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李叔,也没什么,就是我花了点钱让人帮忙,不然我一中学生哪来那么大本事……”
谢阳知道想要全部瞒住对方也不可能,只得含糊的说成普通雇佣关系。
“哼!只怕对方也不是啥好人吧?”
李德康哼道,他可不会天真的认为私家侦探能办到这些,显然对方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李叔,我也只是跟对方单纯的交易,我出钱,对方帮我找证据,只要证据是真的就行,我难道还查人家户口啊?”
谢阳摇摇头,罗林的背景和对方的盘算自己打死也不能说出去,不然这不是给自己埋雷吗,放在前世,这就是勾结黑恶势力。
李德康没有吭声,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盘算,不过他也不否认谢阳的话,如果对方真的涉及黄、赌、毒了,而且当地势力如此之大,想必这个案件必然会牵连出当地官场一大片人出来。
而且听谢阳的话对方的进货渠道还是在蜀都市,那自己这刑侦队长的确有义务和责任查清楚这件事,至于其他的,还得回去汇报给上级定夺。
“那行,就按你说的,咱们晚上就去那个舞厅。”
当初之急还是要先找到证据,想通了这一点,李德康开口看向谢阳和张雪。
谢阳转头朝张雪点点头,张雪此刻已然相信对方真有能力帮自己撑腰了,立马点头回应着。
随后五人围坐在床边,李德康拿出一个本子在上面布置着晚上的计划,谢阳边听边不时在一旁补充道,遇到不清楚的地方就问问张雪的意见,就这样一直商量到六点过。
这间宾馆里自带餐厅,五人简单的在餐厅应付了一口,待到七点半左右就出发前往张雪说的那个舞厅。
“小何,你们记住张雪说的那几个女的特征,一旦求证到是本人,就按计划带出来,我们就在前面巷子里等着……”
快到舞厅的时候,李德康又检查了两人的着装,确认无误后拍着其中一人的肩膀说道。
按计划,这两名手下将伪装成嫖客把张雪说的那几名舞女带出来。
“头儿,你就放心吧,这种任务也不是第一次了!”
小何拍了拍手中的提包,一个微型摄像头安放在其中,这种卧底任务已经轻车熟路了。
谢阳目送对方二人进了舞厅,跟张雪和李德康躲在对面一个可以直视这边的小巷子里,许是想起了这里曾经见过的一些不好的回忆,张雪身子有些发抖,谢阳牵过张雪的手拍了拍,张雪这才冷静了下来。
这个年代的舞厅其实已经处于时代潮流淘汰的末端,各大KtV开始在内地走红并迅速传播了起来,不过南川市身处内地,消息还相对闭塞,舞厅依旧是当下年轻男女的热爱。
每天下班后,不少年轻漂亮的妹子都会受邀到舞厅跳舞,顺带联络联络感情,各大舞厅也有一些驻场的舞女,统一的特点就是衣着大胆暴露,个个年轻奔放,自然吸引了不少男人前来。
这些驻场舞女中,有不少就是自愿或被迫前来上班的,林有龙需要这些年轻漂亮的妹子给自己带来人气,而隐藏在其中的娼妓行业就是自己另外一大收入来源,熟悉的人会直接找上这里的鸡头,由鸡头带着相关舞女来供对方挑选。
舞厅另外一半的空间全是包间,客人看上小姐后可以直接带去包间娱乐,也可以带走,不过费用也最高,这种贴心的服务导致林有龙的场子每晚上生意都特别好,而为了保持新鲜感和这种人流量,林有龙手下的人还会不时的物色新的漂亮女孩子前来!
而小名“莎莎”和“菲儿”的两名女孩子就是其中的一员,莎莎今年二十四,已经来到这个场子两年多了,另外一名叫菲儿的今年20,也来了快一年了,两人的共同特点就是家里欠债,自己被迫签了合同前来打工还债。
当知道还要“卖身”的时候,两人都拒绝过,甚至还报过警,不过结果就是警察不但没有理会自己,反而打电话让舞厅的人把自己抓了回去,在舞厅私设的牢房里被折磨了整整三天三夜,而莎莎的第一次就是在那个时候被舞厅看场的鸡头夺去了。
莎莎当时心如死灰,一心自杀,不过在被发现后反而被威胁杀死自己全家,还要把自己的裸照贴满自己家楼下,莎莎顿时又害怕了,父母都是老实的普通老百姓,她不知道父母能否承受得住这巨大的打击和周围邻居的异样的眼光。
所以她屈服了,第二天就忍住下身还在疼痛就开始了接客。
而菲儿情况也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她还小得多,被对方一吓自己就怕了,特别是当在舞厅看到当初在派出所报案见过的那个民警后,菲儿就彻底放弃挣扎了,当时对方乐呵呵的对鸡头指了指自己,那晚在包房折磨自己最厉害的就是那个警察!
“莎姐,昨晚你那边的客人大方吗?我看对方都带你出台了……”
现在刚好八点过,舞厅里还不是最热闹的时候,人群陆陆续续的在进入,菲儿靠在角落的吧台沙发上,一边看着大厅的人群一边冲一旁穿着短裙露着大腿的美女问道。
卡座周围已经坐了不少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姐姐,显然这就是舞厅为他们划定的“特殊区域”,也方便内行人前来“挑选”。
根据妹子的长相和身材,舞厅对他们都各有定价,一般都在50-100不等,包间费用另算,如果客人要带妹子出去,则至少300元起,不过不管什么方式,舞厅都会抽走百分之70,只有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属于小姐自己。
虽然抽成之猛烈,不过大家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好在舞厅允许小姐单独收取小费,加上来舞厅的客人也多,所以即便被抽走了大半,自己一晚上也能收获颇丰。
所以,每个小姐都会千方百计向客人讨要小费,毕竟小费是不抽成的,不过南川市毕竟是小城市,大家消费能力本就不高,大部分都只是想在舞厅里玩玩,给小费什么的自然更少,长久下来,小姐们自然就把目光盯在了那些舍得花钱带自己出台的客人身上。
一般跟着客人出去了不但住得好吃得好,要是伺候好了对方还能收到不少小费。
“还行吧,就是玩得有些变态。”莎姐修长的手指上夹着一只烟,这个时候女士香烟还没有在南川流行起来,不过倒一点不妨碍莎姐一副慵懒的媚态,被菲儿提起昨晚的客人,莎姐一脸厌恶的表情,“你呢,昨晚怎么样?”
“有个老头点了我,不过他也太老了……”菲儿嘟着嘴,一脸郁闷,“他……他都不行了,弄了那老半天……”
“呵呵,得了吧,咱们这行,有选择吗?”
莎姐吐了个眼圈,自嘲的笑笑。
“是啊,现在我就想多赚点钱,早点离开这群王八蛋!”
菲儿眼神也黯淡下来,叹口气道。
自从被迫干上这一行开始,自己就知道没了选择,好在自己签的合同只有三年,等再过一年多,自己就能出去,所以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期间多赚点钱,到时候出去的时候自己弟弟的老婆本也有了,自己还能挣点嫁妆,包括莎姐也一样,菲儿知道对方也是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