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楼梯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慕容千雪打着哈欠走下来,她穿着宽松的真丝睡衣,长发披肩,显然也是被吵醒的。
“妈,大清早的,什么事这么热闹?”
可当她的目光落在客厅中央的白秋爽脸上时,整个人都定住了。
“妈……你的脸……”
慕容千雪的眼瞳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白秋爽得意地扬起下巴,像个展示珍宝的小女孩,在她面前转了一圈。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你妈我又杀回来了?”
“不止我,你大姨、二姨她们,个个都跟返厂重修了一样,现在正在群里发疯,哭着喊着要买药呢。”
慕容千雪的脑海里,瞬间闪过周楚递给她那个小瓷瓶的画面。
“是周楚……他送的那个美容药丸?”
“除了他,还能有谁!”
白秋爽一拍大腿,语气里先是闪过一丝懊恼。
“哎呀,早知道效果这么逆天,我说什么也得自己留几颗啊,现在全送出去了!”
但那点懊恼,很快就被一种更灼热、更庞大的情绪所取代。
她的眼睛里迸射出精明的光。
她紧紧盯着慕容千雪,仿佛在看一座行走的金山。
“不过也没关系。”
“咱女婿手里,不是有药方吗?”
“千雪啊,你妈我混迹商场半辈子,我的直觉告诉我……”
“这,是个能让所有女人都为之疯狂的天大商机!”
慕容千雪彻底呆住了。
她的视线凝固在母亲的脸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那张熟悉的面容,往日里需要靠厚重粉底才能勉强遮盖的细纹与斑点,此刻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灯光下,那皮肤紧致细腻,透着一种由内而外焕发的健康光泽。
仿佛岁月被一只无形的手硬生生抹去了十年。
这绝不是任何化妆品能达到的效果。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你妈我又杀回来了?”
白秋爽得意地扬起下巴,像个夺得魁首的选美皇后,骄傲地在女儿面前转了一圈。
“不止我,你大姨、二姨她们,个个都跟返厂重修了一样。”
“现在正在群里发疯,哭着喊着要买药呢!”
慕容千雪的脑海里,瞬间闪过周楚递给她那个小瓷瓶的画面。
当时他还带着几分揶揄的笑意。
“这可是好东西,给你妈她们试试,有惊喜。”
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一脸的嫌弃。
甚至还冷着脸警告他,不要拿来路不明的三无产品来害人。
现实,在此刻给了她一记无声却火辣的耳光。
“是周楚……他送的那个美容药丸?”
慕容千雪的声音有些干涩,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除了他,还能有谁!”
白秋爽一拍大腿,语气里闪过一丝钻心的懊恼。
“哎呀!早知道效果这么逆天,我说什么也得自己留几颗啊!现在全送出去了!”
她心疼得直抽气。
那可是能让时光倒流的神药,就这么被她当成普通人情送了出去。
但那点懊恼,很快就被一种更灼热、更庞大的情绪所取代。
她眼中的兴奋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商人嗅到血腥味时才有的、鹰隼般的锐利。
她死死盯着慕容千雪,那眼神,不再是看女儿。
而是在审视一座刚刚被探明、储量惊天的金矿。
“不过,也没关系。”
白秋爽的语气陡然一转,充满了算计与渴望。
“咱女婿手里,不是有药方吗?”
她搓了搓手,脸上的兴奋几乎要溢出来。
“千雪啊,你妈我混迹商场半辈子,我的直觉告诉我……”
白秋爽凑到女儿耳边,压低声音,一字一顿,仿佛在宣告一个时代的来临。
“这,是个能让所有女人都为之疯狂的……印钞机!”
话音未落,门铃声就疯了一样响了起来。
叮咚——叮咚叮咚——
伴随着门铃的,还有杂乱的拍门声和此起彼伏的叫喊。
“开门啊!秋爽!”
“弟妹!我们来了!快开门!”
保姆匆匆跑去开门,门一开,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就潮水般涌了进来。
正是白秋爽的那些姐妹,慕容千雪的大姨、二姨、三姑、六婆…………
她们一个个脸上都带着如出一辙的激动与狂热,将不大的客厅挤得水泄不通。
昂贵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竟有了一丝呛人的味道。
“秋爽!药呢?神药还有没有?”
“我带了卡来的!你直接说多少钱!”
“什么都别说了,先给我来二十颗!不,五十颗!我包圆了!”
这些人,每一个都是身家不菲、平日里端庄优雅的富太太。
此刻却像是抢夺最后一块面包的难民,毫无形象可言。
她们将白秋爽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吵得人头都大了。
慕容千雪被这阵仗吓得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她看着这群仿佛集体年轻了十岁的亲戚,再看看被围在中间。
一面应付一面双眼放光的母亲,终于深刻理解了那句“印钞机”意味着什么。
这哪里是商机。
这分明是一场即将席卷所有女人的财富风暴。
………………
与此同时。
魔都最繁华的商业大街。
周楚和任乐松正站在一间铺面门前。
空气中混杂着烤冷面的酱香、奢侈品店的甜腻香氛,还有鼎沸的人声。
眼前的店铺不大,玻璃门上还贴着褪色的“原味水果捞”字样,里面空空如也,积了一层薄灰。
“周少,就是这里了。”
任乐松擦了擦额头的汗,恭敬地说道。
“位置是整条街最好的黄金口岸之一,人流量巨大。”
“唯一的缺点就是面积小了点,而且之前的生意好像都做不长,有点邪门。”
周楚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目光扫过店铺,又投向了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
那些年轻或不再年轻的面孔上,都带着对美的追求与焦虑。
他甚至看到不远处,一个妆容精致的女孩,正对着小镜子。
苦恼地试图挤掉额头上刚冒出的一颗痘痘,最后烦躁地合上了镜子。
对美的渴望,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永不满足,永无止境。
“不租。”
周楚收回目光,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任乐松一愣。
“啊?周少,这……这地段真的很难得了,我们找了好几天才……”
他以为周楚是嫌弃这里风水不好。
“我的意思是。”
周楚转过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买下来。”
“买……买下来?”
任乐松的舌头瞬间打了结,眼睛瞪得滚圆。
这可是魔都的黄金商业街!寸土寸金!
在这里买一间铺面?那价格……他连想都不敢想!