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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如金箔般倾泻而下,铺满杭州城外的梵音寺,漫过青石阶,阶面上的纹路被日光勾勒得清晰分明,泛着淡淡的暖意。阳光缠上雕花栏,将栏上的缠枝莲纹镀上一层柔光,木质的纹理在光影中愈发细腻,整座古寺便如一幅鎏金的工笔画,庄重又明媚。

那层层叠叠的青瓦飞檐在日光下棱角分明,青瓦被晒得发亮,飞檐的翘角直指晴空,悬挂的铜铃静立无声,仅偶尔随着清风轻晃,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与寺内隐约传来的梵音交织,透出几分穿越千年的庄严肃穆。

寺外的古松挺拔苍翠,浓密的枝叶交错成荫,阳光透过叶隙筛下细碎的光斑,在地面跳跃闪烁,枝叶间早已没了晨露的痕迹,唯有被阳光浸润的叶片泛着油亮的绿意,风一吹,枝叶轻轻摇曳,光影随之晃动,为这静谧的古寺添了一丝灵动。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猛地划破了山间的宁静,由远及近,踏碎了日光的温柔。马蹄踏过青石路的声响沉闷而有力,惊得光斑在地面乱颤。

墨影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衣料上暗绣的云纹在阳光下若隐若现,流转着低调的光泽,衣袂在风中肆意翻飞,猎猎作响。他的脸上覆着半截面具,遮住了大半容颜,仅露出线条凌厉的下颌、紧抿的薄唇,以及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那眼眸在日光下依旧暗沉,沉淀着无尽的秘密与沧桑。

为了赶赴此地,他一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不敢有片刻停歇,饿了便啃几口干粮,困了便在马背上打个盹,终于在日上三竿之时,抵达了这座声名远播的古寺。

他猛地勒住缰绳,骏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鬃毛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而后重重落下,稳稳地停在了寺门前的空地上。

墨影的目光直直落在那朱红大门上,门楣上“梵音寺”三个鎏金大字,历经风雨仍熠熠生辉,在日光的映照下,折射出耀眼而神圣的光芒。

他动作利落地下马,手腕轻轻一翻,缰绳便如灵蛇般缠上了一旁的青石马桩,打结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尽显常年习武之人的干练与沉稳。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马颈,指尖划过骏马汗湿的皮毛,带着阳光的温度。而后又抬手整理了一下衣襟上的尘土,拂去一路奔波的疲惫,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寺庙内走去,身影在日光下拉得修长,与古寺的光影交织在一起。

寺内香火缭绕,袅袅青烟如丝如缕,在空中缓缓飘荡,缠绕着殿宇的梁柱。空气中弥漫着醇厚的檀香,吸入肺腑间,令人心神宁静。

墨影目不斜视,径直来到大雄宝殿门前,恰逢小沙弥静音正低着头,神情专注地用软布擦拭着供桌,动作轻柔,生怕惊扰了殿内的宁静。

听到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小沙弥静音缓缓抬起身来,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看向墨影,却无半分怯意。

墨影见状,上前一步,双手合十,微微躬身,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旅途奔波后的沙哑:“小师父,你好。”

小沙弥静音连忙放下手中的软布,双手合十,身体微微躬下,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涧清泉:“施主。”

“我想替过世的亲友立牌位,点往生灯,还望小师父指引。”墨影缓缓说道,眼底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痛楚。

清风寨众人惨死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那般惨烈,那般绝望,为了给他们供奉牌位,让他们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他历经数月漂泊,历经艰险好不容易攒够了钱。如今办完手头的急事,便立刻赶来杭州,只为了让逝去的众人能在这清净圣洁之地得到慰藉,来生能少些苦难,多些顺遂。

小沙弥静音闻言,脸上立刻露出温和的笑容,眉眼弯弯,点头道:“可以,施主请跟我来。”

说罢,小沙弥静音转身在前引路,脚步轻盈穿行在寺庙的回廊间。

墨影紧紧跟在他身后,穿过几道雕梁画栋的偏殿,绕过栽满翠竹的庭院,终于来到了往生殿。

殿门推开的瞬间,一股更为浓郁醇厚的檀香扑面而来,那香气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驱散心中的阴霾与戾气。殿内宽敞幽深,光线有些昏暗,仅靠两侧牌位前的油灯照明,淡淡的光晕在空气中流动。

两侧整齐地排列着数十个红木架,上面密密麻麻地摆满了牌位,每个牌位前都燃着一盏小小的油灯,跳跃的火光映得整个大殿寂静而庄严肃穆,连呼吸都不由得放轻了许多。

墨影目光缓缓扫过那些牌位,心中五味杂陈。每一个牌位背后,都是一段逝去的生命,一份未了的牵挂,他仿佛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思念与不舍。

小沙弥静音在一旁轻声介绍道:“本寺有专门的匠人雕刻名字,施主只需说明亲友姓名、生辰忌日,即刻便能办妥。”

墨影颔首示意,目光却被木架上的牌位摆放吸引住了。有的木架上空位颇多,仅零星地放着几个牌位,显得有些孤单落寞。有的木架则只摆了寥寥数个,间距疏朗。还有的木架上满满当当,一眼望不到头,透着几分热闹与慰藉。

他心中疑惑,忍不住问道:“小师父,这些牌位的摆放,可有什么讲究?”

“施主有所不知,”小沙弥静音指着那些零散的牌位道,“这些是不同施主单独为亲友供奉的。而那一排摆满的,便是同一位施主为众多亲友供奉的,想来是关系极为亲近的人。”说着,他抬手指向殿内另一侧的角落,“施主你看那边。”

墨影顺着小沙弥静音指的方向望去,迈步缓缓走了过去。刚靠近那排木架,他的脚步猛地一顿,如同被钉在了原地,瞳孔骤然收缩,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最上方的牌位——上面赫然刻着“李云峰”三个字!那是他的名字。

他的心脏紧紧攥住,呼吸瞬间停滞。紧接着,他的目光往下移,“李云兰”“赵大牛”“陈三虎”……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全都是清风寨的众人们!那一个个名字,仿佛带着他们生前的音容笑貌,在他的眼前不断浮现。甚至连孙婆婆的名字,也端端正正地刻在上面,只是在最后,还有二十几个他从未见过的陌生名字。

墨影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指尖冰凉,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音:“小师父,这些……这些都是同一个人供奉的?是……是一位女子吗?”

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身影——若初。世上除了她,唯一知道清风寨所有人姓名,且会如此费心为他们供奉牌位的,只有若初!

小沙弥静音连忙点头,脸上带着由衷的赞叹:“是的施主,是一位女施主供奉的。她可是位大善人,不仅亲自雕刻名字,还捐了不少香油钱。”

“亲自雕刻……”墨影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仿佛被这个消息震惊得有些失神。眼泪毫无预兆地从面具下方滑落,顺着下颌的线条滴落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自己心心念念、历经千辛万苦想要为清风寨众人做的事,若初竟然已经先一步完成了。

她一个弱女子,究竟是历经了多少艰辛,到这里,亲手为每一位刻下名字?这么多牌位,这么多名字,那其中的困难与不易,他简直不敢想象,心中既有感动,又有心疼。

小沙弥静音见他愣在原地不说话,便轻声提醒道:“施主,请问你要供奉几位亲友,我好给你登记信息。”

墨影猛地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摇了摇头:“不用了。”

小沙弥静音愣了一下,满脸困惑地眨了眨眼:“????”

“我要供奉的牌位,有人已经替我做了。”墨影的声音平静了些许,但眼底的暖意却丝毫未减。

小沙弥静音挠了挠头,喃喃自语道:“还有这等巧事?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那声音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墨影看着他懵懂的样子,从腰间取出一个沉甸甸的布袋,递到小沙弥静音面前:“小师父,这些牌位,麻烦贵寺继续好生照看。这是我捐的香油钱。”

小沙弥静音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排牌位,瞬间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前几天那位女施主亲手雕刻的牌位吗?原来这位施主也是为了他们而来,竟是这般巧合。

他连忙摆手:“施主不用了,那位女施主已经捐了足够的香油钱,足够我们寺庙一直照看这些牌位,日日添灯、岁岁供奉了。”

墨影闻言一愣,随即坚持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收下。”顿了顿,他终究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忍不住问道,“小师父,那位女施主是我的朋友,请问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何时还会再来?”他的眼神中满是期待与焦急。

小沙弥静音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惋惜:“这我就不清楚了。那位女施主来的时候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亲手刻完名字,仔仔细细为每个牌位点上往生灯,又在殿内呆了很久,最后便安静离开了,至今已经过去三天了。她没说要去哪里,也没说会不会再来。”

听到若初已经离开数日,且不知去向,墨影心中涌起强烈的念头——无论天涯海角,他一定要找到若初。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个在他心中无比重要的女子,护她周全。

压下心中的思绪,墨影对着小沙弥静音拱了拱手,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那是放下牵挂后的轻松,也是寻得方向后的坚定:“小师父,多谢告知。”

“施主客气了。”小沙弥静音笑着回礼。

墨影转身,一步步走出往生殿,黑色的身影朝着寺外走去。

小沙弥静音双手合十,目送他离开后,便捧着那个沉甸甸的布袋,快步走向大雄宝殿——他得把这事告诉圆行师叔。

此时大殿内,一对衣着华丽的夫妇正和一位年龄大的僧人交谈,正是杭州城赫赫有名的富绅纪老爷与纪夫人。

纪夫人身着一袭石榴红织金牡丹纹衣裙,裙摆上绣着栩栩如生的缠枝牡丹,金线在晨光中流转,衬得她肌肤莹润,举手投足间尽显豪门贵妇的雍容华贵。

她双手合十,对着圆行大师深深躬身,眼眶微红,语气中满是真切的感激:“圆行大师,今日前来,是专程为犬子还愿的!前些时日小儿缠绵病榻,药石罔效,我们夫妇四处求医问药,访遍了江南名医,都没有办法,几乎已经绝望。幸得友人推荐,特来贵寺求卦,卦象显示必有贵人相助。如今小儿日渐康健,已然能下地行走,这都是佛祖庇佑!”

一旁的纪老爷身着藏青色暗纹锦袍,袍角绣着低调的祥云纹样。此刻却难掩心中的喜色,眼角眉梢都带着轻松。他上前一步,示意身后的八名仆从将四个沉甸甸的红木木箱抬至大殿中央,箱盖打开的瞬间,金光耀眼,满殿生辉——箱内竟是满满当当的金条,码放得整整齐齐,散发着厚重而华贵的气息。

“大师,”纪老爷声音洪亮,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贵寺卦象灵验,我们夫妇无以为报。这些金子,一是为佛祖重塑金身,选用最好的鎏金,让佛祖的光辉更加闪耀,庇佑更多世人。二是用作修缮寺庙、添置香火的香油钱,还望大师收下,聊表我们的感恩之心!”

圆行连忙躬身回礼,双手合十,声调平稳而带着深深的敬意:“纪老爷、纪夫人言重了!令公子转危为安,这皆是施主家平日里积善积德、广施仁政所换来的福报啊。二位愿意为佛祖重塑金身,此等善举,更是功德无量,圆行代表梵音寺上下,衷心多谢二位施主的慷慨解囊!”

说罢,他目光缓缓扫过那几箱金条,心中不禁暗暗盘算起来:这满满四箱金子,每块都足有五两重,总数何止千斤,价值更是远超百万两白银!有了这笔巨款,不仅足够为大殿那尊释迦牟尼佛像重塑金身,选用上等鎏金,让佛像焕发出更加庄严神圣的光彩,寺内各处因年久失修而破损的殿宇、回廊也能一并修缮,更换腐朽的梁柱,修补斑驳的彩绘,让它们重新恢复往日的雄伟壮观。

就连山门外那条崎岖难行的山路,也能铺上平整的青石,方便香客们前来朝拜。而且,还能添置不少珍贵的法器,铸造新的铜钟、香炉,让寺里的法事活动更加庄重肃穆,这真可谓是天大的善缘呐!

想到这里,圆行的思绪不禁又飘回到了前几日那位女施主身上。自她来过之后,寺里便好事不断,原本稀稀落落的香客日渐增多,香火也比往日旺盛了不少,今日又迎来纪老爷夫妇这般大手笔的还愿,当真是沾了那位女施主的福气啊。

圆行心中不禁感慨万千:那位女施主自带祥瑞之气,心地善良,功德深厚,竟让梵音寺迎来这般旺盛的善缘。看来梵音寺的香火,往后只会越来越旺盛,香火鼎盛、佛光普照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纪夫人闻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抬手轻轻拭了拭眼角那因激动而泛起的泪花,声音带着几分感慨:“大师过奖了,若不是贵寺灵验,小儿也不能有这造化啊。”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日的情景——若不是为了给儿子求卦而来梵音寺,他们就错过了那位蓝衣姑娘,错过了那粒起死回生的神奇药丸。那姑娘可是他们儿子的救命恩人,更是他们纪府的恩人,这份恩情,他们永世不忘。

“夫人仁善,必有福报。”圆行笑着回应,“待佛像重塑金身、举行开光大典之日,贫僧定会派人前往纪府相邀,让二位施主前来观礼。”

纪老爷哈哈大笑,语气畅快地说道:“好!到时候我们夫妇也带着小儿亲自前来,沐浴佛光,亲眼见证这一神圣的时刻。大师,我们今日便先行告辞了。”

“二位施主慢走,贫僧送送你们。”

圆行亲自将二人送至大殿门口,目光温柔地看着他们登上早已等候在外的豪华马车。

那马车由四匹骏马拉着,车身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镶嵌着细碎的宝石,在阳光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仆从们恭敬地扶着二人上车,而后扬鞭启程,马车缓缓驶离。直至马车的身影彻底不见,圆行才缓缓转身返回大殿,脸上的笑容依旧未减。

小沙弥静音刚到大殿门口,便看见圆行师叔正对着那几箱金子笑得合不拢嘴,眼中满是欣慰与喜悦。

“静音!”圆行看到静音站在殿门口,连忙开口唤道,声音中带着几分亲切。

静音笑着连忙上前,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师叔。”

“又去哪儿了?不在殿内帮忙,四处乱跑。”圆行收敛了笑容,语气带着几分故作严肃的责备,但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

“回师叔,弟子刚刚接待了一位施主前往往生殿,他想要为亲友立牌位,后来得知牌位已有人供奉,便捐了些香油钱。”静音说着,将手中的布袋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那布袋鼓鼓囊囊的,沉甸甸的,显然装着不少东西。

圆行接过布袋,轻轻掂量了一下,入手的重量让他心中一动。他缓缓打开布袋,里面竟是一叠整齐叠放的银票,每张都是面额千两的大额银票,足足有一百张,共计整整十万两!

他先是一愣,随即双手合十,口中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位施主真是慷慨大方,心怀善念,这份善举定会为他带来无尽的福报。”

“师叔,”静音笑着解释道,“那位施主要供奉的牌位,就是前几天那位女施主亲手供奉的那些呢!真是太巧了,仿佛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两位施主都是为了同一批故友而来。”

圆行闻言,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眉头舒展,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语气中满是感慨:“竟有这般巧合?看来那位女施主带来的福泽,还在源源不断地延续,不断为寺里带来好运与善缘。”他说着,再次低头看向手中的布袋,指尖轻轻摩挲着布料的纹理,而后单手合十,对着大殿内的佛像,口中低声念了一遍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那声音低沉而庄重,带着佛门弟子的虔诚与悲悯,在香火缭绕的大殿中缓缓回荡。

“好了,你先去忙吧,记得好生照看往生殿的香火,莫要断了。”圆行抬手拍了拍静音的肩膀,语气亲切,带着几分叮嘱。

静音重重地点点头,脸上挂着纯真的笑容,恭敬地应了一声:“弟子晓得,师叔放心。”说罢,便转身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脚步轻快而充满活力,很快便消失在大殿的回廊尽头。

圆行收回目光,小心翼翼地将装着十万两银票的布袋放进一旁的红木木箱里,与纪老爷夫妇捐赠的金条放在一起。他抬手拿起箱盖上的红布,轻轻抚平上面的褶皱,而后缓缓盖在木箱上,动作轻柔而郑重。做完这一切,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对着殿外朗声唤道:“明心、明远,你们过来!”

八名身着灰色僧袍的弟子闻声连忙走进大殿,躬身行礼:“师父。”

“将这些金子和银票一并送往后院库房妥善保管,清点清楚后登记在册,切不可有半分差池。”圆行笑眯眯地吩咐道,语气中难掩喜悦。

“是,师父!”八名弟子齐声应道,而后小心翼翼地抬起沉重的红木木箱,脚步沉稳地朝着后院库房走去。

就在这时,大殿的铜钟再次敲响,“咚——咚——咚——”钟声悠远洪亮,如同天籁之音,穿透了寺庙的层层殿宇,回荡在梵音寺的上空,又顺着山间的清风,飘向远方。那钟声沉稳而有力,既带着佛门的庄严神圣,又透着几分祥和安宁,让人听之心灵沉静。

钟声未落,又一波香客便陆续走进大殿。

香客们纷纷上前,恭敬地在佛像前焚香跪拜,口中低声默念着心愿,香火袅袅,一缕缕青烟在空气中缓缓飘荡,与殿内的檀香交织在一起,弥漫出浓郁而神圣的气息。

不远处的经堂内,僧人们正在诵经,梵音阵阵,低沉而悠扬,如同清泉流淌,涤荡着人们心中的尘埃,让人心灵得到净化与安宁。

此时的梵音寺,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满大殿,光影斑驳,暖意融融。香火鼎盛,梵音缭绕,善缘接连不断,整座古寺都被一股祥和与暖意包裹着,既有佛门圣地的庄严肃穆,又有人间烟火的温情脉脉,一派香火鼎盛、佛光普照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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