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统子，我知道了。”
……
两日后，姜书愿和同学校的几个老师一起翻译一部外国的着作。
翻译完了她自己负责的那一部分之后，姜书愿和几个老师一起离开。
走过了两三个路口之后，几个人陆续分开，只剩下姜书愿一个人的时候，她快步往公馆的方向走，却是忽然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苏兰婉不由分说地将一叠法币和银行券丢在了她的身上：“拿着钱，从秦家公馆滚出去！”
姜书愿往后退了一步。
苏兰婉瞪着她：“你别不知好歹，这里面的钱可是够付你两年的薪水的！”
姜书愿摇头，暗道她看不透她内心真正的需求，她要的是攻略秦烈，让秦烈对她的好感度达到百分之百，以此来获得一百年的寿命，可不是为了钱才去秦家公馆当家庭教师的。
有钱但是没命花，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姜书愿冷声说道：“苏小姐，我看你是误会了，就算是我从秦家公馆离开了，督军也不会喜欢你的。”
既然白秀秀和苏兰婉这两个小丑一直在她的身边蹦跶，不如让她们两个斗一斗。
“苏小姐，您还不知道吧？白小姐先前也找过我，她可比你努力多了，每天都想着怎么偶遇督军，还从我这里打听督军的喜好。”
“我有职业素养，自然不会泄露雇主的信息。”
“虽然白小姐如今名声扫地，但谁也说不好她以后还会不会来缠着督军，以及，那些舞女歌女们有没有觊觎督军的。”
“不过，苏小姐，从这件事情上，您也应该知道真正的情敌是谁了，以后该怎么做吧？不必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
“我是秦莹小姐的家庭教师，万事都会把秦莹小姐的需求放在首位，其他的事情，我不会去想的。”
苏兰婉一甩袖子，指着姜书愿的鼻子：“你最好没有骗我！”
苏兰婉走了之后，姜书愿的眼角余光瞥见身旁的影子少了一道，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自从上次她和白秀秀的谈话被秦烈知道之后，她就知道肯定是有人暗中跟踪她，或者说是保护她的安全。
因为对方是个练家子，所以她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非常及时的发现。
但是现在既然她已经知道了这两个保镖之中的其中一个会将她的事情转告给秦烈，那她也不介意用秦烈的手除掉苏兰婉，同时，除掉以后可能会横亘在她和秦烈之间的女人。
……
窗外天色阴沉，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一如主座上秦烈此刻的脸色。
军政府，长条会议桌两侧坐满了戎装笔挺的军官与西装革履的幕僚，空气凝滞，只回响着秦烈冷硬的声音。
“短短半月，三起学生自焚事件，背后是谁在煽风点火，你们心里都清楚。”
秦烈的手指重重敲在摊开的报告上，眼神锐利如刀，扫过在场每一个人：“这些地下组织，其心可诛！”
“用这等卑劣手段给学生洗脑，妄图动摇根基，颠覆政权。”
他皱着眉头，命令道：“三天之内把这伙人的头目给我揪出来，当众扒皮抽筋，给这些恐怖组织一个警示！”
“堵不如疏，光是抓人杀人还不够，这些学生……年轻，年少气盛，思想不够成熟，三观没有梳理好，容易被人利用。”
“各大学校里的思想教育必须立刻加强，派可靠的人进去。”
“还有……立刻去查，各个学校里面的思政老师，背景是否干净，有没有被策反、被渗透的迹象！有一个，清一个，绝不姑息！”
会议在压抑而肃杀的气氛中结束。
军官幕僚们步履匆匆地离去执行命令。秦烈揉了揉眉心，连日来的高压让他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这时，秘书长悄步上前，低声禀报：“督军，外面有一位先生求见，说是……太太身边的人。”
秦烈动作一顿，眼底的凌厉瞬间被关切取代。
他甚至没有多问一句，立刻起身，同时对秘书长和尚未走远的军官吩咐道：“都听好了，以后，只要是太太身边来的人，无论何时，无论何事，一律不准阻拦，立刻带来见我。”
他转过身，目光沉静却不容置疑，补充道：“凡是关于太太的事，无论大小，我都要第一时间知道。”
几人闻言，面面相觑，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诧与疑惑。
督军何时结的婚？他们这些日日跟在身边的心腹怎么不知道？督军什么时候有太太了？
秦烈将下属的惊疑尽收眼底，冷硬的嘴角竟难得地牵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很快，到时候你们就有喜酒吃了。”
他能感觉的到，姜书愿对他的感情和一开始的时候不一样了，虽然她嘴上有的时候依旧叫的生疏，但当他强势索求、步步紧逼时，她眼底的冰霜会融化，那细微的、带着点怯又带着点甜的回应，骗不了人。
这种悄然的变化，让他心潮暗涌。
说着，他转头看向秘书长：“你是我们这几个人里面结婚最早的？怎么追女人？”
秘书长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怔，下意识挠了挠头，在督军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赶紧搜肠刮肚地总结：“这个……回督军，无非就是送花、送银元、送金条，女人家喜欢实在的。”
“督军肯定比我有实力的多。”
“再就是嘴要勤快，多嘘寒问暖，她说什么事，哪怕再小，您也得放在心上，得事事有回应；最重要的，是得让她觉得跟着您踏实，有安全感，天塌下来有您顶着……”
秦烈听着他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