):“它想破坏结界!”
他立刻改变方向追击,剑穗的冰蓝灵韵在身后拖出长长的光带,光带接触到灵鱼时,煞气会被自动净化。可灵鱼群像是无穷无尽,刚净化一批,立刻有新的鱼群补上空缺,光带的范围正不断缩小(明澈咬牙):“必须先毁掉那块黑晶!”
就在这时,明烬的怒吼声从左侧传来:“畜生!看打!”只见他骑着裂风鹰冲破鱼群,药锄上的饕餮虚影张着巨口,所过之处,灵鱼纷纷被吸入虚影腹中。裂风鹰的利爪不断抓向灵鱼,鹰喙啄击黑晶的刹那,迸出的火星竟让黑影痛得翻滚起来(明烬大笑):“原来你怕这个!”
黑影显然被激怒了,额上的黑晶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黑光。周围的灵鱼像是受到感召,纷纷朝着裂风鹰扑去,哪怕被饕餮虚影吞噬,也丝毫没有退缩。裂风鹰的翅膀被灵鱼的尖鳍划伤,羽毛上沾着的煞气让它飞行速度渐渐变慢(明烬急骂):“他娘的!这些鱼疯了不成!”
明澈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将冰蓝灵韵凝聚成剑,顺着黑影翻滚的间隙,狠狠刺向它额上的黑晶。光剑刺入的瞬间,黑影发出声尖锐的嘶鸣,周身的海水剧烈沸腾,黑晶上的裂纹不断蔓延,里面渗出的煞气在海水中凝成无数张痛苦的人脸——竟是被污染的修士残魂(明澈沉喝):“以水之道韵,解!”
潮汐印的力量顺着光剑涌入黑晶,冰蓝色的光晕如潮水般包裹着残魂,将它们从煞气中剥离。被净化的残魂化作点点白光,在海水中盘旋一周,朝着浮空岛的方向飘去。而失去煞气支撑的黑晶,在光剑的搅动下彻底碎裂,化作黑色的粉末沉入海底(黑影哀鸣)。
随着黑晶碎裂,所有灵鱼突然停止攻击,银色的鳞片上的黑气迅速褪去。那条体型最大的黑影对着明澈低下鱼头,眼中露出臣服的神情,随后摆动鱼尾,带领灵鱼群缓缓沉入深海,海眼漩涡的旋转速度也渐渐平缓下来(明烬喘着粗气):“可算……可算搞定了。”
明澈回到结界处时,青瑶正用圣女令净化着结界上的煞气。念念的银蝶群在她周围飞舞,将散落的灵鱼鳞片收集起来,鳞片在银蝶的灵韵中化作闪闪发光的粉末(念念轻呼):“小骨说这些鳞片能做疗伤药,比李伯的金疮药管用十倍呢!”
青瑶抬头看向明澈,眼中带着释然的笑意:“沧海鲛说,灵鱼群本是守护海眼的水脉灵兽,被玄煞水兽的煞气污染才变得狂暴。现在黑晶已毁,它们会重新守护秘境入口。”她指着海眼漩涡中心,那里的海水正在变得清澈,隐约能看见永续阵基座的延伸部分,“而且你发现没有,漩涡的灵韵和永续阵完全同步了。”
明澈低头看向剑穗,冰蓝花瓣上的潮汐印正与海眼漩涡产生共鸣,五灵花的另外四片花瓣也泛起微光,像是在呼应着什么。他忽然想起玉简上的记载——九脉秘令集齐之日,便是永续阵真正觉醒之时(明澈轻声):“我们找到的不只是水脉秘令,还有激活永续阵的关键。”
明烬将药锄扛到肩上,裂风鹰亲昵地蹭着他的脸颊:“管它什么关键,先回浮空岛再说。老子现在只想喝口李伯酿的灵酒,睡个三天三夜。”他话音刚落,海眼漩涡突然喷出道水柱,水柱中裹挟着块蓝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的“海”字与永续阵基座的凹槽完美契合(明烬愕然),“这又是啥?”
“是海眼的核心令牌。”青瑶将令牌拾起,与圣女令放在一起,两块令牌立刻发出共鸣,“有了它,就能完全掌控幽冥海的灵脉,再也不用担心煞气外泄了。”她望着渐渐平静的海面,远处的浮空岛已能看见轮廓,岛上的永续阵正散发着璀璨的光芒(青瑶微笑),“我们该回去了。”
众人乘着裂风鹰返回浮空岛时,正值黎明。第一缕阳光洒在幽冥海面上,将海水染成金红色,净化后的海水中,无数透明的小鱼在跳跃,像是在庆祝新生。浮空岛的药田里,李伯正带着药农们收割新成熟的灵谷,谷穗上的灵韵与永续阵的光芒交相辉映(李伯大笑):“明小子回来啦!快来看,这灵谷比往年饱满三成!”
明澈将海眼核心令牌嵌入永续阵基座,九芒星的蓝光突然暴涨,与幽冥海的潮汐形成道肉眼可见的灵韵纽带。纽带所过之处,海面上的灵鱼群跃出水面,在空中组成个巨大的水脉符文,符文闪烁三次后,化作点点星光融入永续阵(明澈凝息):“水脉试炼,完成了。”
青瑶翻开《生煞地域志》,残缺的书页上,新的地图正在缓缓浮现——那是片被火山环绕的盆地,盆地中央的火山口冒着红光,隐约能看见火脉灵兽的虚影在岩浆中翻腾(青瑶轻声):“下一站,火脉秘境。”
明烬灌了口灵酒,咂咂嘴道:“火山?那不得热死?早知道该让李伯多缝几件清凉的衣裳。”
念念的银蝶群在永续阵上空飞舞,翅膀反射的阳光在地上投下跳动的光斑(念念轻笑):“小骨说火脉灵兽最怕水,明澈哥哥的水之道韵正好能克制它呢。”
明澈望着《生煞地域志》上的火山地图,剑穗的冰蓝花瓣轻轻颤动。他知道,火脉试炼必定比水脉更加凶险,但经历过幽冥海的考验,他们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面对困境只会硬拼的修士。信任与共鸣的力量,会像水之道韵般包容一切挑战,指引他们找到最终的答案。
远处的幽冥海面上,沧海鲛的身影在水中一闪而过,像是在为他们送行。明澈握紧青瑶的手,两人掌心的灵契印记同时亮起,与永续阵的光芒融为一体。新的试炼即将开始,而他们的脚步,永远朝着希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