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赛期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骑士队办公室的百叶窗,洒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如同球队此刻面临的,光明与艰难并存的未来。惜败的阴影,尚未完全散去,那份功亏一篑的痛苦,像一根看不见的刺,深深扎在每个人的心里。
林枫,作为这支球队无可争议的绝对核心和拥有未来视角的“影子总经理”,在确认自己的膝伤无需手术,只需静养和科学康复后,第一时间便找到了主教练乔治·卡尔和总经理哈里·韦尔特。他没有带来伤病的沮丧,反而,带来了一份让两位球队掌舵人都感到震惊的、关于球队未来的详细补强计划。
“我们很强,”林枫开门见山,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自信,“我们拥有联盟最恐怖的射手群,最合理的年龄结构,和一个已经证明过自己的战术体系。但,我们,还不是一支真正的王朝球队。”
他首先肯定了丹尼斯·约翰逊在过去一个赛季中,为球队带来的巨大贡献。dJ的经验、他的防守、他的铁血意志,是骑士队能够从一支新贵,蜕变为东部冠军的催化剂。
但是,林枫话锋一转,他的眼神,变得像手术刀一样锐利和冷静。他指出了球队即将面临的薪金危机,和dJ已经33岁的年龄问题。
“高薪续约一个状态注定下滑的老将,用一份三到四年的长约,锁死我们未来所有的操作空间。先生们,这不是建立王朝的方式,这是王朝崩塌的开始。”
这番话,让感性的卡尔教练眉头紧锁,他想反驳,但却找不到理由。
林枫没有给他机会,他继续说道:“我们需要一个新的后场搭档,一个能在我下场休息时,继续用速度和冲击力,撕扯对方防线的‘利刃’。我们需要一个,比dJ更年轻,更快,更有爆发力的突击手。”
他,将目光,投向了即将到来的1987年选秀大会。
“今年的选秀大会上,”林枫的声音,带着一丝神秘的、如同先知般的笃定,“有一个被所有人都低估了的天才控卫——来自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凯文·约翰逊。”
“KJ,”林枫在战术板上,写下了这个名字的缩写,“他的速度和爆发力,是历史级别的。他就像一颗黑色的闪电。他唯一的缺点,是没有投篮。但这,恰好是,我们可以解决的问题。我们可以为他,配备四个射手,将球场的空间,拉到极致。他的突破,将变得不可阻挡。他,将是比dJ更适合在我身边,担当‘第二引擎’和‘攻坚利刃’的完美搭档。”
这个计划最大胆,也最疯狂的地方在于,凯文·约翰逊的预测顺位,在第七顺位左右。而骑士队,作为东部冠军,他们手中,只有一个27号签。
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得到KJ。
林枫,似乎早已料到两人的疑虑。他,将目光,投向了球队大名单上,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名字——上赛季在季后赛中,表现尚可的替补中锋,梅尔·特平。
他,向卡尔和韦尔特,提出了一个堪称疯狂的建议:“交易梅尔。”
“什么?”卡尔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交易梅尔?林,你疯了吗?他是我们内线重要的轮换,是鲍伊和辛森身后,最可靠的屏障!”
林枫却异常冷静地,向他分析道:“教练,梅尔是个好球员。但是,他的功能,和鲍伊、辛森,太重叠了。他们,都是传统的、需要守在禁区的蓝领内线。我们的替补席上,不需要三个功能相似的球员。我们需要的是变化,是能改变比赛节奏的球员。”
“我们需要空间!”林枫加重了语气,“用一个功能重叠的、在我们的体系中,价值正在被稀释的替补内线,去换一个,能彻底改变我们后场战术维度的、未来的全明星级别的‘闪电’。这笔买卖,我们,稳赚不赔!”
“我知道这很冒险,”林枫看着已经被自己那套超前理论,说得目瞪口呆的管理层,“但我们需要一个能撕裂防守的‘利刃’,而不是又一个只能在篮下干脏活累活的蓝领。梅尔的价值,在常规赛;但KJ的价值,在总决赛!”
卡尔和韦尔特,被林枫这“用即战力换未来”的思路,彻底惊呆了。这在80年代,这个信奉“内线为王”、“经验至上”的篮球世界里,是难以想象的、疯狂的赌博。
韦尔特犹豫着,提出了最现实的问题:“梅尔是我们重要的轮换,但他的价值,还远没有高到一个能换来乐透签的地步。而且,哪支球队,会愿意用一个宝贵的7号签,来换一个替补中锋?”
林枫,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运筹帷幄的微笑。
“萨克拉门托国王队。”他说出了这个名字。
“他们的总经理,一直对有身高、能护框的传统中锋,情有独钟。他们的球队,也缺少一个能立刻帮助他们卖票的、有话题性的球员。把梅尔包装一下,告诉他们,这是我们东部第一球队的冠军内线,是和林枫并肩作战过的男人。我有信心,说服他们。”
韦尔特和卡尔,对视一眼,他们再次,从这个比他们年轻了将近二十岁的年轻人身上,感受到了那种,如同上帝般的、洞悉一切的掌控力。
一个涉及球队功勋轮换的、更大胆的交易计划,再次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