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在看台上遇见了卢娜,被她的雄狮帽子深深折服,决定在万圣节的时候也要弄个猫猫头的戴戴。
没多久比赛就开始了,哈利找到赫敏坐下。罗恩这次终于正常了,他动作敏捷,判断精准,高接低挡,一次次将斯莱特林的射门拒之门外。每一次扑救都引来格兰芬多支持者的疯狂欢呼,他成了全场的焦点。金妮的表现也很出色,她在第九十八分钟的时候抓住了金色飞贼,结束了比赛。
“我们赢了!韦斯莱是我们的王!”格兰芬多们陷入了狂喜,人群涌向球场,将罗恩和金妮这对兄妹扛在肩上,一路高唱着那首曾被用来嘲讽罗恩的歌曲,浩浩荡荡地返回城堡。哈利也被这欢乐的洪流裹挟着,回到了喧闹的公共休息室。
他悄悄躲到壁炉旁的角落,看着朋友们兴高采烈地庆祝,脸上也不自觉地带着笑容。赫敏看着他的傻笑表情,没好气地对他翻了个大白眼。
“兄弟……谢谢你。”罗恩满脸通红,不知是兴奋还是羞涩,蹭到哈利身边。
“谢我什么?是你自己打赢的比赛。”哈利挑眉,语气平静。赫敏用书挡着下半张脸,但露出的眼睛里满是藏不住的笑意。
“就是早上……那杯南瓜汁……”罗恩支支吾吾。
赫敏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着倒在沙发上。她朝哈利伸出手,得意地说:“我赢了!拿来吧!”
哈利白了罗恩一眼,掏出一枚加隆放到赫敏手上。
“这个笨蛋,你不跟他说明白,他永远想不通。”赫敏满意地掂了掂加隆,对着烛光看了看。
“什么?你们在说什么?”罗恩看看女友,又看看兄弟,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根本就没给你喝幸运药水!”哈利拿出那瓶福灵剂,在罗恩眼前晃了晃,瓶口的蜡封完好无损,“我跟赫敏骗你的。你根本不需要这个。”
“那……那些球……”罗恩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看瓶子,又看看自己的手。
“对!罗恩,是你,凭本事,守住了每一个球!”哈利和赫敏站起来,来到他的身边。
“你很优秀!罗恩,很优秀。你有高超的守门技术!你o.w.Ls成绩有八个o!排全年级前十!”哈利说道。
赫敏把手搭在男友肩膀上,接话道:“你总能和大部分人相处融洽,也总能快速的收集好信息。记得吗?假期里,你抓住了不下五十个境界比你高的黑巫师!”
“你组织d.A.成员制作防护魔法阵和护身符,得到了所有人的信任。材料供应从没断过,交到弗雷德那里的成品没有一件不合格,也从未少过任何成员一纳特报酬!”哈利用力按了按他的另一边肩膀。
“承认吧,伙计!你很优秀。你值得他们为你欢呼!你不需要幸运带来的虚假的荣耀!”哈利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很……优秀?”罗恩眼眶微微发红,声音沙哑的问他们,也是问着自己。
“是的。”哈利和赫敏异口同声,斩钉截铁。
“我……值得?”
“毫无疑问!”
听到这不容置疑的回答,罗恩愣了几秒,然后,脸上缓缓绽开一个无比真实的笑容,驱散了所有阴霾。“嗯,”他重重地点头,声音虽然不大,却充满了力量,“我值得!”
哈利仿佛能听见,那层包裹住罗恩的厚厚地名为自卑的硬壳,片片碎裂,掉落在地的声响。
“快去庆祝吧,”哈利笑嘻嘻地推了他一把,“一会儿我得去地窖一趟,记得帮我打掩护。”
“没问题!”罗恩欢快地应道,转身重新投入了喧闹的人群,背影显得格外轻松挺拔。
“哈利,谢谢你。”赫敏感性地抱了哈利一下。
“傻姑娘,说什么呢?”哈利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忽然,他感受到刺背的视线,哈利回头望过去,罗恩正对他比划抹脖子的动作呢。
哈利咧开嘴,露出一个坏笑,故意低头亲了亲赫敏的发顶。
罗恩在远处气得跳脚,对他做口型:“你完了!我去告诉老蝙蝠!”
哈利大笑着放开赫敏,重新坐回了沙发上。他和赫敏讨论起了黑魔标记的原理,把休息室嘈杂的声音隔绝在了沙发之外。
突然,纳威满头大汗地挤过人群,脸色煞白地喊道:“赫敏!哈利!你们快过来!罗恩——罗恩他出事了!”
赫敏和哈利“噌”地站起身,跟着纳威挤进喧闹的中心。人群围成一个圈,窃窃私语中夹杂着难以置信的惊呼和尴尬的笑声。
眼前的一幕让哈利血液凝固:罗恩正单膝跪地,紧紧抓着罗米达·万尼的手,试图将一个黏糊糊的吻印上去,嘴里还含糊地念着不成调的情诗。万尼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尴尬得使劲抽自己的手,周围几个朋友想拉又不敢用力拉。
“纳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哈利的声音冷得像冰,目光死死锁定在罗恩和万尼身上。
纳威语无伦次地解释:“之前……之前万尼拿来一盒巧克力递给罗恩,不知道说了什么,就离开了。后来,罗恩饿了,就打开吃了一块……然后、然后他就开始到处找万尼,找到后就……就这样了!我们想拦住他,可他力气大得吓人!”
哈利眼神冷厉,大步穿过人群,一把攥住罗米达·万尼的手腕,不容分说地将她从罗恩身边拽开。万尼吃痛地惊叫起来,挣扎着抗议:“波特!你干什么!放开我!”
哈利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那目光中的冰冷和怒火瞬间浇熄了万尼的气焰,让她吓得噤声。“你心里清楚你干了什么,也清楚这种行为在霍格沃兹会受到什么惩罚。”哈利的声音压得很低,“现在,自己去麦格教授办公室坦白,我可以考虑不进一步追究。否则,我保证你会后悔今天招惹我的!”
罗米达·万尼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哈利·波特,他不再是救世主,更像是择人而噬的凶兽。她吓得浑身发抖,只会拼命点头,在同伴的搀扶下,连滚带爬地冲出了休息室大门。生怕去晚了,会被报复。
哈利回头,看到赫敏已经用魔法绳索将还在挣扎、嘴里嘟囔着“我的罗米达”的罗恩捆成了粽子,并用一块面包堵住了他的嘴。哈利嫌弃地“啧”了一声,“真够蠢的!”
突然,哈利像是被谁击中了一般,呆愣在原地,一种奇异的冲动攫住了他。好一会儿,又或者才过了一瞬间,他掏出那瓶未曾使用的福灵剂,拔开木塞,将金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刹那间,世界变得不同。一种无比强烈的自信和清晰的方向感涌遍全身,每一个念头都像是被命运之光点亮。他感到一阵亢奋,想放声大笑,但又完美地控制住了自己。他转向又气又急的赫敏:“赫敏,带上罗恩,我们去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室找他帮忙。他那里肯定有解除迷情剂的药水。”
早已被罗恩折腾得筋疲力尽的赫敏,听到哈利如此笃定的安排,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给还在扭动的罗恩补了一记石化咒,然后用僵尸飘行牵引着罗恩跟着哈利走出休息室。留下的格兰芬多小狮子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迅速作鸟兽散。妈妈,母狮子什么的,太可怕了!
走在旋转楼梯上,哈利福至心灵,觉得应该叫上斯内普一起去拜访斯拉格霍恩。他召唤出猫咪守护神,银白色的生灵轻盈地跃入空中,他低声吩咐:“去告诉西弗勒斯,带上蜂蜜酒,去拜会斯拉格霍恩教授。”
途中,哈利又鬼使神差地把罗恩放了下来。结果,恢复部分行动能力的罗恩又开始在走廊里发疯般寻找“我的甜心罗米达”,浪费了不少时间。等他们终于抵达斯拉格霍恩那间奢华的办公室时,斯拉格霍恩已经开始和斯内普享用那瓶蜂蜜酒了。气氛看起来相当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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