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母后。”皇上皇后向太后行过礼后,皇后便一脸焦急的问辰王:“轩儿,玉涵怎么样了?”
“母后,皇祖母已经传太医看过了,儿臣没事。”蒋玉涵这会儿脸色稍微好了点,虚弱的道。
“没事就好。轩儿,此事必须严查。”说着威严的眼神扫过一众人,意有所指的道:“谁若敢谋害皇嗣,管你什么身份,本宫若查出来,就等着凌迟吧!”
“今日倒是哀家多了事,点心是万寿宫送过来的,辰王妃差点出事,哀家也难辞其咎,这事确实得严查。”见惯了皇宫的尔虞我诈,听着皇后话中有话,太后嗤之以鼻。
“母后息怒,皇嗣不容有任何差池,儿臣也是关心则乱,言语之间多有冒犯,还望母后海涵。”皇后本意不在于此,却将太后牵扯进来,急忙赔罪。
太后冷哼一声,“罢了,哀家也知你是担心辰王妃和孩子,只要莫冤枉好人,皇后尽管查,查明了真相也顺带还哀家和太子妃一个清白。”
这时,辰王站出来道:“皇祖母,母后,儿臣相信此事必有蹊跷。玉涵向来谨慎,且这点心送来后她并未立刻食用,而是等了一会儿。儿臣怀疑有人在这期间动了手脚。”
皇后眼睛一亮,“轩儿说得有理,定要彻查到底。”
安阳帝也微微点头,“既然如此,便让刑部尚书来处理,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潘志,传朕旨意,令刑部尚书李元速速进宫。”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潘志匆匆赶来,在皇帝耳边低语了几句。安阳帝脸色一变,随即道:“刑部尚书正在处理一件要案,一时脱不开身。此事便交由内务府总管来查。”
这时,蒋玉涵开口了:“父皇,儿臣没事,就不叨扰几位大人了。也许是儿臣吃多了酸辣,引起不适也是有的,父皇日理万机,好不容易休息片刻,却因儿臣而受累,儿臣心下着实不安。这事到此为止吧!”
安阳帝听着蒋玉涵如此懂事,心中大慰“玉涵如此识大体,朕心甚悦。既你说罢了,那便先搁置。日后若有异常,定要第一时间告知你母后。”安阳帝慈爱地看着蒋玉涵,也想将这事压下。
皇后却有些不甘心,刚要再开口,太后先道:“辰王妃果然聪慧懂事,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皇后也莫要再执着,扰了这难得的平静。公道自在人心,到底是谁做的手脚,她心里自然有数。万寿宫里的人,哀家回去后便一个个盘查。会给辰王妃一个满意的交代。太子妃,你身子重,想必也乏了,回去歇着点吧。”太后说着起身就走,皇后见太后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只好将想好的说辞咽了回去。
辰王心中明白蒋玉涵的用意,轻轻握住她的手。蒋玉涵微微点头,回以一个安抚的眼神。
散了之后,辰王扶着蒋玉涵回府。路上辰王问:“玉涵,你为何不让彻查?”蒋玉涵靠在辰王怀里,轻声道:“此事牵扯到皇祖母和太子妃,就不能查了。皇祖母一片好心自不用说,太子殿下又在外保家卫国,东宫就太子妃一人,莫要让有心之人传出我们欺负孤儿寡母。若真查下去,查到谁头上都不好看,也会惹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辰王看着她,内心微微有些自责,眼中满是心疼与敬佩,“本王的王妃如此聪慧,往后我定护你和孩子周全。”蒋玉涵靠得更紧了,脸上一片和善,心里却冷笑,自己丈夫那点小心思当真以为她不知道么?
只要一见到太子妃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大尾巴狼似的一双眼珠子都要粘在她身上了。母亲教过,凡事适可而止,聪明人都会怎么去想这件事。
“这个老太婆,偏心的也太明显了。”皇后大发脾气,恶狠狠的骂道:“王茈玫你个贱人,敢谋害本宫嫡孙,本宫饶不了你。”
常嬷嬷忙在一旁劝诫:“娘娘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好在王妃跟小世子无碍……再说,这无凭无据的,也不好怪在太子妃头上啊!”
“玉涵这孩子,单纯善良,怎么比的过刁钻刻薄的乡下毒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老太婆再偏心,一大把年纪了,皇宫里坎坎坷坷生活了大半辈子,断断不会很玉涵和孩子过不去。再说,点心是万寿宫的……她宫斗了大半辈子……这么肤浅的道理是明白的。
哼,今日明摆着她要保下王茈玫。”皇后越说越气,胸口剧烈起伏着。
常嬷嬷又道:“娘娘,当务之急是照顾好辰王妃和未出世的小世子,再不敢出任何差池。至于太子妃,时间久了,难免她不会留下把柄。”
皇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你说得对,玉涵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母后,王嫂没事吧?”随着脆生生的一声问候,芊雪带着桃枝闪身进了凤栖宫。“我儿来了。”皇后见是自己宝贝女儿,脸色瞬间舒展开来,“你嫂子没事。”
“哼,这个贱人,总有一天,我让她有好看的。”芊雪说着握紧了拳头。
皇后看着女儿,忙拉住她的手道:“我儿莫要冲动,此事目前无凭无据,你父皇希望后宫和睦,你不可轻举妄动。”
芊雪跺了跺脚,气道:“母后,难道就这么放过她不成?”常嬷嬷笑着劝道:“公主莫急,咱们先安心等着。太子妃在宫中行事,总会露出马脚的。我们一定会有机会的。”
芊雪听了,这才稍稍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